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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时候,小公主正在跟小宫人一道踢毽子,小小的孩子,尚有些不会玩,但是一点都不气馁,失败了也笑的开怀。“臣妾给宜妃jiejie请安,娘娘万安。”苏云溪笑吟吟的请安。一旁的小公主见她来了,也赶紧来见礼。不得不说,宜妃将小公主养的很好,不卑不亢大方知礼。宜妃无意跟她在小事上为难,只笑吟吟道:“好几日不见你,倒更妍丽了些。”她点了点她的脸颊,笑道:“竟将所有人都给比下去了。”苏云溪听她这么说,心里就有谱了。落寞的垂下眼眸,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声音有些低落,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前儿有个□□令的,相貌如春日晓花,哪里就比meimei差了。”她明确的点出春令来,神色中的戚慌快要掩盖不住。宜妃心里登时跟打翻了五味瓶似得难受,都猜着春令已经被临幸了,却没有正式的文书下来,因而只是猜测罢了。但崇嫔在乾清宫住着,可以说有当时的第一手资料。连她都是这个样子,约莫是成了。可惜成的不是她。宜妃脸上挂着的笑,登时勉强起来。苏云溪看着宜妃的表现,心中愉悦,面上却仍旧淡淡的,像是兴致不高的样子。说了几句,她就借口要走。宜妃点点头,自己心里也有些乱,便没有阻拦。所以说,万岁爷没有入后宫,并不是真的不想入后宫,而是觉得后宫诸人,已经不新鲜了不成。这时日有些久,诸多妃嫔都有些嘀咕,说崇嫔独占了万岁爷不成。然而有人去暗示了皇贵妃,却得到消息,说是彤史上,崇嫔的名也不多。这意思就是,不光她们没有侍寝,就连住在乾清宫的崇嫔也没有什么机会。那么问题就是出在万岁爷身上,宜妃若有所思,难不成……她白着脸想,难不成万岁爷现下有些不大好——有心无力?当这四个字映入脑海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释。这后宫妃嫔一个个娇艳如花,定然是没有问题的,若说突然喜新厌旧,也是没有道理的,像是荣妃娘娘,那也是生了好几个孩子的老人了,前前后后得宠数十年。一个人的本性,不会变的那么快。所以,万岁爷,不太行了。宜妃想到这里,小脸愈加惨白起来。一个人能够想到这些,便有很多人能够想到,在康熙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风评被害。故而在他不曾召幸任何人几日之后,太皇太后将他叫了过去。桌上摆着几样小菜,甚至还有一壶温过的酒。太皇太后眉眼慈和,笑着道:“哀家许久不曾和你一道吃酒了。”应该说就没有几次。,在他儿时的时候,她管的比较严,不曾叫他放肆,而当他长大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比较紧绷,因为亲政、三藩这样的事,这关系没有裂,也差不多了。今儿摆了酒,还笑吟吟的跟他说话。康熙心里就是一突,看着太皇太后的脸,他不禁叹了口气。“成。”他撩开衣摆,稳稳的坐下,先是给太皇太后倒了一杯酒,这才轻声道:“孙儿给老祖宗敬酒,这些年来,您辛苦了。”老祖宗历经三朝,什么没见过,什么苦没吃过,该享的福,却没有多少。当自己也年迈重来之后,再瞧见老祖宗,他心中就宽和不少。两人碰了杯酒,老祖宗就开始说起从前来:“你小时候,才这么一点高,还没有书桌高呢,都是苏麻抱着你上凳子。”“然后你也乖,叫你练大字就练,叫你背书你就背。”长大后就不乖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觉得她这个老太婆的主张碍眼了。可这天下是爱新觉罗的天下,她该放手的。三藩的事情过去,两人之间的关系倒缓和些许,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破镜难圆。康熙闻言,思绪也跟着飞远,那些曾经以为忘却的东西,又重新浮现在眼前,他举起酒杯,敬了敬之后,一口闷了。酒过三巡,太皇太后觑着他的神色,才含含糊糊的问:“近些日子,怎的不入后宫?”康熙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淡淡道:“不想入。”这后宫妃嫔,他个个都瞧过不堪的样子,再叫他亲近,是万万做不到了。“可是觉得不新鲜了?”她问。听她说这么多,康熙也品出味来,在后宫问题上,老祖宗是不怎么管的,除非他做的极过分。然而他自个儿有分寸,故而这些年来,从不曾发生过类似对话。“您想说什么?”他轻声问。太皇太后摸了摸鼻子,别开脸,轻声道:“哀家也是闲问问,你自个儿若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身子不舒坦,就叫御医过来诊脉,万不能讳疾忌医。”这样一说,康熙眼神懵懂,他真的没有想到。太皇太后见他确实有些不明白,就挑明了道:“如今宫中子嗣足够了,那也不能懈怠了。”康熙直接气笑了。“成,朕知道了。”合着这是说他不行呢。磨了磨后槽牙,他冷声一笑:“后妃过的着实太舒坦了,竟然有心来猜测朕可行。”太皇太后尴尬一笑,转而说起其他的。“崇嫔这些日子在做什么,也不见她来玩了。”她问。康熙想着对方那懒的恨不得长榻上的模样,无语道:“整日里憨吃酣睡的,猪仔什么样,她便是什么样。”听他这么说,老祖宗眸色深了深,倒是没有说话。又续了一会儿话,两人这才分开。刚一进乾清宫,康熙就忍不住脸色大变,冷笑道:“一个个都胆肥了,跟朕查,是谁在太皇太后跟前搬弄是非。”对方是真的为他担忧,恨不得直接给他请了御医。正气着,就见崇嫔溜溜达达的过来了,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探头探脑看了他一眼,就跟没事人一样,又转回去接着嗑瓜子。“咋了?”她随口问。康熙被她这一句咋了噎了一下,叹口气道:“小东西。”苏云溪看着他不虞的表情,一脸期待的凑过来,叫奴才搬着小马扎,乖巧的坐在康熙跟前,等着听他悲惨的故事。康熙见她这样,心里梗着的那口气就散了。“太皇太后叫朕过去喝酒。”“然后呢?”“聊了很多以前。”“嗯嗯。”“然后问朕是不是不行?”卧槽。老祖宗厉害。她视线不受控制的下移。“还看?”康熙刚刚散去的火气,又冲了上来。“朕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