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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苏云溪就知道,他为什么这般笃定了。和已经了解康熙的老人相比,新人的行动,要更加的大胆和创新。几人没有离去,反而变成了一场才艺大会,大家各司其职,唱曲的唱曲,跳舞的跳舞,绘画的绘画,可以说十八般武器都给用上了。苏云溪立在那看了一会儿,突然有些舍不得走了。这小姑娘们,凑在一起,朝气满满,青春活泼的跳舞,简直叫人走不动道。康熙瞅着她全神贯注的样儿,登时有些不高兴了,冷笑道:“好看不?”苏云溪认真点头,她袖手而立,不停点评:“您瞧瞧佟贵人,不愧是皇贵妃的meimei,这一手绘画行云流水,颇有写意风。”这在场的妃嫔,载歌载舞,个个都是才艺双绝。她目光望向一旁的康熙,他腰间悬挂着她先前绣的荷包,现下已半旧,仍能看出来那拙劣的手法。唱歌她不会,跳舞她不行。就靠着一张脸,横行天下,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康熙的要求挺低的。康熙瞧她看的认真,没忍住,直接将她的脸别过来,冷笑着问:“就这般好看?”见她点头,康熙气的一噎。“朕给你跳一个?”康熙问。苏云溪想了想,就算他敢跳,她也不敢看。一个从来没有学过的人,去跳舞,那不是闹着玩的。再说康熙敢给她跳,明儿就能被御史的折子给淹没了。这么一想,她艰难的将目光从几个小妃嫔身上拔下来,一脸唏嘘道:“看看都不成了。”自然是不成了,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康熙觉得,比看他的时候,更专注些。苏云溪笑了笑,柔声道:“走吧。”两人施施然的往前走,等小妃嫔看见两人的时候,他们停都没停,从人群中穿梭而过。佟贵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眸光沉了沉,看向一旁忐忑的小常在,低声道:“不打紧。”当场有什么表示的梦,她也做过。但崇妃盛宠两年有余,想要打破她的战绩,相当艰难,这一次原本也没想着能够拉下崇妃,而是要在万岁爷的心里,留下些许的印象。若是万岁爷有旁的想法,能够想起来她们其中一人,就尽够了。刚开始的时候,她就在想,怎么从崇妃口中抢走万岁爷这块肥rou,后来想想,阖宫妃嫔都铩羽而归,她这个小妃嫔,定然也算不得什么。那么她们唯一胜利的机会,就是团结起来,用一群新人,来战胜一个崇妃。她觉得还是很有机会的,毕竟鲜嫩的跟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干不过一个年级渐长,又满脸都是疤痕。这样的一个女人,若是一群鲜嫩的小妃嫔干不掉,那她就麻溜的跪下俯首称臣。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说要某个人得宠,而是打破崇妃独宠的局面。她打一入宫,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而苏云溪回了翊坤宫之后,便赶紧歪在软榻上,捧着热茶来吃,一边道:“好累。”但是累的高兴,她之前见喜,得了天花,面上没什么动静,心里其实害怕以后再也无法站立了。她的性命倒是还好,只她没了,她的孩子落在别人手里,那就也生死难料了。有了孩子之后,有了牵挂,真的舍不得死。一个小小的,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幼崽,她就是那天不能倒的天空。不是每一个皇子,都会像太子一样,能够得到康熙的眷顾和恩宠。想起来太子,她眸色深了深,对于太子的了解,一点都不少,当初在上书房的时候,那也是一个班的同学。她日日瞧着,对方聪慧又伶俐,智商很高。甚至情商也极高,只不过被身边人捧的有些过了,对待老师也是君臣的态度。后世的时候,对于让老师跪着讲课,对他的毁誉也挺严重的。苏云溪笑了笑,柔声道:“拿点心来。”她得吃好喝好,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这样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不为旁人,也要为自己。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动力十足。在她养身体期间,这是一点都没闲着,她吃瓜都快吃饱了。这一批妃嫔,有了她这个共同敌人,空前绝后的团结。日日载歌载舞,将青春美少女的魅力都给展现出来,甚至并不邀宠,只默默的展示着自己。苏云溪吃瓜都吃饱了,每天都有新节目看,高兴的跟什么似得。“这一批小妃嫔不错。”她夸赞道。然而等到南巡的消息一出来,这种短暂的平衡,登时被打破了。谁都想跟着南下,明知道南下的路上,路途遥远,不光有看风景的机会,还有侍寝的机会,傻子才会放过。佟贵人和赫舍里贵人两个,也弹压不住小妃嫔了。没有人统领的情况下,就有些乌烟瘴气了,今儿这个闹肚子,明儿那个发热的,甚至还有平地摔的。左右闹出不少笑话来,让前些日子的姐妹情深,瞧着也像是个笑话。皇贵妃坐在翊坤宫正殿的太师椅上,也在询问这个问题。“你消息最灵通,少不得来问问你,这南巡的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皇贵妃道。苏云溪看着她,对方没有拐弯抹角,她也就直说了。“头一次南巡,估摸着是有政事,万岁爷心里有数,旁人都是置喙不得。”她浅声道,一边慢悠悠的品着茶,一边侧眸望过来,低声道:“左右万岁爷不喜这些幺蛾子。”皇贵妃抿了抿嘴,知道这是在说最近闹的有些凶了。她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奈:“谁说不是呢,只弹压的狠了,一个个都哭起来,瞧着怪可怜的。”皇贵妃也有自己的计较,这打头是佟贵人,是她本家。她就是让她吃吃苦,知道厉害了,这才能完全收敛,要不然还当皇宫跟家里一样,能够随便过家家呢。“您心里有数就成。”苏云溪随口道。这宫里头的一举一动都是有深意的,她也知道,不让这群妃嫔厮杀几个回合,左右得见点血,这才能安生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开始的时候,都是选择放任不管。聪明的才能留下来。苏云溪手中端着粉釉的盖碗,侧眸望过来,半晌才在皇贵妃忐忑的眼神中问:“您给meimei透个气,是想自个儿去,还是想让四阿哥去。”这是两个概念。若是自个儿想去,那么这宫权就要交出去,要承担的风险还是比较大。若是想叫四阿哥去,这就好运作了,雪竹雪宝二人都要带,其余的都带上,好像也无所谓。皇贵妃惆怅一笑:“本宫自打出生以后,就没有出过京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