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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颈向下,路过清晰吞咽的喉结,缓缓流淌到了他的锁骨中央,盈成了浅浅一汪。朔宗的目光追到这里,看到了些许粉色,立刻跟被烫到似的转开,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下的情况。卫西的牛仔裤已经脱掉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四角裤站在瓷砖地上,赤着脚,腰肢紧窄,腿细而长。或许是运动量大的缘故,他平坦的腹部已经隐隐能看出轮廓不甚清晰的肌块,但浑身依旧白净得惊人,在浴室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就像反射了一圈朦胧的暖光。朔宗吐了口气,觉得屋里刚刚降下的温度似乎又在升高。就见卫西喝完水,丢开瓶子,转而走向了身后的浴缸,打开水后俯身撩了把缸底的水温,回首问自己:“徒儿,过来一起洗吗?”朔宗看都不看他弯腰时弧线分明的某处位置,丢下一句不要后匆匆就出去了。卫西叹气,徒弟这避如蛇蝎的样子,也太不爱洗澡了吧?朔宗出来后才发现情况还是一样糟糕,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蒸汽开始让透明的墙壁变得朦胧,然而他目光在玻璃壁上划过,却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改善。因为在灯光的作用下,卫西的一举一动都化作剪影实时投射着,看不太清晰之后,想象的余地反而更大了。朔宗转开眼睛,随即就看见垃圾桶里碎成两半的那张光碟,抽了张纸巾盖住它,疲倦地躺在了沙发。门缝里钻出的一缕水蒸气阴魂不散,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湿湿热热地包裹住身体。他闭上眼睛。**卫西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二徒弟坐在沙发上,衣服也没换,似乎已经睡着的样子。坐着睡着可怎么行?他赶忙上去摇了摇对方:“陆阙?徒儿?”徒弟被他一摇,迅速弹动身体坐直,眼中不见一丝睡意,目光碰了他一下后迅速转开,声音几乎咬牙切齿:“……把衣服穿上。”往常衣服不够穿的时候,卫西在山里光着打猎都有,这会儿在徒弟面前,同样半点不知道害臊。不过徒弟既然都要求了,他还是拿毛巾擦了擦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转身朝着床边摊开的行李箱走去,俯身挑拣,口中询问背后的徒弟:“……你师兄把我的裤子收在哪儿了?”朔宗看着他翻找时毫无戒心撅起的那两小瓣儿:“………………”身后一波巨大的响动,卫西没有得到回答,转头一看,身后的沙发已经没人了,沙发前的小茶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撞得歪开,自家弟子脚步迅猛如风,飞快地朝着卫生间走去。卫西愣了愣:“你去哪?”卫生间大门砰的关上了,二徒弟的语气不知怎么的显得很暴躁:“洗澡!”刚才不是说不洗的吗?冲淋的水声很快传了出来,卫西没疑惑多久就又高兴了,提着终于翻出的小内裤想,这都是自己教导有方啊。***床上俩被窝,被铺得泾渭分明,卫西当然选择了外头的那一个,山里目前的情况还不清晰,做师父的可不得时时刻刻保护徒弟嘛。他摘下脖子上挂的掌门令,本想放在床头,搁下之前又收回来细看。令牌的背面雕刻着复杂的咒纹,卫西的手指在咒纹上缓慢地滑了一圈。这东西今天发烫了。是卫得道留下的吗?卫得道又去了哪儿?卫西清晰记得,老头死的那天,他没能在山里找到任何魂魄。卫西非常努力地想要解释这反常的现象,然而他对这些知识了解得终究太少,记忆支离破碎的,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也是,卫得道说,他过去就是个孤魂野鬼,孤魂野鬼能从知道这些呢?不过卫西隐约觉得,手上这枚下山以来始终黯淡的玉佩似乎比以前稍微润透了一些。琢磨片刻后他还是把玉佩搁到了枕头边。大概是看错了吧?***二徒弟很快洗完澡,面无表情地从浴室里出来,卫西被他身上扑面而来的冰冷水汽冲得打了个喷嚏:“你用的冷水吗?”徒弟嗯了一声,也没说为什么,径直从床尾上来,靠进了里侧,跟他的距离隔得天堑般遥远。卫西不禁怀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个二徒弟跟胆小的大弟子可不一样,从收进宗门开始,跑了那么多法场,都从来没有露出过现在这样紧绷的姿态。可惜卫西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只能总结为徒弟不喜欢洗澡所以洗完澡才这么不开心。他于是心安理得地朝着里头挪了挪,这下确定徒弟是真的很紧张了,因为对方立刻发现了他的动作,皱眉看了过来:“怎么了?”卫西思考了一下,也不知该怎么安抚他,只能轻声解释:“师父饿了。”朔宗看着那双倒映了闪亮灯光的眼睛,沉默良久,才伸出一只胳膊递过去:“过来。”然而伸出手后他才意识到眼下的喂食情况跟平常有了本质的不同,过去双方都是站着的,现在却躺在同一张床上,卫西又明显不是非常讲究进餐姿态的人……果然,卫西得到同意后,立刻钻出被窝,也不理会他伸来的胳膊,反而整个人都粘了上来,简单粗暴地贴在他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朔宗穿着T恤,冲得冰凉的皮肤被他温热的鼻尖重重滑过,只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卫西却半点不觉得自己过分,吸完之后还像以前那样意犹未尽地蹭来蹭去,由于姿势原因,蹭着蹭着就蹭到了徒弟的颈边。脖颈上分布了大动脉,血液奔涌,是人体表面阳气最旺盛的地方之一,在这里吸阳气的感觉完全跟在手心里有着本质的不同。刚一靠过去,卫西就觉得自己被炽热的体温和浓郁的阳气淹没了,那感觉就像站在海滩边,本来只想用脚嬉水,结果却兜头一个大浪盖了下来。卫西的食欲立刻汹涌地被引诱了出来,以至于双眼顷刻变红。朔宗只觉得他似乎一下就激动了起来,紧接着就把脸紧紧地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然后到处滑动,呼吸的温度高得几乎要灼伤自己铜墙铁壁般的皮肤。他瞪着眼,开始觉得不太对了,抬手想要推开卫西,谁知一抓,却抓到了对方略显潮湿的卷发。手指穿入发丝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力道下意识放松,变得了轻柔了不少:“卫西?”卫西听到叫声,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抵着前方的皮肤,皮肤下是活跃奔涌的动脉,这要不是自己的徒弟,他当下肯定张嘴就是一口,管他咬完之后是死是活。然而这偏偏就是自己的徒弟,搞得他舍不得下重口咬,但吃不饱的感觉着实令人焦躁。他几乎把脸全贴上去了,难受的感觉也没能缓解多少,皮肤和皮肤紧贴时产生的热度灼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