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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香香似乎没有起,躺在床上,呜咽一声。正符合了李闵君所说:吃了睡,睡了吃。香香在床上,慢吞吞地问道:“谁呀?”明长宴道:“香香姑娘,是我。”香香道:“原来是你。”她伸了一个懒腰,软绵绵开口:“我还没起呢,有事吗?”明长宴道:“无事。只是来提醒你,按时吃药。”香香开口:“我知。”明长宴站在门口,却也不进去,交代两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他刚走,房间里,香香浑身发抖,眼泪因为恐惧,不受控制地落在床单上。她被一名白衣女人搂在怀中,坐在床上,而距离脖子的不到分毫的地方,一片锋利的刀刃,闪着白光。香香颤抖道:“他走了……他走了……你放过我吧……离离……”方才,香香起床洗漱。冷不丁,窗户猛地被风吹开,她正欲关窗,却不料窗口突然出现一个形如鬼魅的女人。“你好啊,香香,好久不见了。”香香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瑾。她原本在这一瞬间,就会被利刃穿心。谁知,门口同时响起了敲门声。白瑾微笑挂在脸上不变,身体如一张白纸似的,飘进了屋中。手上的刀刃,悄无声息的递送到了她的脖子前。“不要多说,多说没有奖励。”白瑾嗓音突然一变,与门外的明长宴,一说一答。明长宴走后,香香愈发抖得厉害。“放过我……放过我……”白瑾微微一笑:“你很不乖。我们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刀刃,已经没入香香脖颈两分。割破皮rou的钻心疼痛,从脖子开始,往四肢百骸传递。“跑一两个人倒是没什么,本来你还能活一命的,结果偏偏跑到明长宴这里来……”香香惊惧不已,白瑾继续道:“你跟明长宴说什么了?”骤然,白瑾的手腕出现一丝血痕。她瞳孔一缩,一条看不见银线,正捆在她的手上。门口,明长宴笑道:“白姑娘,欺负小姑娘有意思吗?问她不如直接来问我?”白瑾道:“你不觉得,我也是小姑娘吗?”“是吗。”明长宴挑了挑眉,白瑾手腕上的线缠得更紧了,“你再敢动一下,就看看是我的线快,还是你的刀快。”白瑾松开手,微微一笑:“我怎么敢跟天下第一比。”她将刀片离香香远了一些:“你怎么发现我的?”明长宴笑道:“我不与死人废话。”白瑾道:“看来,今天你是非要杀我不可了。”明长宴眼神一凛,道:“我实在找不出能放过你的理由。”白瑾笑得更加厉害,“难道就不能因为,我长得美,放过我么?”明长宴开口:“你大可以试试,我会不会放过你。”白瑾突然用另一只手掐住香香的脖子,“明长宴,我真的很讨厌你。”“你要是想试试,你切断了我的手,我能不能掐死她,我会很不如你的意。”香香拼命摇头,一双眼睛含泪,惊恐的盯着明长宴。二人在屋中僵持,冷不丁,白瑾突然猛地一挥手臂,顿时,她的手腕被白色的银线切断,血流如注。房间内,只听得一声毛骨悚然的破裂声。白瑾忍着剧痛,片刻不敢耽误,嘴唇发白,一只手带着香香,而另一只断臂,正无意识的垂落在身旁。明长宴顿了一顿,回过神,窗户外只剩下白瑾的一片衣角。李闵君从走廊中跑回来:“你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他刚站定,立刻看到屋内的情景,地上,床上,全是一滩一滩,大片的血迹。李闵君道:“乖乖,这是怎么回事!”明长宴身体一动,从窗户处跳下去。李闵君道:“喂!明长宴!”他跟着想要翻下去,却被楼外的冷风吹得浑身一颤。李闵君道:“我还是下去走楼梯好了。”白瑾扣着香香,忍着剧痛,一口气飞奔数百米远。跟明长宴对上,她毫无胜算,只能任由宰割的份。原本,她也不打算对上明长宴,上一回因为赵岚的原因,才能让她抓住空档,跑了出来,这一次没有那种好运,若再被抓到,只能是死路一条。香香在她怀中又哭又闹,白瑾的断臂处血流不止,巨痛几乎夺去了她全部的理智,此刻听到香香哭闹,不由失去了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恶狠狠骂道:“闭嘴!再喊一句,我马上杀了你!”香香打了个嗝,哭声戛然而止。白瑾将她带到一处树林中,先点住了她身上两处xue道,止住了流血的伤口。香香被她像扔垃圾似的,扔在地上,她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得身上一堆泥巴。空气因为下雪的缘故,骤然变得寒冷刺骨,香香穿得少,很快就冻得打颤。白瑾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突然又将她抓过来,用还能使用的那只手,撕开了香香的外衣。香香吓得魂飞魄散,想尖叫,又想起白瑾刚才那一番威胁,只能沉默无声的哭着,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从脸上滚下来。“离离、我、你、你别脱我衣服……我、我不喜欢女人……”香香混迹风月场数年,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脱过衣服。而且,这个女人还是百花深处的头牌,天下第一美人。香香哭得快断了气,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七八八,一件最干净的,还带着人体温度的贴身衣物,被白瑾抽了出来。香香瑟缩的靠在大树上,浑身发软。白瑾将绵软的布料缠在断臂之上,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她盯着外面的路,似乎正在判断明长宴什么时候追上来。以她的武功跟明长宴正面对上,绝对是有死无生。若手中还有香香这一张牌,明长宴顾念人命,理应不敢和她硬来。只是她不得已断臂自保,拖得聊一时,拖不了一世。地面上,逐渐堆积着白雪,原先滴落在地面上粘稠的鲜血,此时也被大雪覆盖。白瑾稍微喘了口气,便从袖口中掏出刀片。香香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抖,想要站起来逃跑,两条腿却忍不住的发软。白瑾按着她,刀片轻柔的推进香香的心口。起初,香香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她的气息就微弱下来。白瑾看着雪,又看着她。冷不丁,她突然开口:“我记得,上一次我这么狼狈的时候,也是下了一场大雪。”白瑾的目光涣散,似乎陷入了回忆中:“那时候,我以为我快死了。”香香断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