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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过。若是要小辈说,唯有爱慕敬仰一人,才会处处学习此人模样。如同有意梳了同样的发式,便觉得离这人似是近了一分,心底暗喜不已,发觉自己越发像那人,便越是愉悦。”药尊想了半天,这才发觉自己与君逸然见的少,也未曾仔细注意过此事。“此次兄长归山,似是比往日更为沉寂,总是恍然若失的模样,虽是忙碌,小辈总觉兄长心中空落,时常看着收纳阁黯然神伤。”“收纳阁干啥的?”药尊听的粗糙。“收纳亡母之物,其中似乎还有仙尊所赐之物,曾被家主毁过一次,兄长险些因此冲撞家主,被长辈拦下了。”君逸修看向沉睡的少年,轻叹一声。“你们这些事也太复杂了些。”药尊听的头疼,“就不能像老夫一样吗?一个人不也过的自在?”君逸修眨眨眼睛,“原来仙长还未有过道侣。”药尊一转头,“怎么,看不出来?”“看得出来。”君逸修的目光友好扫过药尊破烂的衣物,满脸糟胡子,以及蓬草般的头发,这模样,不是世外高人,便是乞丐。药尊嘴角一抽,本想说什么,之觉身下一晃,御风兽缓缓落地。第31章断生不断相思弦(三)“容微兄?醒醒可好?”“过去过去,你那套不行的。”耳边略显聒噪,林容微浑浑噩噩,伏在灵兽身上,一双眸子微眯,带三分懵懂,如一只慵懒的猫仔,鼻尖微红,不愿起身。“哎呀,快看,冷文渊那臭小子又受伤了!胸口好大一个血窟窿啊!死了死了!”林容微瞬时睁大眼睛,从灵兽身上翻起,急忙环顾四周。枯草绝壁,不远处立一石碑,上书“重刃山”,铁画银钩,容与风流。冷文渊分明还在九幽秘境之中,自己这分明是喝昏了头。林容微轻拍额间,从灵兽身上跃下,少年的身躯灵活,一身玄衣翩若云燕。“此乃重刃山下,需自行提力而上。”君逸修一拱手,“小辈于前方带路,两位前辈且随小辈上山。”林容微抬头仰视,只见壁立千仞,直入云霄,石壁之上仅有寸宽的落脚处,是近九十度的陡崖。“早就听闻你们君家事情多。”药尊也是直咂嘴,伸手把小团子塞入怀中,“这么陡还这么高,摔下来可是粉身碎骨!”“此乃君家训言,立于危刃之上,方入常胜之境。”君逸修苦笑,“两位且随小辈上山。”君逸修卷起袖袍,匹马当先,足尖轻点,闪身上崖。药尊正准备跟上,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让开身来,让林容微先上。林容微默不作声,看准脚下,借用身法,轻飘飘跟上君逸修。药尊往手心中“呸呸”两声,也是一个提气,紧随林容微之后。君逸修上惯了山崖,自是知晓路径,身体宛如有记忆一般,左脚触凸石,右脚便知下块落脚岩石何处。林容微如影随形,身法飘摇若飞雪,卷风而上。药尊自从遇见冷文渊与林容微,吃食从山间野菜变成灵米鱼rou,一段时间下来竟是身材见圆,如今一上山崖,便显出几分不便来,脚踩山石,肚贴石壁,是苦不堪言。“前辈小心,往上有云雾湿气,山石滑润。”君逸修的声音远远传来,只见周遭有了稀薄白气,丝丝缕缕。林容微足尖微蹬,又上了几丈高,下方似是已隐入云中,药尊蓬草般的头发在山崖上一动一动,林容微运转仙力,继续跟上。越往上,寒气愈重,云浓雾稠,林容微放慢速度,以求保险。没有安全绳,山还这么高,刺激!林容微眼看上方一处落脚点凸起甚微,特意稳了稳再上,只是这一稳又提足一上的间隙,林容微忽觉仙力艰涩难运,背后顿时竖起一片寒毛,瞬间功夫,身形下坠,恍如坠落云端。“哎呦,我去!”林容微后颈一勒,双脚玄空,下方云雾缭绕,不见地面。趁着一缓冲,林容微再次蹬上山石,稳稳伏于崖壁,冷汗直冒,心跳如雷。定下心来,林容微朝药尊看去,眼中带着感激。“老夫还以为是只鸟,没想到是仙尊。”药尊一抹额上虚汗,“吓死老夫了。”林容微经此一坠,越发放慢速度,与药尊一起,不急不忙的登上山去,君逸修在上面已然等了许久。“辛苦两位前辈。”君逸修行礼,“重刃山规法,上山不许乘坐灵兽,只得如此。”林容微垂眸不语,药尊嫌弃的一撇嘴,“我看你君家是要培养出一堆猴子来。”“师兄,你这是带了何人来?”两弟子快步上前,上下打量林容微与药尊,一老一少,修为似乎都不是很高。“这两位,是我请来制服流萤之人,你们要好生款待。”君逸修指向两弟子,“此乃君欢、君愿,皆为我君家近亲,可信赖之人。”林容微浅浅抬眸,两人皆是上仙等阶修为,青年模样,有个六七百岁的光景。“两位一路辛劳。”君欢对两人稳重行礼,“麻烦两位仙友,为我君家劳心劳力。”倒是好教养。君愿跟着君欢行礼,眼中虽是有几分不甘,但该行的礼倒是一寸也没含糊。“如今君家长辈皆是损伤,只能让我们这些小辈出来见客,还望两位海涵。”君逸修侧身看向君愿,“逸然兄长现在何处?”君愿与君欢对视一眼,眼中的显出几分急色,“逸然师兄与那外亲一齐去了山内,就是家主被袭之处。”“荒唐!你们怎能让他们同去!”君逸修顿时色厉,“何时去的?”“一个时辰前。”君欢眉目间尽是担忧,“那外亲咄咄逼人,非要逸然师兄带他们前去家主遇袭之处,逸然师兄谴退我们,独自带外亲去了山中。我们无可奈何,只能在此处等着师兄,好尽快告知。”“走!”君逸修愤然带路,“这些外亲可是失了神志?如此险地,还要师兄共去?”“不久前,外亲所带一古怪之人,捉捕一只流萤后,研究数日。今日不知与那外亲说了什么,便惹出今日的事端。”君欢神色严谨,“怕是那流萤牵扯了什么东西。”“嘿嘿,倒是有个聪明人。”药尊一边疾步赶路,一边抚动胡须。“前辈可知些许端倪?”君欢靠近药尊。“老夫只是猜测。”药尊故作神秘,“等到了地方,老夫便可知晓缘由。”几人一听此话,更是加快速度,不消半个时辰,天色将暗之前,五人跟进前方一队全副武装之人,手中皆燃着火球。“真臭啊。”药尊表情扭曲,当即封了嗅觉,“老夫的鼻子都给糟蹋了。”君逸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