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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淑女该来的地方!”他带着面具表演,面具上是慌乱中强撑的镇定,随便找理由赶她离开。“淑女?我宁愿不是一个淑女!”她流着眼泪朝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奶白色的脸涨得通红,“妓女你都要,为什么拒绝我!”“艾玛,你听我说。”这个时候女人应该失控跑出去,艾玛小姐果然冲出门口。兰波怎么办?他只能挂着一头酒水在后面穷追不舍,最后他把她堵在一个小巷子里,也可能是艾玛自己找了个偏僻地方引他过来。少女不顾形象蹲在地上哭泣,裙摆散在地上,肩膀不断颤动。“艾玛,别哭了,为了我不值得。”他停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看她哭泣。“我觉得值得就是值得。”艾玛是乔治·邦尼特的独生女,打小养成的娇纵脾气,博取心上人怜爱的时候也藏不住。“你是个好女孩儿,会遇到更好的人……”“我看见了!”她没头没脑地插了一句。“什么?”“你跟我继母……在花园里……”让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姑娘羞于启齿的事情。兰波却没有半分被撞破丑事的难堪,他在她身旁蹲下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别犯傻。”“我不在乎的,我比她们更喜欢你,你是不是怕我爸爸,我爸爸管不了我的,你看看我……”她扑到他身上,姿势像是从天空坠落。“喜欢我你会后悔的……”这句话是他今晚说过的最真诚的一句。绅士都领着妓女进房了,兰波才回到小白楼,酒液凝固在他身上,挥发出醉人的气味,他缓慢而优雅地走进来,剩下的人都向他问好。“你还好吗?”他问趴在窗台上抽烟的安吉丽娜。女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影寥落地面对着窗外谜一般的夜色,她听到兰波的声音,没有动,还是狠狠地抽烟,再用昏睡时的状态把烟气吐出来。“给我一根。”他靠着窗台的另一边。两个人就待在一起抽烟,地上渐渐地掉落了一团烟蒂,管事嬷嬷把窗户打开,夜风有点凉。“我有点想家了。”她不知道在对谁说话,兰波不理她,她又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很脏?”“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我比你更脏啊。”她嘴里叼着烟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全身都在颤抖,“哪里脏?心脏?”她眼角往上挑,专门找最好的角度对着他,指尖摁在他心脏的位置,鲜红的指甲很是尖利。“今晚,要不要剖开来看看?”她向他发出邀请。“好啊。”黎明之前,兰波自己开车回到了住处,灰白色的氛围中,他没有着急补觉,而是慢悠悠地走到桌边抽了张空白卡片。欣长的躯体靠着桌沿,腿交叠着,姿势放松且自在,兰波咬着笔盖,钢笔头在纸片上跳跃。——Inthenameofrose,tomydeardishKappe第7章A线咖啡与红茶的香味穿行在锦衣革履的人群中,两国会谈的茶歇,立场不同的人端着个杯子站在一起,也能讲出几个笑话来,气氛还算和谐。会谈为期三天,前两天S国的实权人物凯文迪许·卡佩一直缺席会议,他不出现,会程推进得异常困难。外交部长虽说受命全权代表凯文迪许本人,但真到做决定的时候,他心里也没底啊,还是得给凯文迪许打报告。谢天谢地,执政官先生在会期的最后一天终于想起自己来A国干什么了。“卡佩阁下见过葛林若议员了吗?”A国议长雷德·伽利马这天心情格外愉悦,扯了三天的皮终于要结束了,任谁都藏不住这种解脱般的快感。私心里,他很欣赏凯文迪许·卡佩这个人,果断直接不说废话,有脑子有能力,年纪轻轻就是S国说一不二的人物,虽说凯文迪许的领导方式说白了就是军事独裁,但他把S国的政权捏泥似的捏在手里,只这一点就足够让身边还有一大波心怀鬼胎的议员的雷德议长眼红。“乔治亚·德·葛林若?没,还没有。”凯文迪许抿了一口红茶,可能不是很合口味,他皱着眉把茶杯放回桌上。“葛林若议员前两天就回布宜诺斯了,怎么?您在葛林若府邸没见到他?”-兰波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他午觉醒后不愿动弹,迷迷糊糊地藏在被子里,床上只能看见被子里人的轮廓。从头到尾全钻进被子里的睡觉习惯容易使人缺氧,夏天更是又闷又热,但他改不了的。骄阳西晒,日光如同熔化的金水般倾倒在床上,柔软的被子里还残留着凯文迪许身上的味道,让他恍惚有种回到家的错觉。肚子里的小家伙这两天长了劲,时不时踢他一下,前两天真不该夸这个小坏蛋乖。他这样想,迷蒙中的脸庞却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意识忽然跑到凯文迪许身上,他晚上参加完宴会后就回来接他,这样的话凌晨就可以回到克里姆宫。有点想念家里贝克夫人做的甜点,凌晨回去贝克夫人应该会等在门内,但准不准备吃的就不一定了。兰波感到自己饿了,他从暖香的被窝里爬出来,吸着拖鞋下楼找人送点吃的到他房间里。不幸的是,他在楼梯口撞见了爱丽丝。“你今晚就走?”爱丽丝穿着睡衣,脸色不是很好,眼睛下有两抹明显的淡青。“嗯。”“走吧,别再回来了。”她转身往回走,兰波不知道爱丽丝本来要去干什么,此刻只有背影是清晰的,她cao纵着两条腿走进一段光亮里,满头金发被阳光映得发白。兰波收回自己短暂停留的目光,既然要走,他希望这里的一切都能与他再无瓜葛,即便是要褪下层皮,他也要咬着牙撕下来。楼下一片森寂,白漆家具与石膏雕塑站立在明朗的天色中围观第一个误入者,兰波挺着肚子找人,寻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往常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隐约意识到那个人可能要回来了。突然,他身后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兰波寒毛乍起,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庞大蛛网上筋疲力竭的昆虫,衣料摩挲,说话的气息喷吐在脑后。他靠近他的耳朵说:“早点回家。”回家,显然不是指S国的克里姆宫。脚步声从身后延伸到楼梯上,兰波猛然从沸腾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他抬头看过去,这座府邸的主人早就消失在楼梯尽头。-“你是不是不舒服?”凯文迪许在葛林若府邸的雕花铁门外接到了兰波,忙了一整天,凯文迪许累得胃都疼,但他还是注意到兰波的脸色不太对,他张开双臂将他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