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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毫不畏惧的看回去。一室寂静。陈恪倒了杯水,刚刚放到嘴边,想起来什么似的,直接转手递给了赵均,赵均接过来,喝了口,就放下了。陈恪喝了水,可以清了清嗓子才说话:“说吧!从实招来!”林正白他一眼,道:“滚滚滚。”陈恪笑:“别这样啊,我们要向着做个人的目标坚强的进发。”林正觉得自己简直与他无话可说,可有偏偏逃不掉,打又打不过,不要脸的程度又没有那么深。于是他问:“怎么?”陈恪扬了扬下巴,道:“我说,别啊,现在你还不知道呢。”林正忍住打他的冲动,道:“我貌似比你大,所以我应该比你懂。”陈恪摇头:“可不是啊,你想啊,想我们这种身不由己,万花丛中过,什么都不敢沾的身份,每天四处漂泊,要是真成了,怎么办呢?”林正笑:“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沾所以才有资格。”陈恪默了默,有些颇为无语的道:“我说的是你不沾吗?!我的重点是四方飘摇!”林正不为所动:“哦。”陈恪:“……”第二天启程去巡南王府时,陈恪特意换下了自己平日里的装束,穿上一件不显眼的衣服,跟着赵均后面走。赵均怀疑道:“我们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陈恪推着他往前走:“没事,打不过就跑,还怕他不成。”赵均沉默。作者有话要说:存稿,那是没有希望的……第42章染尘有些人,注定了的,气场不和。陈恪一踏进巡南王府,赵均觉得四周的风都停下来了,处处弥漫着一种剑拔虏张的味道。他站在门前,微微吸了口气,朝前拱手,而后才道:“护国军赵均,求见巡南王。”厅堂中许久没有动静,而后才传来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低沉悦耳:“进来吧。”末了,又加了一句:“你后面哪位就免了,我这座小庙,容不下这尊大佛。”赵均漠然,一路上听了陈恪对这位巡南王的诸多抱怨与吐槽,他已经对这种事情免疫了。他抬步上前,推开了厚重的门扉。进门之后,独见一人坐在茶案后,一身细致白衣,乌发松散的束在背后,眉眼含春,唇红齿白,皎皎如月,泠泠若泉。赵均躬身行礼,道:“巡南王。”宋尘染唇角微微扬起,笑道:“小兄弟不必多礼。”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路途奔波,过来喝杯茶水吧。”赵均答了声“是”便走了过去,陈恪抬眼瞥了瞥坐在那里的人,又看着赵均过去的身影,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跟着过去了。宋尘染眼角瞥见陈恪过来的身影,不咸不淡的说:“呦,哪股子春风把我们陈大将军吹来了。”陈恪没回话,他怕自己一说话他们就得打起来,也别说来谈正事这个事情了。赵均有些尴尬,只得直接切入正题:“想必王爷已经知晓蜀中囤兵十万之事。”宋尘染缓缓的斟了杯茶递给赵均,道:“尝尝,碧潭飘雪。”赵均接过递过来的茶,还没来得及道谢,便听宋尘染道:“此事我早已有所耳闻,只是由于一些限制的问题,我们无权查探,这次你们来了,倒是方便一些。”赵均轻抿唇角,道:“如此说来,王爷这边莫不是很不方便。”“也不是,前几日我差人去京中递了折子,请皇上放一下我在南方这边的军权,这样来我也好配合。”一说到配合这件事,赵均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没提,这王爷就已经提出来了。于是他转头看向自己身边坐着的陈恪,毕竟接下来的事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陈恪倒也正色起来,从怀中摸出一个黄铜印,递给宋尘染,道:“这是江步青给我的印章。”宋尘染拿了来,嗤笑:“这么寒碜的印,不应该是一枚玉印,这他都能拿的出手。”陈恪自己给自己倒了被茶,润湿了唇,平添了一抹柔和。他道:“若是他私出一块玉,不管找谁刻印,都不会做的,毕竟没有谁想要兜着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他自己不知道养一个?”陈恪看了他一眼:“你以为皇上没有后手?他养不得的。”宋尘染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他转了一个话头,问道:“你们可知近日上汗过来许多人进入蜀中?”陈恪手一顿:“上汗?可是北边上汗族?他们怎么会在这边出现?”宋尘染摇摇头:“想来此事不简单,当时我见到江步青的车马进入蜀中之后,当天晚上,我派去监视蜀中峡口的人来报说一群着装酷似上汗的人马偷偷从峡口进入蜀中,他们见来人甚多,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点小手段把他们困在峡口中,但是后来没几天就出去了,我当时过去确认了下他们的身份,确是上汗人。”陈恪听完后脱口而出:“难道江步青还勾结外贼?!可以啊,顾致肯定很开心。”宋尘染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你们现在是在和江步青合作?”陈恪笑:“这还用问?可不是,我们可是与江步青一伙啊。”宋尘染没理他,觉得无话可说,于是转头对赵均道:“你叫赵均?”赵均点头称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见宋尘染道:“行,我叫宋尘染,随你怎么叫别叫王爷了,听着怪,我也没有表字,懒得取,不像有些人那么sao。”那么sao的陈恪一顿,忍了又忍才忍住打他的冲动,出口呛道:“哦,是吗?可能是有些人脑子不好使,反应不过来是在叫他吧。”宋尘染完全当没听到,倒是赵均出言缓解:“没有吧,可能是大家的生活观念不同,也不能说好坏。”陈恪接口道:“听到没?”他拉了赵均过来,道:“你看看人多么心胸宽广,你看看你吧,还王爷。”赵均典型的帮亲不帮理,道:“说笑了。”宋尘染刚想继续接着说关于合作的事宜,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伴随着一个浑厚的男音:“报,王爷,京城来信!”宋尘染道:“呈上来。”来人递上信封,退了两步,才转身退下,走时带上了门。宋尘染拆开信封,看了看,眼底慢慢积蓄了一抹笑意,等他换了下一张纸时,眼底笑意慢慢隐去,独留下一抹道不明的绝望色彩。陈恪好像猜到了什么,于是他道:“我可以看一下吗?”宋尘染也不好拒绝,便把信递给了陈恪。陈恪接过来一看就笑了,道:“行了吧,我给你说说现在的情况。”信纸被丢到一旁,上面略显柔和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