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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的预感,云霜摇头拒绝,牙关咬得死紧。视线久久交缠,计荀眼底涌现复杂的情绪,竟突然发了狠,一把将人拽到跟前,擒住他的下颌,吻了上去。“唔……”血腥味在唇舌之间蔓延开来,计荀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在索取,似乎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去。这算得上是一个粗鲁的亲吻,在云霜快要喘不过来气之时,他只觉计荀离开过一瞬,再度吻上来之时,舌尖推进来一颗丹药。紫金丹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之中,云霜再熟悉不过,他微微睁大眼睛,猛地将计荀推开。两人喘息对视,计荀一边低喃着“听话”,一边将系着绳子的紫色玉石套到云霜脖颈上。靠回山壁,他满意地笑了笑:“这回,不许丢了。”“你早就准备好了,走到这一步……”云霜眼眶微红,“为何骗我?你受伤了,对么?”“你别担心……”计荀招手让云霜靠近,像是终于撑不住一般,脱力地靠在他身上,低喃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冷……”云霜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他急切地来回揉搓计荀的后背,想要为他的身体找回一些温度。可是寒潭之水如此冰冷,这么一点温度,根本无法让计荀觉得好受些。“挽风,我想……睡一下……你就这样,抱着我,可好……”“你别睡……”云霜眼角滑下泪水,“你再同我说说话……计荀……你别睡……”“好……不睡……”计荀低喃,“挽风,你可喜欢琴瑟台……”“喜欢,自然喜欢。”云霜胡乱应着。“那你可知琴瑟台,琴瑟之意……”计荀微微笑着,声音轻得像风一样,“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你我在琴瑟台……相处的日子虽短……但那是我……非常……喜欢的……时光……”“若是能……再早些相遇便好了……”声音低下去,呼吸微弱甚至感知不到。“……计荀?”云霜揉搓他后背的手渐渐慢下去,泪眼婆娑,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捧住计荀冰凉的脸,哆哆嗦嗦地用唇去碰他的唇,喃喃道,“求你,别睡。”这一生,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失去。这个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占据了他整个心,所有的道德规矩,所有的世俗眼光,他通通忘了个干净。他待他的好,他从来都放在了心里,也知世间无人能及。可是如今这般,便是他所说的“同生共死”?紫金丹让身体开始有了暖意,云霜将计荀放到山壁边,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毅然决然地闭上眼。山崖之风呼呼而过,铁链震颤。片刻后,深渊之中传来一声痛苦至极的嘶吼。……“任雪桥,你是何意思!”桌子被拍得震颤,谢长明气得瞪眼,“我师兄在里面,你为何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救他?命石已示警,他如今已有性命之忧!”任雪桥依旧还是好脾气地温声安抚道:“你先别急,并非我不让你们进去,只是里面机关重重,我们也不知他们如今被困在何处。若无万全之策,贸然进去,纵然是我梵音阁弟子,亦无全身而退的胜算。”“你少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我不想听,我知道你们有里面的机关布局图,只是不愿被外人知道罢了。”谢长明激动地走上前,“算了,我也不求着你给我这些,只要你开门,放我们进去,我知道去哪儿找他,反正生死我们自己负责。”“长明兄,你误会了,我们并无机关布局图……”任雪桥话未说话,谢长明“啧”了一声,火急火燎地撸着袖子走上前,想将人直接扯到三生浮屠前。他的手抬高,正要去拍任雪桥的肩膀,哪知指尖尚未碰到衣裳,突然一道剑柄打了过来!竟一下将他震了开去!长剑回手,刷刷转动,骆棠全然以保护的姿态挡在了任雪桥面前,目露不满:“说话便说话,不准对我师兄动手。”谢长明知这痴人性子,心中嘀咕,我也没想动手,急什么急。骆棠皱眉道:“你方才说,你知道去哪里寻计令仪,可是当真?”谢长明哼了一声,还未说话,阿玄却怕他继续得罪人,连忙上前一步,行了个礼,道:“仙君不知,我们手中有道主另一半的命石,能感应到道主在何处。如此一来,进去寻人,并不会耗费太多时间。”骆棠眉目舒展,望向任雪桥。任雪桥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道:“若是如此,倒可以一试。”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会被暴打狗头嘛哈哈哈哈哈哈>0<好啦,这是一个虐虐的糖,也是很甜哒~第五十一章阳光穿过窗棂,投影在地上,形成温暖的斑驳光影。云霜便是在这样一片舒适的暖意中苏醒过来,他神情迷茫,焦点涣散,隔了好一会儿,才在嗡嗡的回响之中,听清了阿玄带着笑意的呼唤之声。云霜眉尖轻蹙,一开口,嗓音就像狠狠磨搓沙石一般,嘶哑无力:“阿玄?我……这是出来了?”阿玄笑着扶他坐起来,又抽起软枕,让他靠着。“仙君福大命大,自然是安然无恙。”阿玄回身去取了一杯温水过来,半拖着茶杯,喂着云霜喝下。云霜喝到一半,顿了顿,突然推开了他的手腕:“……计荀如何了?”他是如雪一般清冷之人,面对再大的生死危机,都能淡然处之,阿玄从未见他有过半分着急。然而此刻,阿玄却明显感觉到云霜身体紧绷,正专注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似在害怕,似又有着莫大的期待。阿玄心中一软,又是替自家主子高兴,又是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开口。“道主……道主正在隔壁休养,仙君不必太过挂心。”阿玄含糊着应了过去,见云霜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放下心,反欲掀被下床,吓得心头狠狠一跳,急得”扑通“一下往他床前一跪。云霜怔了怔:“你……你这是为何?快快请起。”阿玄真心实意地朝他磕了个头,神色认真地说道:“若非仙君在寒潭之中,拼死护住道主心脉,只怕道主如今早已道陨神消。阿玄代无极道众弟子,多谢仙君相救之恩,日后,仙君但凡有差遣,阿玄必有所应。”“你言重了,若是认真算起来,我不知欠他多少条命。”云霜摇了摇头,心中似盛着无法宣之于口的满腔情意,令他即便在现下浑身酸痛,连路都未必走得稳的状况之下,仍旧急着想要看见计荀,仿佛这样,心才能真正落回实处。“我想去看看他。”云霜强撑着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