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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你。」他抽出支票本,「五百万够不够?」「不,我不要钱,习伯伯,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你不要?那麽你会一无所有喔。」「如果我失去了孟州,那麽我跟一无所有没有两样了。」她凄苦一笑,「他是我的一切。」习伯觞站起来,「既然你坚持,那麽我也不说什麽,你是最爱他的人,该为他的前途著想,我们都是为他著想,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不会怪任何人。」她的声音低微不可闻。「那麽,我希望我们将不会再见面了。」习伯觞走出这窄小的屋子,上了车子後座,车子缓缓开动。「呸。」司机听见他的声音,「习先生?」习伯觞的头向後靠,「老陈,我今天做了一次坏人,感觉好像六零年代的烂电影,势力的长辈拿钱侮辱柔弱的孤女。」「但是,习先生你不是坏人。」「我是为了他们好,但是,我恐怕会被怨恨终身了。」安妮不见了!整整一个多月,习孟州都处於疯狂的状态,他发疯似的寻找她,然而,她已经悄悄辍了学,也搬离了那间小小的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习家几乎被他搅的鸡飞狗跳。再过了一个月,习孟州毕业了,他不再寻找安妮的踪迹,整日喝的烂醉,夜夜笙歌,习清岸为他担心的几乎白了头发。他也出动了习氏所有的人力及物力找寻,但是安妮的消息却像是石沈大海,毫无踪迹。习清岸为了找寻她的下落,几乎心力交瘁。孟州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如果再找不到安妮,他真的会失去他唯一的弟弟。这几天,他四处寻找安妮的踪迹,动用了所有可以调动的人手,却仍然找不到安妮的下落,到底应该怎麽办才好呢?他已经乱了方针,如果是云楼,应该有能力办得到吧。不行,他不能再麻烦云楼,他应该把握时间,再出去找找看。他开车出去,却不自觉开到李云楼家门口。他好想见见他。他在花园大门前按铃,报了名字,铁门缓缓打开了,他开了进去,在洋房前停了下来。也许他该离开的,是他亲自切断云楼伸出来的友谊之手,现在却无耻的向他求援,他怎能如此做呢。他倒车,想要离去,李家的管家韩妈却迎了出来。「习少爷,快进来!」他只好下车,这时,雨已经很大了,韩妈撑著伞将他拉进屋里。习清岸却在门口站住,不肯再进一步。「韩妈,李先生在不在?」「他每天不到十一点是不会回来的。」他有些踌躇,「那麽¨¨我改天再来。」他走下台阶。「习少爷!」韩妈叫住他,她一向忠心,知道主人甚喜欢这个年轻人,她一定要留下他,「您有事找李先生吧?请先进来坐。」他想一想,忽然觉得後悔,他怎能这样,已经拒绝了成为云楼的朋友,有困难时又来求他帮忙,他怎能奢望他会帮助他?他想著,便婉拒,「不了,我要回去了。」「等一下!」韩妈向前一步,「外头飘雨了呢,您的身子弱,可别受了风寒,给韩妈一个面子,进来坐一下,起码等雨停了才回去。」他沈吟了一下,已经被韩妈拉了进去。「吃过饭了没?」她扶侍她脱了外套。「还是吃点点心?」习清岸感激的笑了笑。「不了,韩妈,我已经用过餐了,谢谢你。」她带他走进大厅,泡了茶给他,「喝一点暖暖身子。」习清岸欠身道谢,「他平日不都是六点就回来了吗?」「那可只有你在的日子,他日日赶回来陪你,平日李先生都忙到深夜才回家。」「他这麽努力,他的员工一定很辛苦。」韩妈愣了一下,慈祥的露出笑容,「这种事也只有习少爷才会替他们想到吧。」她说,「你坐一下,让我打电话给李先生,让他早点回来见你。」「不,不用。」习清岸连忙说,「我可以等他,不要打扰他忙公事。」「但是,现在才八点,你会等很久喔。」「没有关系的。」韩妈想了一下,「那麽,习少爷到李先生的书房等吧,还可以看看他的藏书,比较不会无聊。」「云楼的书房¨¨。我这样闯进去,不会太失礼了吗?」「不会的,李先生说过,这个家什麽地方你都能去啊。」她带他走进书房门口,替他打开门,「你就进去等李先生,如果他回来了,我请他来这里找你,好吗?」「韩妈,麻烦你了。」他看著韩妈走出书房,伸手开了灯,他住在这里时的那几天,几乎都把时间耗在这个书房里,李云楼的涉猎相当广泛,三面墙的书架上堆著满满的书,有很多绝版的书都在这里出现,上一次的那一本「反三国志」还没有看完呢。他走向另一边的架子,然後站住了。李云楼书桌後的墙上原本挂著齐白石的字画,这时已被摘掉,换了一幅淡彩的人物画,一个男人侧坐在窗台上,眼神朝著室内的某一处定点凝望,神情寂寞却温柔,拂晓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更是凄清。而画中的男人竟然是自己。他先是惊讶,随即了然。这幅画的背景是云楼的卧房。那个晚上,原来他也没有睡著。他黯淡的叹息一声,在李云楼的皮椅上坐了下来。他还是应该离去的,已经给这个人添了太多的麻烦,他怎麽可以再将自己的烦恼加诸於云楼身上呢。但是,以他自己的能力,实在已经束手无策,山穷水尽了,如果再找不回安妮,孟州就会崩溃了。他勉强坐直身躯,奇怪,为什麽这麽累?他恍惚想起,这几天他四处奔波,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云楼还要好久才回来,他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雨一停他就离开,只要在云楼回来之前离去就好了。他疲倦的靠向躺椅,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这里有云楼的味道¨¨,好舒服。过了不知多久,一个人走了进来,在书桌前站了一会儿,然後轻手轻脚的绕过书桌,将靠在皮椅上沈睡的习清岸抱了起来,走到二楼的卧房,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他的脸色很不好,不要是生病了。」韩妈,那是韩妈的声音,习清岸昏昏沈沈的想,他睡著了吗?不行,他要去找到安妮才行。他才动了动身躯,一只手温柔的放在他额头上,「好好的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