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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绛陷入的沉思之中,斧头依旧有节奏的将整个木材劈成两半,一声一声的响着。取血?这几日天气转寒,日子就那么过着,明明夏天才过了没多久,秋天更是短,冬天就要来了。前院的景象看不出来什么,个顶个都是身体好的大侠们,练武之人,当然不易冷,冬天穿的与春秋没什么两样,还不会得风寒。游绛也有内力,但为了符合大众的身份,也加起了衣裳。秋十那丫头换上了一身枣红色的小短袄,一身红裙,站在雪地里颇有几分娇俏。小丫头走过来,对着游绛道,你还不快去劈柴!愣着做什么!偷懒啊!我不是才把柴给劈完嘛?怎么又要?这么快就用完了?秋十双手叉腰,你懂什么!马上冬至节气就要到了!忙里忙外的,你那点柴怎么够!冬至?冬至不是还有几天,着什么急啊?秋十咬着下唇,推搡了一把他,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没办法,游绛在小姑娘的管教下,只好去接着劈柴。苏渺看了看天色,外面飘着小雪,天气转冷了,他有些害怕。冬至啊,冬至要来了。前面几个月,江南神门风平浪静,什么事情也没有过,他再次去书房的密道看了几次,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倒是差点被掌门逮住过几次。苏渺感到一阵绞心的痛苦,瞬时白了脸色,他按着心口喘了一口粗气。白易发现苏渺不见了。以前也总是到了这个时候苏渺就会不见,连道别也不会的,他还是不怎么放心,总想着要知道他的去向才好。秋十从院子里跑出来,看见了白易,奔过去,白大侠!白易点头,微笑。看见苏渺了吗?秋十没想到他开头就是这一句,努了努嘴,心里实在是不高兴,道:冬至就要到了,他说他出去祭拜他母亲,他母亲是冬至的时候去世的。嗯。白大侠不是知道吗?怎么现在又来问?白易道:他不和我说,我有点担心。唉,好歹苏少侠那么大的人了,也会武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白易想想也是,虽然苏渺那武功对付高手不行,但对付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只是回去祭拜而已,又不是出门找人打架。一方竹屋,掩映在半亩青竹里。这片林子静得可怕,他裹着被子瑟缩在床上,整个人瑟瑟发抖,心口疼得要命,像是用刀子在割。他脸上都是虚汗,嘴唇咬得出血,整张脸惨白。他想哭,又哭不出来。只好扯开嘴角笑了笑,笑声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声低哑撕扯的音节。痛死了。这就是走火入魔。冬至,阴极之至,阳气始生。他骗了他们,冬至根本不是什么忌日,只是这病又发作了而已。他忍着疼痛,等到稍微好转,开始运气调息。第十章苏渺疼得睡不着,越发蜷缩起来,双臂紧紧抱住膝盖,蹙着眉头,任由汗流浃背。他觉得冷极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他缩在被子里,只是想,怎么还不过去,怎么还不过去只是他越这么想,就越觉得度日如年,外面漆黑一片,似乎白天永远不会到来。要是这样死了,多好。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亮了,阳光轻轻拍打他的窗户,照到床上。苏渺还是睁开了眼睛,他还是没有死。只要他没有死,就依旧要接着做该做的事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他随便热了热昨日剩下的菜汤,慢吞吞的吃了,如果现在不吃,等下想吃也吃不下了。他摆弄着着桌子上的那本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是医书,他从废墟里找出来的,只是被烧掉了些,真是可惜。他眯起眼睛看外面的阳光。有人!他警惕的望向那片林子,手中摸着那把剑。这片林子很隐蔽,除了些村民要来山上采药以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而来人却显然是个武功高手,人走过,却不惊起鸟兽。苏渺咬紧了下唇,心口处隐隐作痛,难道是仇家?他看了看屋子,时下绝对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得躲起来。他提着剑将医书收到柜子里,要从后门走。刚刚垮出一步,却觉一股大力袭来,狠狠砸在他的心口上!他痛的呼吸一窒,扶着门框的手再也抓不住,整个人猛的滑到地上,手指在门框上抓出一条深刻的痕迹,指缝里都是木屑和血丝。他蹲在地上,皱紧眉头,指甲陷进手心儿里,汗水将发鬓打湿,顺着发烧留下来。他想哭,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眼泪不知不觉跟着流。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有些警惕的往门那边瞧了一眼,抓紧门框,挪动了一步靠着墙壁,蹲在门后。他用手臂挡住眼睛,绻成一团。脚步声在屋子里走走停停,忽然一声轻笑,那人走到门前,将门一拉!苏渺捡起地上的长剑,一剑指过去,剑锋明晃晃的对着他,别过来,否则杀了你。来人抱着手臂看着就算蹲在地上,也半点不甘示弱的他,满脸泪痕,脸色白得可怕,头发乱糟糟的,跟个鬼似的。呵,就凭你这个鬼样子也能杀我?苏渺拿着剑,依然不动,他咬了一下嘴唇,咬出血迹来,你可以试试。平进蹲下身来,打量了他,有些人哭是声嘶力竭,有些人哭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睁着眼睛流眼泪。他伸手去擦去他脸上的眼泪,食指上沾着一颗泪珠,对着阳光一看,晶莹剔透。苏渺痛得无力,将剑丢在一边,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本来就是个美人儿,现在这样子更美了。平进若有所思的说着,伸手撩起他的头发,放在鼻尖一闻。滚。苏渺忍痛站起来,扶着墙往屋外走。平进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制止也不帮助,只见苏渺果然走不了几步就栽到地上,整个人躺在地上,只看见他整个胳膊都在微微发抖。你这样,可不是要痛死。平进感叹。死就死。明明已经痛极了,却还是不甘示弱的耍嘴皮子。平进走过去将这个人拦腰抱起来往床上走,那正好,反正你要死了,看你还是个美人,不如身子借给我快活一番。苏渺一听此言,大惊失色,开始挣扎起来,手脚乱蹬。平进把他按到床上,作势要去解他的衣裳,苏渺一爪向他抓去,平进闪躲不及,手臂被抓出一条血痕。他推开两步,将那血迹亮给他看,你这爪子利的狠,逼急了我,小心我给你剁了!苏渺动也不动,警惕的看着他。平进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