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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立刻罢朝赶了过来,一路将我从马场抱回了凤仪宫。”杨靖道:“是啊。当时健儿真勇敢,一直说‘父皇,我不疼。我不怕’。真是一个小小的男子汉。你不知道,当时朕又为你心疼,又为你骄傲。”杨健眼睛一亮,傻乎乎地笑了一下,回忆道:“那时父皇天天一下朝就来看我,比母後还要仔细,连太子哥哥都嫉妒我了。”杨靖哈哈一笑。杨健抱著杨靖的双腿,将脸埋在他的膝间,声音有些低闷:“父皇,你对我真好。”“傻孩子。”父子静静坐了片刻。杨靖没问杨健这麽晚出城做什麽去了,杨健也没说。过了半晌,杨靖道:“好了,朕该回去了。待会儿宫门要落锁了。”杨健关心地道:“父皇,您以後别微服出宫了,我会常常回去看你的。就算出宫,您也多带一些侍卫。”杨靖笑道:“知道了,朕带著人呢。”杨健将杨靖一路送到大门口。此时雨已经停了,杨靖上了马,带著侍卫走了一段,回头去看,见杨健还站在门口,愣愣地望著他。杨靖停下马冲他招招手。杨健疾步跑过来,道:“父皇,您忘了什麽吗?”杨靖从怀里摸出一个用帕子包著的东西,递到杨健手里,微微一笑:“差点忘了。这是特意给你留的。”杨健打开手帕,见里面是几块软糯酥甜的蒸酿双荷糕,不由愣住。现在正是初春时节,材料不应季,宫里很少做这双荷糕,每次也只能做出一小盘。杨健从小就爱吃这道点心,夏秋两季时不算什麽,冬春时就很难吃到了。他愣愣地捧著点心,突然觉得心口又酸又疼,眼眶发红。他低著头,杨靖骑在马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道:“天晚了,快回去吧。回去再喝碗姜汤,小心别著凉。”杨健低低应了一声,杨靖这才带著人走了。有液体滴到手中的糕点上,杨健抹了抹脸,望著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小心翼翼地将糕点用帕子收好,仔细揣回了怀里,在原地又站了半晌,直到夜幕降临,才慢慢转身回了自己的府邸。作家的话:今天仍然在公司加班,趁著加班间隙发文,还是公司的电脑给力,居然发上来了,惊喜啊哈哈哈哈~~~~(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105105进了四月,天气转暖,晴天碧日,御花园的繁花也慢慢展开各自的芬香。萧沧海已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肚子大得离谱,看上去像是足月,双手要托腹才能行走。杨靖看著他那肚子一天一个样,不由触目惊心,一会儿担心是不是补得太过了胎儿胖大不好生,一会儿又担心若是补得不够萧沧海会营养不支。这般矛盾的心情弄得他有些憔悴。萧沧海却该吃吃该睡睡,每天还不忘往藏书阁走一遭。杨靖对他的淡定佩服之极,只觉得若是自己每天腰上挂著一个几十斤的肚子,绝对坚持不住。但见萧沧海平静自若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好像大惊小怪了。难道真是自己老了,承受力越来越脆弱了?杨靖有时候搞不太懂萧沧海的心思。萧沧海年轻时脾气暴躁,飞扬骄傲。青年时隐忍深沈,步步为营。中年後又变得平静内敛,不怒自威。但有两点一直没有变过。一点是他对杨靖的爱情,始终如一,即使有过吵闹,有过伤心,也不过风掠水面,过之无痕。第二点,便是他打定的主意,绝对无人能够改变,哪怕杨靖使出全身的王霸之气,也只能让萧沧海笑呵呵地岔过话题,避重就轻,最後还是该干嘛干嘛。因此杨靖搞不懂,前几次有孕,萧沧海都甚是保重自己,即使怀著杨荣时跟他跑去了战场,也依然深居简出,以安胎为重。但这次老蚌生珠,居然挺著硕大的肚子跑来跑去,一日不安分。杨靖为他这胎胆战心惊,却见怀孕之人似乎不见一丝紧张之色,每日按部就班地吃饭、散步、打理书库,生活极有规律,运动勤勉。杨靖知道萧沧海医术不错,见他心里有数,便勉强自己放下老妈子一般的心态。这日萧沧海像往常一样,起身後用过早膳,歇息了片刻,便动身往藏书阁溜达而去。他托著肚子慢悠悠地在前面走,後面一干宫女太监提著心肝谨慎仔细地在後面跟著。走了一半,觉得有些累了,萧沧海便招招手,後面立刻抬过一台宽敞柔软的玉辇。墨香亲自扶著,萧沧海慢腾腾地坐进去,抬著继续走。书库其实已经整齐完毕了。数万册古籍和孤本,规规矩矩分门别类地呆在自己所属的地方。萧沧海喜欢在这种静谧松墨的地方呆著,品著一杯清茶,翻看几本闲书,再吃些点心,一上午不知不觉便溜过去了。不过他只待了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一个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惊慌道:“皇後殿下,不好了,皇上在太和殿上晕过去了。”萧沧海一惊,登时放下书,站起身来:“怎麽回事?”他一边坐上玉辇往回赶,一边听那太监在旁边跑著回话。原来皇上早朝是还好好的,听到南疆捷报,还欢喜得哈哈大笑,谁知笑著笑著突然就倒下去了,满朝大臣都慌了。还好太子当时就在一旁陪政,连忙就传了御医,将皇上送回了凤仪宫。萧沧海急匆匆地回了宫,杨荣正在焦急地等候,看见母後顶著硕大的肚子几乎是小跑地进来,骇得脸都白了,本来就仓皇担忧的脸上滴下几滴冷汗。此时御医已经诊脉完毕,萧沧海忙道:“皇上如何了?”御医脸色难看,扑通一声跪下,道:“微臣医术不精,不敢妄下判断。请皇後和太子殿下招来太医院的圣手一起会诊。”萧沧海听了,只觉脑袋嗡地一下,脸色瞬间苍白。他原本并没想到杨靖的情况会多危重,毕竟杨靖正值壮年,又一向身体健康,实不像会生重病的样子。但现在听御医这话里的意思,竟似十分不好,不由摇摇欲坠。太子扑过去扶住他:“母後!母後!”萧沧海吸了口气,镇定地道:“去!把黄子归叫来。还有……把你师叔也请来。”太子这时候也觉得不好,不由脸色也白了,慌慌忙忙地出去安排。黄子归医术高明,於内科、妇科都极为专精。谢如伤也有回春之术,但更精於内气针灸之法。这两位联手,足可抵得上大盛一半的大夫了。只是谢如伤以武道见长,平时并不怎麽动用医术,萧沧海尊重他的意愿,又没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自然也没有想过让他给皇帝诊脉。但此时非常时刻,萧沧海却毫不犹豫地把谢如伤叫来了。几位圣手联手为皇上诊脉後,脸色都不太好。萧沧海已将所有宫人都遣退出去,外面命人守著,内殿里只有他与太子。饶是萧沧海一贯镇定,此时也不由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