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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信号,你们一个小时之内就会派人来!”一先生道,“结果现在嫌我人老珠黄了是吗!花了足足两个小时!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要预约截肢手术了!!”勾陈表示:“先生,我人老了,不吃撒娇这一套了。”一先生葛优瘫在椅子里,说:“呵,老男人,真的是没有小鲜rou可爱啊。我要是这么跟飞廉说话,他就不会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地回答我。”勾陈立刻就转头去看飞廉,检查他的状况,一边说:“是的呢,先生还是没有飞廉可爱。”一先生:“……哼,可惜飞廉的心里只有我。”刚说完,飞廉呻|吟一声,从强制催眠当中醒了过来,迷蒙的眼神四处张望。两秒后,他清醒过来,原地跳起来说:“一先生!他还在房间里!!!”说完,他已经风一样地跑了出去——看都不看一眼就在门口的一先生。勾陈问:“先生,他这是在精神病院里呆久了,也疯了?”一先生说:“说来话长。勾陈同志,其实我在这里学到了新的一项能力,那就是……隐身术!”勾陈叹了口气:“先生,您也快疯了吧。罢了,我去把飞廉给追回来。”几分钟后,勾陈用“先生先已经上了另一架飞机”为由,把飞廉带了回来。飞廉还在迷迷糊糊的:“发生了什么?朱见深……就是幕后主使人?我怎么不记得这回事了,先生也回去了吗?”一先生就站在他旁边,闻言弹了一下飞廉的耳朵,好笑道:“傻不拉几,小媳妇。”飞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满头雾水:感觉好像被人碰过一下?这个时候,他们的人已经将整个医院给控制了起来,朱院长被关在押送嫌犯的警车里。很多护工和病人都围在一边看,指指点点,不敢太靠近。只有自闭症男孩乐乐站在最近的地方,直直地看着警车。在一先生的印象里,这好像是他第二次没有看着2010室的方向——第一次是他对徐曼曼说“再见”的那次。一先生走过去,看着乐乐说:“你能看见我不,hello?你是自闭症,自闭症能被催眠么……算了,反正你看不看得见都不会理我。”说完他叹了口气,伸手将乐乐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这时,警车里的朱见深也看见他们了,目光显得很是迷茫。乐乐突然对警车挥了挥手,说:“再见。”一先生惊了,蹲下来直视乐乐,道:“什么?你又搭理别人!喂喂,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一个字都没对我说过。怎么样你才肯说话?我给你去买棒棒糖,还是去捞金鱼?”他用充满探究的眼神看着乐乐,但这只持续了两秒。因为两秒后,身后巨大的噪音和气浪令时间仿佛变得凝滞起来。先是轰鸣声,然后是滔天的热浪,巨大的冲击力席卷而来,让一先生直接被打趴在地上,耳膜嗡的一声过后,足足有几分钟都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在强烈的耳鸣当中,一先生又努力站了起来,看见勾陈紧张地在问自己什么。一先生咽了咽口水,大声喊道:“我没事!没事!”但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身体一阵阵传来不适感。他回过头看去。只见那辆押送朱院长的警车,就在前一个路口处,化为了一团火焰,扭曲了周遭的空气的同时,赤红色的焰尾照亮了半边天际。这时候没有人敢上前抢救,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么大的火焰会不会再次发生爆炸。一先生也没有动,就这样站了一会儿,听力逐渐回复了正常。突然,他转过头,冷静地对勾陈说:“让人搜查警车,搜集爆炸碎片,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还有,把这孩子带回去——”他低下头,目光停在乐乐面无表情的脸上。他说:“这孩子身上,藏有一个‘秘密’。”……几天后,黑礁市第一部队医院。医生道:“从成像上来看,没有明显损伤。接下来等血象报告出来后检查一下即可,不用太过担心。”一先生从床上坐起,拿纸巾擦了擦肚子,表示:“这回完事儿了吧,都跟你们说了完全没受伤,什么内出血……”站在旁边的勾陈道:“先生,内出血很多时候是感觉不出来。做检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知道了知道了,一个两个就怕我突然暴毙,然后你们就挨枪子儿了是吧。”一先生随手将纸巾一团,用三份投篮的姿势丢进了垃圾桶。然后他问道:“飞廉怎么样?”“情况很稳定。他身上没有伤,精神上也没有,只不过被一名娴熟的心理医师进行了一次没有后遗症的现场催眠。”勾陈慢条斯理地说,“哦,先生,抱歉,我突然想起来还是有后遗症的:直到现在他还是看不见你。”一先生点了点头。勾陈揶揄道:“先生,你的小媳妇跑了,现在感想如何?”一先生道:“什么如何,不如何。赶紧把他放走,本来我也没打算把他留下。”勾陈道:“他是这一届素质最高的新人,恐怕也是近年来最好的人选。我很快就要下岗了,到时候后继无人,您迟早要找到另一位代理人的。”一先生说:“那我也不留飞廉。”这个人固执起来相当固执,勾陈做了他好一阵子的一级代理人,当然也知道这个脾气。勾陈闻言也只好点点头,说:“那我先去看看飞廉,我会尽量将他劝退的。”离开屋子时,勾陈听到一先生没好气道:“把‘尽量’两个字去掉!”勾陈退出B超室,拿起一先生的检查报告,正想要收起来。突然,飞廉从外面冲了进来:“我听说先生在做B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继续跟着?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勾陈咳了一声,连忙将报告压在文件最下面,反身道:“他们说什么了?”飞廉道:“我跟了一下案件那边的进度,报告说罗山精神病院里面有不少病人经历过催眠,所以看不见一先生——你们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也在2010室内受到过催眠?”足足三天了,他终于也发现了真相,真是可喜可贺。勾陈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飞廉啊,你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有机会退出团队的人。我实话跟你说吧,正面接触过先生的代理人都会被调到特殊部门去‘养老’。但你不一样,你被清理过记忆,甚至再也没法看见先生,你现在可以全身而退——”“退什么?退到哪里去?”飞廉冷静地反问,“早在我志愿加入项目的时候,在我接受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