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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亲爱的弟子。有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声:“师叔祖,我们进去了,礼力师叔当如何?”法海长老用眼尾看了一下已经被推开的大门,摸了摸光头,极为无辜飒然的开口:“有缘再见呗!”然后,他扬手将自己的佛珠也缠了上去,一行几十人结成了一个粽子串,安全无虞的进了村子里面。落脚之后,放眼一看,果然没有礼力那无比显眼的身影,再抬眼而视,禅明宗的弟子简直是无语了,他们刚脱离花海,眨眼之间就跑到了一个宽敞安静的宗堂里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剑修的宗祠!为什么知道这是一个女剑修的宗祠,是因为一进去的当儿,一道庄严清丽的提醒便直接冲进了他们的灵海啊!而且,他们还被拒了。她道:“来者非吾所愿,速速离开!”众禅明宗弟子垂眼泪流,只能在被赶出去之前看一眼这宗祠的情况,毕竟,他们的那个金刚师叔可是进来之后莫名失踪了啊!正对着的堂口大门的香案之上,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金字乌木的牌位,上书“尊瑶玉金仙法位”,字体清隽之中带着几分刚硬。牌位左侧横立着一柄灵剑轻灵秀美,配饰蝴蝶白玉,垂坠淡绿丝绦,右侧是一本有些破旧的典籍,看不清上面的字。香案前面的案桌之上,三足金鼎小香炉里三根檀香袅袅的飘着青烟,摆放了三个果盘里的水果也鲜润如同刚摘……虽然,这里略显简单朴素,可是那里面透露出的气势却是真的不小,连分神中期修为的法海长老都不敢有所冒犯。他们的打量时间一过,残留在这里的属于仙去主人的一缕灵识就不客气了,直接将这一帮子和尚甩出了最外面的大门,然后那道被礼力推开的厚重拙朴的木门无声的扣上,留下一群还没缓过神的和尚看着门瞠目结舌。“师叔祖,现在怎么办?”法海捻了一颗佛珠,沉思了一下,抬眼:“继续前行!”“……那礼力师叔?”“阿弥陀佛!”“……”于是,这一堆身强体健的和尚跟着那性格实在是琢磨不定的师叔祖毫无留恋的走了。彼时,天空明蓝如洗,云白如棉,远处山丘青翠,近处村落黛瓦白墙,从各个角度去看,都好似一幅清新隽永的田园山水画,数不清的宁静,道不明的安宁。徜徉在这如画风景中的两人,在一处廊角转弯之处,彷如故事情节里所写的相遇了,只不过一个不是雨巷之中撑着油纸伞的江南女子,另一个也不是儒雅的翩翩儿郎。两人一见面,皆是一愣,虎目对清瞳。半晌,礼力先开口了:“……阿弥陀佛!”作者有话要说:啊,昨天有事,断更一章,后面再补……☆、第五十七章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还能相逢,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真的是一种莫大的缘分。只是,有太多的有缘人,都是有缘无分。在回神的当儿,萧晓就禁不住的倒退了半步,当年的那场无意的压迫到底还是在一开始就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这一点,礼力沉默的看在眼里,所以看着面前这个从一开始就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的少年近乎是本能的反应,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收敛起了自己无意识散露的那点气势,对于自己已经几乎可以说是定型了的元身,想要改变那已经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纵使他还想跟面前这个变得更加出色的少年解释,当年给出的压迫,他不是故意的。可是,这个再解释出来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不如不说。而对于萧晓而言,一步之外面对面就伫立着那么一个现实版金刚,着实让他头皮有点发麻。就算当初他的确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所以才禁不住哪怕一点有意无意的压迫,可是,当年那隔着一层袈裟,模糊之下显得更为可怖的压制,到底还是有了阴影的。可这般沉默下去,自然也不是办法,萧晓咬了咬后槽牙,将那退出去的半步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然后鼓足了勇气仰起头来应对面前那压迫力十足的和尚面无表情的注视。但是,在视线对上的那一瞬,萧晓就后悔了,怎么一个人的目光可以是这样的矛盾啊,明明锐利如剑,却又澄澈得如同山里清泉,还偏偏长在那样一张棱角过于分明的冷酷硬汉脸上,更关键的是,这个硬汉还有一副铜墙铁壁一般的身躯,就算是将气势收敛起来,也还是压迫得人心慌啊!萧晓有点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努力的压下心里踊跃的胆怯,礼貌的道了一个安好:“道友安好!”礼力听着面前这个竭力淡定的少年的问好,心里是颇为高兴的,但是让一个面瘫突然的变得表情自然自然是有点不可能。所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晓,行了一个单手佛礼,放轻了声音又回了一句“阿弥陀佛”。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毫无疑问的又冷场了。作为这冷场的两个主角之一,萧晓心里那个憋闷劲儿了啊,真是难以言说。小心的用眼角扫视了一番周围,四周依旧是一派安宁,气温也是恰到好处的不寒不炎,偏偏他就觉得背后有一阵风在凉飕飕的吹啊吹,吹得他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他倒是想跟面前这高大健壮的僧人说点客套话,然后两相告别,让这次的意外相遇摆脱初见时胆战心惊的模样,可是,萧晓抬眼瞅了一下,立马就将眼帘垂下了,说句很不男人的话,对于面前这人,他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份惧怕在的。可萧晓预料不到,他垂下眼帘这个无比自然的动作,呈现在礼力眼里的,就是一个比之初见更为温顺俊秀的少年。于是,那双清澈的虎目难得的流露除了那么一丁点能绝对能吓死所有禅明宗弟子的柔和来,他看着萧晓,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默,介绍道:“我是禅明宗弟子礼力。”顿了一下,又很是质朴礼貌的加了一句:“敢问道友法号?”那平静而醇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感觉不出的期待与欣喜。他信佛祖所言的“因缘”,初见时的乌龙,到这次真正的重逢,这个少年还是这个少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改变,这样,很好。九尺高立的健壮身躯,因为角度而垂下的带着几分纯粹的柔和与喜悦的年轻僧人,就这样看着面前俊秀白皙的少年,不再言语,眉心一粒赤红朱砂颜色端正艳丽,看起来与那张冷峻到粗犷的古铜色面容极为不相称,却在细细看来之时,透出了无尽端正祥和。至少,在这个时候,仰头而视的萧晓,是这么觉得的。他出自于本心的觉得,以他所见的这些岁月里所遇见的所有人里,只有这一个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