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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剩下的,连同血腥味都没有留下的。东云城的城主就此人间蒸发,无知无觉,城主府内的人心里是万千恐慌纠葛,但对于东云城里的百姓而言,一切不过是前城主闭关冲阶,特卸去城主一职,谁谁就此走马上任,接手城主一职。世间万千风云变幻,在平凡人眼里,却不过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多出了多少多少,丰富了一下业余生活,从侧面衬托了一下他们这些平凡人的平凡之美,平淡之好。那些轻则改变世界,重则颠覆轮回的大事,与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太远太远,远得好似隔了一个世界。不过,能者多劳,能者多忧。这东云城继十多年前的那场异景,以及三月之前西北宝境那扑朔迷离的真实之后,短短几日之内就替换了整个大陆的各个茶楼饭馆酒楼里的侃谈话题,成为了当下整个修真大陆里最为玄幻,最为诡异,最为神奇,最为惊悚的城市。而还嫌不够热闹的,中北部的铸金城也跟风的凑了出来,澄明之前扬言要不惜一切代价追杀那个胆敢闯入他们金家镇的异类,就是东云城里潜逃的那个凶兽。并且,接下来,一环套一环,那个凶兽可以化为人形这一点也就显现在了世人的面前。各个城池里,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作为他们话题里的主人公,尨觉得这个世界都不会有比他更为苦逼的非人类。——尼玛,凭什么它追寻了上万年的最后一滴龙血,眨眼间就跑到一个让它无法动手的小家伙的身体里了!看着那乌红的鸽心似的一块,安然的落在那一片雪白,啊,不,应该还有两块对称的别的什么的,的胸膛之上,尨的眼睛就有些泛红充血。它化为神龙最为关键的那一滴龙血啊,怎么就跑到这小子的心脏上蜗居了呢?!抬在半空中的手,化为刚硬的龙爪,再化为手,再变化为龙爪,再变回来,再变回去……几座山之外的城里,刚完成计划的俊逸华贵的青年突然皱了一下眉,前往客房的脚步却还是不急不缓,背影上看来,优雅至极。这个身影在凤鸣城出现了三日,走到哪里都能惹来大家的围观与赞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近过他的身。他真的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门被关上之时,周围悄然打开的客房的门缝极其不甘的合上关紧。进屋之后便自动散去了微微遮掩的男人,抬起那双已经隐隐显露暗沉紫金之色的双眼,露出了里面酝酿着的狂风暴雨。真是岂有其理!陡然铺开的灵光,从还安然的闭着眼,不雅的敞露着胸怀的少年脖子上的石头坠子上发出,金中带紫,威压无限,气势强盛。“啊!!!”一声绵长的惨叫,夹杂着树木倒塌带来的轰然震响,惊得周边千米内的树叶都抖了三抖。百米之外,按着胸从百米之外的凌乱的断枝乱叶中蹒跚的走回萧晓身边的青年,痛苦的皱着一张英俊的脸,竖成一条极细的竖线的双眼,愤恨而忌惮的看着此刻滑落在萧晓颈边的看不出材质的石头坠子。尼玛,就是这股气息,太坑了!拥有这等东西的家伙怎么能还留在修真界里呢?不去仙界威慑八方实在是太过不起它的价值了!吐掉一口腥甜的血,尨艰难的蹲了下来,然后还算细心的将萧晓那身由他扯开的衣袍拢好,就在他拉起萧晓的一只胳膊,打算将人给抱起来的时候,一道灵力突兀而精准的袭上了他。“啊!”差点没将头给插|到草丛里的尨,盛怒的扭头,怒视,尼玛,哪个——“是你?”华莲看了看自家还躺在地上,衣衫很不整洁的俊俏徒弟,看向尨的眼神瞬间就更冷了,连带着语气都能带出冰丝儿来:“你哪知爪子干的?”他都没能怎么欣赏的“风光”,居然被这个长虫给偷窥了。——谁都不能忍!“什么干的?”尨一惊,但在华莲的眼神之下,他近乎是潜意识的将两只手给拢到了袖子里,藏了起来。他这番无知并且无辜的动作,稍微的取悦了一点此刻满心妒火的男人。华莲蹲□,强势却也温柔的将人抱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淡声问:“你还做了什么?”尨不解,但是一秒的思索过后,因为忌惮与防备而几乎成为了两条竖线的眼睛,金色的竖瞳瞬间就成为了两个竖起来的小椭圆。那张英俊的脸也在瞬间扭曲变幻得那叫一个精彩。顾不得身上的痛了,尨一个撑身站起,一根半爪化的手指伸出,抖啊抖,“还做了什么?还要做什么?!让这小子将龙血逼出来,就什么都不需要做,我黑蛟还要倒过来感激他呢!可是——”金色的竖瞳又变为竖线:“如若不逼——”“那又怎么样?”清清淡淡的一句反问,带着的是不屑一顾,以及势在必得。瞬间,刚才还刚硬得跟磐石似的尨,瞬间就想给面前这抱着人的长着仙人面的青年给跪了,尼玛,能不能放过一马?“别截胡了!~”这一刻,泪如瀑布不是夸张,而是真实发生的场面。华莲看着面前哭的大有淹掉这个山的架势的二货,眼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然后,没管,抱着人就转身了。一道玄幻的影子过后,山林之间,除了倒塌成一个大大的圆面的山林,以及正中间两眼往外流瀑布的青年,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作者有话要说:啊,大纲君,乃还好咩?~☆、第七十三章萧晓在睁开眼睛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头顶上方的床帐的花纹是见所未见的华丽,看那隐隐的流光,质地估计也是顶好的。——总之,就不是他所熟悉的。这里是哪里?撑着手起身,萧晓奇怪的扫视着触目能及的布置,而且,这里留下的那丝气息,让他有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像是——萧晓猛然一惊,然后掀开被子匆忙下地。这是,这是他师父的气息!“师父,师父!”急促的几声大喊,在末尾带着的是一份细小的战栗,那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美好结果的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他着急担忧了三个多月的人,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师父……”他无头苍蝇一般的在华丽的房间里找着,光着的脚踩过色彩鲜丽的地毯,踩过光洁照人的乌色大理石地砖,身上仅是一套里衣,但这些,萧晓都没有注意到,他在这个时候,将一颗心都放在了寻求事实上。只要找到了那个人,看到了那个人,就好,就好。“师父——”低下去的喊声,在看到右边进来之处,噙着淡笑一手撩着里间与外间的隔帘的俊逸青年之时,猝然停下了。萧晓站在原地,睁着双眼,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