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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之后正色道:“我是说真的,那莲娘生的真与你有几分相似。”宋芷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是眼睛,你们俩都是桃花眼。”顾初宁下意识用手抚了抚自己的眼,然后笑了开来:“这天下生的桃花眼的人可多了去了,怎的偏生就与她相似了。”宋芷咬唇道:“话虽如此,但那眼里的神态确实是有几分相似。”顾初宁就唤来珊瑚:“你去拿个小镜过来,我仔细瞧瞧。”珊瑚的动作很快,立时便将那小镜取了过来,顾初宁仔细地看了又看,这双眼与她前世的也是有些许相似,然后叹道:“兴许是巧合吧,”既然她两辈子的眼睛都生的有些相似,那么再与旁人有些像也是正常的,这天下的人数之不尽,相似是再正常不过的。宋芷也点点头:“先前我一直没往这处想,也是话说到这儿才想起来的,”她顿了顿郑重的道:“不过那莲娘虽生的貌美,却还是比不过你去。”顾初宁默默红了脸。…二房里,宋芙的贴身丫鬟正在外间里捋丝线,针线篓子里的丝线乱成了一团,两个小丫鬟眼也不错儿的分丝线,时间久了,眼睛就有些花了,不过她们不敢揉眼睛,只是强忍着酸涩继续分丝线,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屋子里安静极了。里间则只有宋芙一个人,她正绷着绣架刺绣,看着像是丛青竹的模样,素淡的颜色,隐隐有几分风骨,看着就用心极了。外间的两个小丫鬟不敢往里看,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着大红色襟子的妇人,容色端丽,不是二夫人是谁,她们刚要行礼,二夫人就轻声阻止了她们,然后悄步走了进去。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意味,但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二夫人进去的步子轻,宋芙又绣的认真,自是没发现,直到她的胳膊有些累了,想要松快一下才发现二夫人就站在她身侧。宋芙惊呼出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娘,您什么来的,”她竟一点都没发现。二夫人笑着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抚了抚宋芙的脸:“娘才来一会儿,看你绣的认真才没出声,怕扰了你。”宋芙的面上漾出笑来:“外面那两个小丫鬟越发不懂事了,连通报一声都没有。”二夫人就道:“是我叫她们俩不出声儿的,”她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实在是京城里贵女的头一份儿,只除了太过……二夫人笑盈盈地问:“你这丛竹子绣的好,娘瞧着已经有几分气蕴风骨了,”她刚夸完宋芙,话头就一转:“只不过,这竹子是绣给谁的,娘瞧着你往日里不喜欢这样的绣样儿啊。”宋芙的面色没有丝毫破绽:“女儿平素确实不用这样的纹样儿,这是给三哥绣的,女儿想着给三哥缝一件袍子,他们男子用这样的纹样正好。”时下女子多用鲜艳活泼的纹样,似这般青葱的修竹一般都是男子用的,二夫人点了点头,只不过……景哥儿平素喜欢些繁复的纹样,她隐约记得,陆远的衣襟上倒是时常有秀竹。二夫人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她这女儿样样皆好,聪慧不已,就单一点,唯独对陆远……这么些年了,也没有放下,她明白这种情况下只能慢慢疏导,好在她们家的女儿不愁嫁,就是再留两年也成。二夫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方才从老夫人那儿回来,娘才记起来阿远的生辰要到了,你们这帮小姐妹又要热闹起来了。”宋芙回道:“可不是,每年过生辰的时候最热闹了,他家里又没知心的亲人,也只有咱们府上的姻亲关系了。”二夫人叹道:“可不是,阿远的命苦,父母兄嫂一个个逝去,好在还有咱们府,”她想起了宋芜:“阿远的生辰快要到了,娘就想起芜姐儿来了,她的生辰在十一月,她过了这个生辰就及笄了,是大姑娘了。”宋芙没有说话了,若是宋芜还在,确实是快要及笄了。二夫人暗暗叹了口气,府里的人都盼着陆远能与府里旁的姑娘再结亲,可她却不放心芙姐儿,芙姐儿心性刚强,陆远的身世又那般复杂,俩人一处不一定是良配,她只盼着自己的女儿将来能幸福。母女两个又说了些话儿,二夫人就忙着和婆子们交接对牌去了,里间又剩下了宋芙一个人。宋芙看着绣架上的修竹发呆,她自然听懂了她娘方才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说陆远与宋芜有婚约在身,要她不要再执着于此。宋芙的手无意识的握紧,可是宋芜没有找到啊,宋芜说不定在哪里呢。再者说了,陆远前途可期,就是祖母也盼着两家能结亲,宋芜不在了,府里其余的姑娘自然是有希望的,至于那个莲娘,如今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有什么错呢,她只不过是喜欢陆远而已。宋芙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过一把小银剪,想要把绣的差不多的修竹给绞了,可临了还是没舍得,她原本想着给陆远缝一件袍子做生辰礼物,可现下想来着实有些不妥当了。宋芙把银剪放回了远处,然后叹了一口气。…陆远的生辰越来越近了,济宁侯府又与他关系亲近,府里的姑娘公子都是要送礼的,众人就琢磨着送什么礼好。顾初宁也不例外,她还特意遣珊瑚出去打听,陆远往年的生辰都是怎么过的,现下正是下午的时候,顾初宁歪在美人榻上等着珊瑚。那天珊瑚给拿过来的小镜还放在一旁的案几上,顾初宁伸出胳膊取过来,看着镜缘旁刻着的鸾花纹。正在她无聊的紧的时候,珊瑚满脸喜色的回来了,顾初宁的眼睛也亮了起来,珊瑚能言善道,与府里的小丫鬟们都处的极好,消息很是灵通,而往往珊瑚这个样子,就说明她打探到了许多消息。珊瑚进来后先福了身,然后道:“姑娘,您让奴婢打探的,奴婢都打探到了。”珊瑚得了顾初宁的示意就道:“表少爷只剩了那一帮子亲戚,自然是算不得数的,他与咱们侯府走得近,就时常与府上的少爷姑娘过生辰,”她顿了顿又道:“奴婢听说,前些年都是在表少爷的别院里庆祝生辰的的,估摸着今年也是。”顾初宁放下了小镜:“就只有侯府的人吗?”陆远如今身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