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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噤若寒蝉,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夫人,想不明白为何她如此决绝。有几人不由去看沉青海的脸色,对方亦是一脸震撼。“夫人……何至于此?难道朗儿与纯儿就不是你的孩儿了吗?”他深深吐息,最终沉下声道了句,“罢了,若是你们母子二人因此而恨我,我亦无可奈何,只是长鹤究竟是不是邪佞,还是要给中城众人一个交代。夫人,请前头带路罢。”李夫人一声冷笑。“不必。我儿即将来此。”众人等了一会儿,果然,就见李公子披着厚厚的外袍,由仆人半扶着缓缓而来。他长得极为清秀,双眼清澈如同稚子,只是脸色不太好,脸颊红得不正常。“母亲。”李长鹤来到李夫人身边,用guntang的脸颊去蹭李夫人的手,李夫人拍拍他的脑袋,轻声哄道,“鹤儿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李长鹤乖巧地点头。旁观的人再如何迟钝,此刻也看出来李长鹤的眼神不对劲。李长鹤应该是二十岁的青年人,但是他的眼神却还如孩童一般,懵懵懂懂。“母亲,兄长,兄长……怎么会这样?”沉朗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喃喃道。“自从十年前鹤儿中了毒,就一直如此。”李夫人淡然道。“兄长……”意识到十年前是因自己而导致兄长中毒,沉朗脸色煞白。沉青海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此事是你兄长命中该有此劫,与你无关,你莫要自责。”见沉朗魂不守舍,他命沉纯带沉朗下去休息。他态度强硬,沉朗与沉纯只能不甘心地一起走了。倒是质朴道士觉得有些不妙,假托前去宽慰一下二人,便一溜烟跟着去了。等他们走远,他这才对着李夫人道:“夫人,陈年旧事已不可追矣,既然长鹤不是邪佞,我沉、李两府亦可对天下人交代了,只是,长鹤心智问题,我打算为其延请名医进行医治……”李夫人冷冷的目光如冰刀剑霜,“沉青海,莫要自说自话。”沉青海神情一顿,“自说自话?”他突然哈哈大笑,整个人陡然气质一变,戏谑的眼神盯着李长鹤看了几眼,方道,“既是夫人说我自说自话,那我便是自说自话又何妨?”“我说长鹤不是邪佞,他便不是,我说他是,他便是!”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就见李长鹤突然大声哀嚎一声,透过他扶着脑袋的手指,分明能够看到他的眼珠骤然变成血色,青白之色一点点蔓延至他全身……“僵,僵尸!”众人哗然,纷纷戒备地退后几步,拿手中的棍棒指向院中的母子二人。“他果然就是邪佞,我等差点被其蒙蔽!”“邪佞必须杀死!”“杀死他!杀死他!”……听着众人的喝声,沉青海轻轻一笑。“邪佞?哼……”当了许久围观群众的展放不由好奇地看向这些紧张的人们,难道他们就没有发现沉青海说的那句话很诡异?他说自己的儿子是邪佞,下一秒对方就真成了僵尸。明明前一刻他还说李长鹤不是邪佞,要为其延请名医治病呢。李府家丁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侍候的李家少爷竟然真的是僵尸,他们纷纷离开,站到了李夫人母子二人的对立面。此时,院中对峙的局面就此形成。一方是李氏母子,一方则是李氏家丁、沉府之人、还有从外涌来的中城民众。展放三人因着之前未曾出言表明过立场,直接被这两方人给忽略掉了。李夫人不停地在安慰李长鹤,舒缓他的痛苦,一时顾不上什么。“夫人,把长鹤交给我,迷途知返尚可挽回。”沉青海伸手,在他话落之时,那些手持棍棒的民众纷纷附和道:“李夫人,把李公子交给沉老爷!”沉青海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声音温和下来,询询诱导道:“长鹤亦是我的儿子,我不会置他性命于不顾,我会将他治好,让他变成正常人。我知你格外看重他,难道夫人你就不希望长鹤光明正大地行走在人前?”展放蹙眉,这沉青海说过的话怎么感觉前后矛盾,颇多别扭。李长鹤此时已经安静下来,他躲在李夫人的身后,似乎是有种自卑感,低头不敢叫别人看到他。李夫人却如豁出去了,恨声道,“这绝不可能!”“沉青海!鹤儿因何如此,你敢对天发誓与你毫无干系吗?你怎能说出如此诛心之话,你可有一点良知?!”沉青海皱眉不语,顿了顿后,唤向李长鹤。“鹤儿。”他温言道:“难道你不想与我们一样吗?这样你就可以在外面玩耍,会有许多玩伴,没有人会怕你、伤害你,而且,你母亲也不会整日提心吊胆了。”“沉青海!”李夫人尖声打断他的话。可是已经晚了。李长鹤虽然心智低,但是他并非对所有一切都懵懂,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存在,是李夫人日夜忧心的一块心病。而且……“母亲,他是父亲,不会骗我的。”说着,李长鹤就要往那边去。李夫人从未有过此时这般恨自己,恨自己为怕长鹤有害人之心,而不停向其灌输人间善爱之言。“不!鹤儿!”不知道该如何告诉李长鹤,李夫人又恨又急。沉青海却大喜过望,伸出手来,笑道:“正是,鹤儿,为父不会骗你。”李长鹤看了一眼母亲,然后松开李夫人的手指,走向沉青海。“鹤儿……”李夫人想要阻拦,却被旁人拦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沉青海的手掌一点点落在李长鹤的头顶,状若慈爱地爱抚。“哈哈哈……”感受到无尽魔气自手掌下的身躯中,徐徐传入自己体内,沉青海从未觉得如此畅快,情不自禁放声大笑。展放眼皮猛跳,虽然这情况看起来一片平静,但是他就是有种非常诡异的不妙的预感。“鬼仟!”他大喝一声。鬼仟立时明白展放的意思,手中扣着一把白色蛊虫弹丸,向着沉青海急射而去。“噗噗!”弹丸弹至沉青海身体,但是却感受不到任何反应。沉青海轻轻抬起眼睛,他的样貌在一点点变化,由中年向着青年一点点过渡。“呵……”他冷笑,“倒是一直小瞧了你们。”“鹤儿!”李夫人此时如何不知这沉青海正在伤害她的儿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开他人的手臂,向着场中的二人撞过去。沉青海已经无需忍耐,他扫了眼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