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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热度惊人,散发的荷尔蒙气势汹汹地笼向吴或。吴或红着眼眶冷笑,“大言不惭。”一场棒棒糖大战,从下午战到深夜。吴或在飞机上坐了十多个小时,此刻深感吃不消,但是他还不想睡。撑着眼皮与展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快了。”展放轻轻侧头,吴或听到响声抬起眼睛。两人彼此望向彼此的眼睛,吴或不知道这一刻对方在想什么,只是他却切实地感受到了对方那边传递给他的,nongnong的不舍之情。连带着他也感伤起来。奇怪,到底是不舍什么?是舍不得分别吗?“我在这里多陪你两天。”吴或宽慰他道。回应他的是紧紧的拥抱。吴或忙中偷闲,好不容易挤出三天时间又被他硬生生多拖了两天。第六天,他还是登上了飞机。“等你回来!我有惊喜送你。”临别前,吴或在展放耳边道。将人送走之后,展放重新回到实验室。“主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国呢?”阿尔法不断复制着这个世界的数据,还能‘一心两用’地cao心别的事情。展放已经让他收回腕表,现在的阿尔法是健全的机器人了。展放盯着实验仪器,声音从口罩后方传出,“不是回国。”在彻底放下心中对于“父母”的那点耿耿于怀之后,展放便慢慢觉醒了记忆。当然,这个觉醒过程非常漫长,直到这段时间才算彻彻底底“醒来”。这是他的迷失梦境。他曾一度迷失在对于父母亲情的介怀中。这个世界是如此真实,甚至,他怀疑它就是真实的。因为,人可以作假,记忆可以作假,但是他学到的理论、学识不可能作假。他的实验结果不可能作假。展放不喜半途而废。他自幼习武,练武又累又苦,他都能坚持,拾起课本学习知识,他自然更能坚持。更何况,他现在做的研究,很可能会让鬼仟打开思路,让他的炼体之法更上一层,他就更没有道理放弃实验。“主人。”展放的动作突然顿住。“零九?”“是的,主人,很抱歉零九来晚了,这一处界光碎片零九出现错判,它比我以为的更加复杂。”“怎么回事?”展放索性放下手中的器具,洗完手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休息。“在我逐渐渗透、越来越接近界光碎片中心的过程中,我发现这里不是一片碎片,而是两片。”“两片?”“是的。”零九语气中含有歉意,“可惜我发现的有些晚了,当时正在进度中无法抽身告知主人,因而只能私自做出决定,掌控两片碎片,所以零九才来晚了。”“迷失梦境,共分两层。一层是主人所见过的表层,那里有浓稠的雾气和许多人影;除此之外还有一层,这一层在表层的包裹之内,处于半虚无状态,若隐若现,这个里层碎片能够连通无数空间,这些空间互有折叠、时间错乱,情况复杂。主人可以将里层碎片看做有着无数光门的界面,打开一扇门就能进入一个世界,这些世界有一部分相通点。”“这些世界有的是真实的,有的是虚拟的,还有的正从虚拟向真实转化。主人所在的世界便是真实的世界。”听完之后,展放心中微动,一个想法渐渐在他脑中成型。“恭喜主人,凭借自己的力量就挣脱出了迷失的束缚。”零九对展放不吝夸奖,像长辈对心爱的晚辈,只要对方做出一点点成绩,就万分欣慰。展放心中的疑惑还有很多,他一点点问询零九。零九虽然将完成了渗透和掌控,但是他实际上完全掌握的仅是表层碎片,里层碎片顶多算是半掌控,因为这里面连接的世界情况实在太过复杂。对于虚拟世界,只要能渗透进去,零九就能完全掌控。对于真实世界,他就只能做到探测和监控,无法掌握。倒是表层碎片,却对这些真实世界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当然这种影响力只是一定范围内的。就如展放来到这个世界,展放可以看做由表层碎片包装好的“入侵者”,而表层碎片拥有的“迷失的力量”能够折射出入侵者内心深处最在意的漏洞。展放最在意的是亲情,迷失力量将之投放到真实世界中,便影响了他在这个世界中的“父母”,使他们做出能够使他沦陷在此界的行为,进而影响他的心志,让他萎靡不振、永远地沉沦下去。展放却经由此事,彻底补足了心境上的漏洞,对父母亲情完全释怀,迷失力量的影响自然也就逐渐被削弱。迷失力量为了迷惑他,会蒙蔽他一部分感知。像在他眼中,展择仁、吴蕴的样貌就是他现实世界中父母的长相;阿贵也是如此。其实现在再去想,展择仁、吴蕴以及阿贵的真实长相并不是最开始他看到的。只有吴或……他自始至终都是曾在生存游戏中见过的那位身份特别的青年。“主人,阿尔法已经完成传输任务了。”阿尔法的声音打断了展放的思绪。他眨眨无神的眼睛,等待展放的进一步安排。“现在开始收尾,阿尔法销毁实验室所有的数据资料。”既然知道这里是一处真实世界,实验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回来继续完成,展放便想将它一放,他现在被一个迫切的念头席卷,无法静心。他要去最后再去见一次吴或。展放处理完实验室的资料,将一切规整好之后,又找到安德鲁教授辞行。他一个人静悄悄地回国,谁也没有告诉。“展放?!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齐欢身边围着一圈男男女女,在看到一个身影进来时,扒拉开身边的人,定睛看去,没忍住大声嚷嚷起来。展放扫了一圈儿,没见到那个想见的人,登时有些失望。他坐在齐欢身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烟,脖子微微前倾,由对方为他点火。因着这一动作而显露分明的下颌弧线都非常帅气。“嗳,好几年不见啊,让我仔细瞅瞅,呦,外国的水土就是不一样哈,怎么感觉你更水灵了……哈哈哈。”齐欢调戏了把展放,将围着的他人赶走,又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回来的?”“刚下飞机不久,吴或呢?”齐欢听到前半句还十分高兴,心想刚下飞机就来找他,挺够意思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是来找吴或的。“他上楼了,说是头疼。”“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