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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去哪里?”他说着就勾肩搭背的过来,手里一把折扇半开半合,笑着说:“我去收南边街市铺子的租银,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然后再去欲仙楼吃个饭,他家有最好的肘子。”我不着痕迹地和他保持距离说:“阿娘还在家等我去卖布,实在不方便,要不改天,改天一定!”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敛住,扇子轻轻地扇着,抿着嘴,一双眼睛忽明忽暗地看着我:“文璟这么辛劳做什么,大哥那里有几个铺子,不若你和姨娘,还有秀儿搬过去,既能住,还能做生意。”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堆着笑说:“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笨头笨脑的,哪做的了这些,能卖几批布养家糊口就得了。”眼看着他还要往身边凑,正好看到邻居二狗提着东西走不动,我连忙走上去帮他抬着,又回头看着文启笑着说:“大哥,改日再聚,我先帮二狗把东西弄回去。”他脸上还是挂着笑,但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到底上过私塾的,不会用强就行,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两脚带风的,我到了家,关了门,就趴在床下面撬我的百宝箱,拿出二十锭白银,宝贝一样踹在怀里,我这苦命的至少要卖一个月的布!走出门来,阿娘就问我:“文璟,你拿这么多银子做什么?”“阿娘,你不是老吵着要媳妇吗?我这就是去打点媒婆送礼的。”阿娘一听,脸上开了花,倒是秀儿追上来说:“哥,你拿着钱是不是要去给青岩送去?能不能帮我把这刺绣给雪飞一并带去?”我拉着她到墙根说:“秀儿,哥跟你说,不是去给他家送钱的。”秀儿看着我狐疑地说:“那哥哥是?”我贼笑一声:“现在不告诉你,等有了效果,你自然知道。”秀儿看着我,一脸的不可信任说:“哥,你那春心都荡到十里外了,不送钱去给青岩,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抠门抠到家的人拿出这么多钱?”这丫头,这么说话的,好歹我也是你哥不是。哎,亲兄妹,计较什么,拿着她手里的刺绣笑着说:“等哥哥办完事,再去帮你送过去,可有什么话和飞雪说?”秀儿脸一红,眼如秋水生波,扭扭捏捏:“你只管告诉飞雪,就说,就说我的一番心意都在这刺绣上。”我拿着手里的刺绣,fankan皱着眉说:“秀儿,你要不找块好布,这刺的确实好看,可这布也太烂了,明显用过的!”秀儿眼一瞪说:“哥哥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只管帮我传到,长兄如父,你传到,她自然知晓我的心意。”越说越离奇,我是你哥没有错啊,可她知道你什么心意啊?不过转念一想,嗷,想来我这妹子太贴心,先为我讨好我未来的小姨子,诶呀,果然是一家亲。我笑着点点头说:“多谢你有心了。”说完就跑去庙里先打点好,然后顺着路又跑到顾青岩的家里,这次顺当了,开门的是顾青岩,我一看到他就高兴,一高兴就咧着嘴笑:“秀儿托我给雪飞捎点东西。”顾青岩看了看我手里的刺绣说:“嗯,确实是个好东西。”进了房,顾飞雪正坐在那里写字,看着我头也不抬,我也习惯了,走进了看了看确实写得好,这一笔字下来,真是如龙走蛇,笔韵有神,上面写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想不到顾雪飞这样彪悍的人,竟然还有思春的时候,也够神奇,不知道哪家的公子这么幸运被她看上,嘿嘿,诶呀,这一个喜的我,忍不住又咧开嘴笑。“文璟大哥什么时候才能不笑的像白痴?”☆、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这顾雪飞嘴上从来不饶人,但到底是我未来的小姨子,我也不想和她计较,笑着说:“雪飞,秀儿让我带这个给你,她说她的心意全在这帕子上。”雪飞转眼看着我手中的刺绣,一下子顿住了,一双手接了过去,神态很庄重,眼中似乎有泪,摊开了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抚着手帕上的鸳鸯,我暗暗感叹一声,这雪飞呀,只有在秀儿那里才像个人,天天野蛮的不成样,倒是秀儿说什么她都听,做什么给她,她都喜欢,连一个烂帕子都这样稀罕!转过身,我看了看顾青岩说:“这是?”青岩笑了笑说:“她们的事她们自己去处理,你今晚来了,就陪我喝一杯。”我点点头,走过去拿着酒杯,把酒倒好说:“明日去观音庙,希望一切顺利,来,你我干杯。”他拿着酒杯,低我半盏,我心中一阵难过,已经把我当成他大舅子看了吗?仰头一饮而尽,一杯酒下肚,一股暖意顺流,这酒越喝越香,越香越想喝,忍不住一杯接一杯。顾青岩就这样给我倒着,我眯着眼看他,心中酸苦,眼中忍不住也涩的难受,仗着几分醉意,我撑着胆子,笑着说:“不知青岩想找什么样的女子为妻?”他眉眼低垂带着笑,嘴唇上沾了一些酒水,显得润光有色,双唇柔韧粉蜜,咬上去肯定好吃,亲起来比酒更醉人,我瞧着他,只觉得实在心痒难耐,只可惜就是借着酒劲也没胆做,只咬着牙隐忍,等他回答。“色如春花,温柔体贴,贤惠持家。”他一说到这个色如春花,我心里就觉得憋屈,因为见过我的人,十个九个都说我色如春花,姿容艳丽,要不我那不要脸的大哥也不会瞧上我,只可惜我是个男得,他要个女的!我多希望自己是个女的,可就他妈的带了个把,这倒霉劲地,我拿着酒杯又一饮而尽说:“郎才女貌,青岩自然是找个好淑女来婚配。”他笑着点点头。我看着他笑,只觉得心被一堆蚂蚁咬着,撕拽的难受,眼泪的框里打转,他问我说:“文璟,你怎么了?”我心里叹口气,还能怎么了,你都要和别人成双成对,我还能怎么?“我心里难受?”“为什么难受呢?”“我,我,我...我...”我凝望着他的双眼,不敢太深情,我怕他发现,又无法太浅,这一腔热忱无处可藏,只感觉头一蒙,脚有点不稳,眼看就要倒了下来,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一阵幽幽地熏香传来,我心醉神伤,借力伏在他肩上:“阿岩,你真好闻,我好...好...好...”我还想说什么,可到底舌头打了结,再也说不出来,闭着眼,一会儿睡着了。梦里,似乎有人抱着我,又在我嘴上舔了舔,亲吻着我,我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这样的梦做多少次才能到头?他天天找王媒婆给他说亲,我能怎么办?最后逼得我用这样卑劣的方法去破坏他的婚姻,心里越想越恨,忍不住含泪吼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