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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黎这边看过了工程,只来得及和凌子荣吃顿晚饭,就匆匆赶去了机场。飞机降落时是上午九点,叶黎让司机直接去了远扬大厦。他回来的猝不及防,正在逛海淘的张秘书正蔫头耷脑地坐在电脑前,连脚步声都没听见。“看什么呢?”“A家的精华有无油型,我是混皮应该买无油的。但我怕无油的锁水力度不够,”张秘书纠结地切换着网页,在页面变黑的一瞬间认出了反射在屏幕上的笑脸,“油……性的使用感不好,叶总。”叶黎亲切地拍了拍她的头,胆战心惊的张秘书只觉得那轻柔的力道堪比九阴白骨爪:“还是买无油的吧,你再游下去就要被抓走做成咸鱼干了。”“……好。”张秘书握着鼠标的手指抖了一下,飞快地关掉了所有海淘页面。但叶黎没有再追究,看起来心情不错,她立刻狗腿地从老板手里接过了公文包,亦步亦趋地小心跟在男人的身后:“老板,刚下飞机就直接来单位了,您真辛苦。午饭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您做。”“午饭就不必了。”他刚刚已经给秦穆发了消息,中午回公寓吃饭。叶黎在余光中打量着蠢蠢欲动的张秘书,眯起眼睛,笑的一片河清海晏:“怎么,你急着脱身去给全公司的员工发消息,告诉他们我回来了?”张秘书手一抖,差点把叶黎的公文包摔到地上:“不会了!老板,我现在就退群!”狼外婆慈祥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从她手里接过公文包:“你不是群主吗,你退群了大家岂不是要群龙无首了?”张秘书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个狐狸精是从哪个jian细嘴里得知QQ群的,又引而不发地憋了多久,刀悬在脖子上自然是保命要紧,张秘书灵机一动:“要不,我把您也拉进群吧?”狐狸精满意地点点头,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她:“不用了,我已经在群里了。”张秘书:“……”叶黎整理好文件就打算上楼和叶景生汇报工作,革命斗士张秘书也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叶黎:“你跟过来做什么?”张秘书:“我去天台,没人拦着我就跳下去。”叶黎:“别去了,赌球的已经挤满了,没你的地儿。”张秘书泪眼汪汪:“老板!你这是在劝我不要轻生吗?”叶黎:“不,我只是想劝你换栋楼跳。”叶黎上楼见过叶景生汇报完工作,又微服私访去了自己的部门。他放假之前特意嘱咐过孟江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却还是在办公室把人抓了个正着:“你怎么又来单位了,没请假?”孟江陡然听到他的声音,心头一惊,抬起眼就看到叶黎关门的侧影。他在叶黎回眸之前抓住了自己发抖的指尖,坦然站起身:“请了三天假,没什么大事儿就回来上班了……意大利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叶黎见他脸色似乎比自己走之前好了一些,也就没有多心,缓步踱到办公桌旁:“一点私事而已,放心吧,你照顾好自己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他眼锋掠过孟江的电脑屏幕,仅仅匆忙的一瞥就认出了上面的文件正是远扬和黛山文化即将签订的收购协议。右边的进度条已经被拉到了最后,页面停留在一栏上。注意到叶黎的目光,屏幕上的鼠标飞快晃动了一下,扫过右上角的红叉。但孟江及时压抑住了自己的紧张和心虚,在即将关上文件的最后一秒移开了鼠标。审阅协议书而已,是他的分内工作,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果然,叶黎并没有太在意,转而柔声劝道:“这文件已经前前后后修改了几百遍,每个标点符号都法务被掰开揉碎了研究过,你不用在这上面太花费精力。”孟江低低“嗯”了一声,将屏幕跳回桌面:“和黛山文化那边谈的怎么样了?”叶黎靠在办公桌上,手指摩挲着真皮桌垫:“团队已经见了五次面,这周五那边就要开会投票,如果能争取到三分之二以上的支持,协议当场就可以签下来。”“协议签下来之后,资金多久需要落实?”字句间的焦急令叶黎声音微微一顿。他仔细看着孟江的眼睛,然而对方已经来不及避讳了,眼底的担心一目了然。这的确是业内近几年来最大的一起收购案,紧张一些无可厚非。孟江的态度太过谨慎,他也并非不能理解:“等上报给金检通过之后,保证金就要冻结了。不过最终支付完成至少是半年之后的事儿,其间价格还会浮动。”孟江垂目,兀自计算着时间和资金量。而叶黎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眺望。二十层并不高。但从上往下望,路人的面孔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叶黎却敏锐地辨认出了其中一人高大的身影……似乎是,贺名涵?但西装革履的职场人士太多了,谁和谁都有几分相像。当叶黎眯起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些的时候,另一辆车急刹停在了男人的面前。随后,那个和贺名涵有几分想象的男人就钻进了车厢,和司机一起扬长而去了。耐人寻味的反常令叶黎感到困惑。如果真的是贺名涵,那他来远扬是为了见谁,又为了说什么呢?至于把他拦下的人,又会是谁?叶黎拨通了保安的电话,让他们调出大门口的录像,那人果然就是贺名涵。☆、掠影(2)茶桌上放着两只光圆玉润的茶杯。赵先生抬了抬手,示意何家青离开。后者立刻顺从地转过身掀开了门帘,头也不回地走了。茶室里只剩下两个人。贺名涵盘膝坐在赵先生的对面,汗如雨下:“赵先生。”赵先生微微一笑,握住了把柄悬壶高冲,看着晶莹透亮的茶叶在沸水中上下翻动:“听说黛山文化那边有几名股东都出事儿了,我就让家青派了人跟在你身边,贺总不会怪我多事吧?”如果是早几天得知自己被跟踪了,贺名涵即使不敢和赵先生翻脸,也难免会出言讽刺几句。但现在,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勉强笑道:“当然不会,劳您费心了。”“那就好。”赵先生把茶杯推到贺名涵的面前,“我看你心不静,先喝口茶。”贺名涵弯腰捧起了茶杯,吹了吹水面,只抿了一小口,胆战心惊的样子在赵先生看来有些可笑:“放心喝吧,秦臻股东大会在即,我也不希望在这个关头再出什么差错。”转而,赵先生又道:“不过你要是真怕的话,为什么还要去见秦穆和叶景生呢?”贺名涵手一抖,guntang的茶水泼在了他的□□上。早些时候,当他刚刚在远洋大厦门前停下车,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