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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同于讲武馆中层次分明的学生阶级,吉田松阳的私塾中,等级的分别几乎是感觉不到的,氛围相当的松散自由,学生年龄不一,却都相处得非常和谐。这种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教习,学生们不但不走,反而就着今日的内容彼此辩论的情形,在讲武馆中是不会有的。高杉晋助看了一眼身边有意无意的四处探看的友人,挑了挑眉,“怎么不去捏rou垫了?”“我对rou垫的渴望远远没有高杉你对吉田松阳先生的渴望来得深刻。”桂小太郎说着,转头看向高杉晋助,一脸痛心疾首,“太闷sao的话是追求不到喜欢的人噢高杉君。”高杉晋助沉默了一下。友人的两句话,他不知道应该先反驳哪一句,但是他却是知道桂小太郎不是那种为了捏捏rou垫,就拉着他大老远跑来松本村的人。的确,虽然有的时候这位友人的脑回路不是很靠谱,但他们之间的默契和对彼此的了解,却非常深刻。高杉晋助不得不承认,在友人拉着他来松本村的时候,他的确是想要趁此机会同吉田松阳交往一番的。在知道友人那个捏rou垫的说法,不过是因为看穿了他的心思却又不好戳穿,而敷衍寻找出来的借口的时候,高杉晋助轻哼了一声,脸上露出愉悦的神情。“多谢了。”高杉晋助向友人点了点头。桂小太郎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屋子里,神情温和的倾听着学生们辩论,并且时不时轻轻点头的吉田松阳,“也不是光为了高杉你。”吉田松阳这个人的经历和名声其实很著名,尤其是在奉行尊王攘夷思想的长州藩,武士出身的吉田松阳,其实力和思想都极受追捧,称得上是遵循这一思想的攘夷志士们所追捧的精神领袖。曾经吉田松阳也在长州藩中任过教,但因为一些事情,被开除了士籍,最终连武士都不是,成为了一个浪人。再后来,则是在长州藩的默许下,在距离萩城极近的村落里开办了松下村塾。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曾经听讲武馆的武师提到过吉田松阳,那时候那个武师面上尽是憧憬,但在说到吉田松阳如今的情况时,却满面遗憾。是以,这两个小孩儿,对吉田松阳算是憧憬已久。他们走到教室门外的门廊上跪坐下来,向有些惊讶的看过来的吉田松阳颔首致意,然后凝神听起了这间和室之中的辩论。……坂田银时正跟敖凌配合着,一个刨坑,一个撒种子浇水填土。“阿凌,松阳老师就算了,你绝对不能再偏向那个假发,不然阿银会伤心得死掉的。”敖凌嗷了一声,刨土的动作一顿,“假发?”“就是桂小太郎!”坂田银时对这个名字记得很深刻,然后他一愣,转头看着又刨完了一个坑的敖凌,“噫你能用狗嘴说人话了?!”……总觉得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恩。”敖凌点了点头,不管是坂田银时那个毫无道理的要求还是之后的疑问,他都点头肯定。大概就是一种家长说“你不要跟谁家小谁一起玩知道吗”的概念。作为被他信任着并且十分依赖着的人类,敖凌觉得坂田银时的这种小要求完全可以满足。菜地并不算很大,敖凌和坂田银时两个搞定了任务之后,就跑去厨房准备起今天的晚饭。坂田银时心不在焉的烧着火,转头看看抱着糕点啃的敖凌,想到刚刚看到的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突然开口说道:“松阳老师好像很厉害。”敖凌听完点了点头,“恩,松阳老师很强。”“不……阿银说的不是这个方面。”坂田银时觉得让一条脑子里只有武力的狗,去了解人类话语中的双关意境好像有点难,于是他挠了挠头,“……算了。”敖凌叼着糕点,习惯性的蹭到坂田银时身边,然后继续吃。坂田银时往旁边挪了挪,“糕点屑会掉到阿银身上的。”敖凌跟着往旁边挪了挪,“我会舔干净。”“舔、哦……”坂田银时觉得自己需要一包去污粉。吉田松阳将学生和今天突然加入进来的两个旁听生送走之后,走到厨房就看到吃个不停的小奶狗和一边心不在焉的煮汤的坂田银时。“今天晚上开始,你们有新的学习任务了。”吉田松阳将坂田银时赶到一边,接手了他手中的活计,“特别是凌。”敖凌头顶的耳朵动了动。吉田松阳一开始的出身,是个武士,虽然他这两天所展现出来的只有强悍的学识和广阔的思想,但敖凌和坂田银时都知道,吉田松阳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凌去把老师屋子里的刀拿出来吧。”吉田松阳温和的说道,“以后它属于你了。”敖凌对于授刀的意义并不清楚,他应了一声之后就迈开小短腿一溜烟跑了出去。但坂田银时却是非常清楚其中的意义的——尤其是对于武士出身的吉田松阳来说,授刀的意义很深刻。跟那些过来上课听讲的学生不一样。授刀,意味着收徒,意味着会将自己毕生所知所学的东西,都倾囊授之。坂田银时抿了抿唇,“松阳老师你这样,不担心我嫉妒吗?”“你不会,你脑子里就没有那根弦。”吉田松阳看着坂田银时,对这个小鬼看得很透。“授刀传承是必要的,凌很特殊,也很合适。”“银时,你很有才能,但你适合更自由的成长——如果没有凌的话,银时,我会选择你。”吉田松阳顿了顿,将目光收回来,舀了一勺米放进了小木桶之中。米粒如同流水一般落在木桶里的声音和哔哔啵啵的柴火声交织着,成为了此刻唯一的声响。“以后你会明白的。”吉田松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但坂田银时却还是将之收入了耳中。他沉默了一阵,“简直就像mama一样啊松阳老师。”吉田松阳笑容满面的转过头,“叫爸爸。”坂田银时一哽,瞪着吉田松阳,半晌,强行转移了话题,“松阳老师你之前不是说,收留了几个像我这样的小孩吗?”、如今就只有他和坂田凌。“恩,你是第一个。”吉田松阳沉默了一阵,想到长州藩内最近的局势和今天突然跑过来的两个旁听生,长叹一声,“马上又该多出两个了。”坂田银时对某些事情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