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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经历了一番恶战,并且从火焰山的山腰被抛了下来。敖凌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恶罗王的落点,顺便抬手掩住了唇鼻挡住了因恶罗王落地而惊起的尘沙。被嫌弃的恶鬼爬起来,像是一条大狗一样用力晃了晃脑袋,然后爬起来将身上的灰尘抖落了。那与他发色相同的酒红色鬼瞳看过来,眼中不含任何波动。敖凌想了想,抬手对恶罗王打了声招呼。恶鬼似是一愣,将刚刚收回的视线重新投向敖凌,隐约的觉得眼前的妖怪似乎有点眼熟。过了好一会儿,恶罗王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西国的魇主。”敖凌客气的点了点头。“怎么,你也被狐狸杀死封印到黄泉里来了?”恶罗王自然是能够察觉得到敖凌身上同亡魂截然不同的生机的,但他依旧凉飕飕的嘲讽道,“你是动了他的和服还是动了他的女人啊?”敖凌心说他可没有动巴卫喜欢和重视的东西,但是可能是祸害了巴卫的名声——毕竟如今某只狐狸已经背上了诸如“可耻的背叛者”、“狡诈阴险的野狐狸”、“大妖怪之耻”等等的名头。“和服他倒不至于动手。”恶罗王托着腮,画着重妆的黑色眼眶让他的面色显得十分苍白糟糕,他满脸兴奋,“难道他又看上哪个女人了?”“……”你兴奋的点好奇怪啊恶罗王。“雪路已经被你杀了不是吗?”敖凌抬头看着眼前透出火焰的颜色的山峰,顺口说道,“你觉得巴卫是那么多情的狐狸?”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巴卫的确是一只多情风流的狐狸,不然也不会有事没事的流连花街了。结果恶罗王却是嗤笑了一声,“他哪能是多情啊,那只狐狸根本就没有心。”说完,恶罗王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不对。他想到巴卫对于被他杀死的那个女人的感情是非常认真的。否则也不会因为他将之杀死而愤怒的封印了他。恶罗王对于自己在巴卫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有着自信的,只是哪怕能够明白重要的东西被毁去后的愤怒之情,恶罗王还是觉得很不高兴。明明在从前,他的兄弟最为厌恶人类了,也从来不会出手阻止他杀戮的乐趣。一头酒红色头发的恶鬼抬头看着他奋斗了许久都没能爬上去的山顶,内心愈发愤愤。敖凌对于恶罗王内心的激愤一无所知,他看着恶罗王抬头一脸落寞(?)的看向火焰山顶的模样,开口问道:“那你应该知道,巴卫有什么弱点吧?”——没错,跟那位强大的妖狐相处了五年的西国魇主,除了知道对方喜欢的人和对方喜欢流连花街之外,对于巴卫这个妖怪依旧是一脸懵逼的。妖狐总是将自己的兴趣掩藏得很好,能够被探知的,都是他刻意摆在台面上给你看的。敖凌毫不怀疑,巴卫已经把他摸了个透彻了。毕竟妖狐就是这样进谨慎过头的种族,敖凌对此倒是并不介意。反正真打起来巴卫肯定打不过他。但是巴卫帮了他那么多,每次自己捅娄子找巴卫扫尾的时候,对方暴起揍人的时候,他又不好意思反抗太过——但这不意味着他不能给恶心一下巴卫嘛对不对。妖狐的嘴太毒了,比起选择理解和包容,敖凌还是觉得互相伤害比较舒服。恶罗王挑眉看着敖凌,“你要把我的兄弟送下来跟我作伴吗?”“不,我离不开黄泉。”敖凌看了一眼恶罗王,觉得这个动辄喊打喊杀的恶鬼思想真的是很危险,“我只是想知道能让他吃瘪的那种普通的弱点而已。”恶罗王顿觉无趣的嗤了一声,“你对那只狐狸还真是一往情深,人家都把你送到黄泉来……”“你别乱讲!”敖凌唰的切断了自己这边随时跟麻仓叶王绑在一起的联系,涨红着脸,“我喜欢的不是巴卫!”恶罗王看着他涨红的脸啧啧啧啧,指指点点。敖凌:“……”卧槽这个鬼好烦啊。“我喜欢的人在黄泉里,你别乱说。”敖凌嘟哝着,听到耳边响起了麻仓叶王疑惑的呼唤,又重新将彼此之间的联系建立起来。恶罗王满脸深沉,“难不成你喜欢的是我?”“闭嘴。”敖凌现在知道傻了吧唧性情残暴的恶罗王能够跟狡猾的妖狐当朋友了。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凭恶罗王自恋的这一点,敖凌就觉得这两位画风相差极大的妖和鬼,的确是可以归纳到同一类别里头去的。被评价为自恋的恶罗王叹了口气,四脚朝天往后一倒,“我说啊,你知道黄桃罐头吗?”“……哈?”敖凌懵逼了一瞬,罐头这玩意儿他好像隐约的在五百年后听到过,他想了想,“巴卫讨厌那个?”恶罗王瞥了他一眼。“没有,只是我想吃而已。”敖凌:“……”讲道理,我可以打他吗?“其实我对巴卫喜欢的那个女人有点兴趣。”恶罗王说着停顿了一瞬,“尤其是那个黄桃罐头。”敖凌翻了个白眼,“身为一代鬼王,你有点出息。”恶罗王嘁了一声,“巴卫他并没有什么指向性的特别厌恶的东西,硬要说的话,我的狐狸兄弟所讨厌的,大概就是所有一切肮脏弱小的东西吧。”曾经也包括人类在内,但似乎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巴卫也变得不再讨厌人类了。恶罗王看着黄泉昏暗的天空,感觉到身边那股饱含生机的力量抽身离开,过了半晌,轻嗤了一声。一个两个,都那么无情啊。寂寞的攀爬着山峰的恶鬼之王满心沧桑的想道。……麻仓叶王搞不懂敖凌去找恶罗王是想做什么。对此,敖凌的解释是:“反正在黄泉里那么闲,不如琢磨着给巴卫添点堵呀,免得他忘了我嘛。”阴阳师的亡魂觉得自家的狗崽子可能是真的闲得发慌了,毕竟一般人真的做不出这种事来。阴阳师的亡魂满怀担忧,“凌,如果实在无聊的话,沉眠就是了。”“说了我睡了就没有人跟你讲话了,我才不睡。”敖凌摇了摇头,一路往三途川的方向走去,“而且我睡了的话,谁来提醒你又走错方向了呀?”麻仓叶王垂眼看着脚底下的道途,许久,只得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