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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停留在界面上的现场歌单。“哇,这是少爷的硬盘,”冯釉趴在屏幕前自言自语,“我看看他都挑啥歌了……”歌不多,他鼠标没怎么滑就到了底。这时候话筒已经递到了楼念手上,冯釉正想回前边看,忽然瞥见文件夹最底下是一个录音。“嗯?这是啥?”楼念接过话筒的时候,初妍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刚才敬茶差点要母女对哭,她背对着话筒,拼命对着眼睛扇风。今天实在太感性,眼泪太不值钱,她希望楼念能直男到底,千万不要煽情。嗡嗡的宴会厅安静下来,每一双眼睛每一个镜头都聚焦在楼念脸上,等着他说话。初妍也看着他,暗自评估了一下,看他这冷静的表情,应该是不会煽情的。稳!不料这时,乐队的演奏风格一变,缠绵婉转,催人泪下,初妍顿时觉得不妙。楼念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其实我没有准备……”初妍心神定了定,心想楼念这个男人果然是不会搞什么浪漫什么煽情的,放心的同时,心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又泛起一丝失落。楼念声音低沉:“但我确实有话要说。”初妍下意识屏息,定定地看着他。隔着半人的距离,楼念深深地看着她:“我——”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音箱毫无预兆地放出了一段音乐,仔细一听,那居然是——“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再仔细听。那居然是,初妍的,声音。后台,冯釉吓得跳了起来:“你碰我胳膊干什么?!”撞到他的人一边手忙脚乱地关音乐,一边骂他:“我还没问你你坐我位置干什么?”冯釉心想:完了完了,他不小心点了个什么东西?在少爷的婚礼上闯祸,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宴会厅顿时陷入一片嘈杂。楼念却仍旧平静的说完了那句话,没有用话筒。就连最近的司仪都没听清,只有初妍,听得一字不落。乐队没了章法的演奏、戛然而止的闹剧萨日朗、数不清的哄笑声交谈声混在一起,在这样闹哄哄的背景音里,楼念深黑的瞳孔没有波澜,只浸着前所未有的一潭深情。初妍甚至没意识到那一闪而过的歌是自己唱的,满世界只剩下楼念那一句话。“比我爱你还要严重。”他轻声说。“……没有你,我不能活。”初妍的心脏骤然紧缩。是楼念的风格。直白,简单,不煽情也不浪漫,却在一瞬间击溃了她。眼泪掉得毫无预兆,眼前就已经一片模糊。“你……”初妍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洇进华丽的裙摆,“混蛋,说了不要让我哭。”楼念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司仪在短暂的混乱后幽默地恢复了秩序,提示两位新人交换戒指。初妍含着眼泪,红着鼻尖,让楼念缓缓把那坚硬的金属环套在她手上。然后她也颤着手,给楼念戴上对戒。两人对视片刻,在掌声中和玻璃穹顶下,交换了一个亲吻。这个吻带着眼泪的味道,微咸。初妍湿漉漉的睫毛垂下来,良久后才退开。“别哭了。”楼念摸摸她的脸。初妍鼻音浓重:“怪你。”“怪我,”楼念唇角勾了勾,牵着她的手面向观众,低声道,“先忍忍,等一下再哭。”初妍一时没听出他话里的居心,和他一起去后台换中式礼服。来宾席上,傅浅胳膊搭着椅背,酸了吧唧地“切”了一声。夏燃坐他旁边,笑着说:“人家的好日子,你干嘛?”傅浅挺不是滋味地看着那一对人,“我祝福呗。”他远远看了眼初妍泪痕初干的笑脸,忽然冒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或许他也该收一收了。一辈子只有一个人,为了对方约束自己,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夏燃摇了摇头:“我也只能祝福了。”钦羡他们的勇气,祝福他们永远幸福。明星婚宴本就是圈内的社交场合。菜肴一上,席间就变成了酒会。楼念和初妍在前,肖闻礼和王笑笑在后,给长辈和前辈敬酒。敬了一圈,遇上王铮山。影帝笑得温文:“真的恭喜你们。”初妍露出笑容:“谢谢。”楼念搂住她的肩,喝干了杯中酒:“谢谢。”影帝笑着:“可惜了那部电影,不过以后还有机会。”初妍出事的时候错过了电影的拍摄,只好把遗憾当动力,继续磨炼自己。她笑了笑:“那我就等着您了。”影帝看向她身后:“这份喜气也传点给笑笑。”王笑笑瞟了肖闻礼一眼,初妍笑盈盈地说一定。……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来宾和新人合过影,总算到了尾声。剩下的事情交给别人就好了。初妍腿酸得不行,结婚是真的累,不过……累得很喜悦就是了。楼念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想也是,太子爷平时哪有过这么久的应酬,已经难为他了。初妍拉了拉他,小声问:“累了?”楼念回过神,垂眼看她:“不。”怎么能累。楼念让她坐着稍歇一下,自己走过去和肖闻礼说了几句话,对方回给他一个揶揄的笑容,然后楼念走回初妍面前,“走吧。”“我们没事了吗?”楼念眸色深黑:“有事。”初妍信了:“啥事?”楼念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跟我来。”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电梯之后,冯釉才鬼鬼祟祟地从角落里出来,扒着肖闻礼:“少爷干嘛去了?”肖闻礼:“你这么猥琐干什么?”冯釉哭了:“我怕被揍!”“不会,”肖闻礼笑了笑,“他现在可没时间管你。”……这家庄园酒店的主体用来办婚礼,偏楼也被楼念一起订了下来,是一片花园里的小别墅。初妍被他拉着穿过花园小路,进了别墅,还在欣赏:“好漂亮啊。”“嗯。”楼念拉着她,走上楼梯,推开二楼房间的门。“所以我们过来是做什么?……”初妍无知无觉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了,先看见了满地的彩色地球,然后才看见那张巨大的、红色的、铺满花瓣的床。她知道了。初妍脸颊guntang地想:楼念这个人好不要脸!自己偷偷准备得这么好!楼念关上门,调暗了灯,点上了一根红烛,倒了两杯酒。他声音很低,带着某种难言的诱惑:“……交杯酒。”楼念的胳膊绕过她的,醇厚的酒味在空气中漾开,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