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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他打开鞋柜,果然看见里面有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和廉韶光脚上的同款同色。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只是单纯地听从姑姑的话吗?他不知道,但很开心很开心。他穿上拖鞋抬起头,见廉韶光转身往卧室走。廉韶光走路摇摇晃晃的,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他走到廉韶光面前,说道:“我抱你进屋。”不等廉韶光回应便将其打横抱起,直奔卧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廉韶光轻得让他心疼。他又想起那个问题:这么轻的身体那天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回家的呢?他问凤凰:“你知道吗?”凤凰说:“就像你弄林川川一样。”他没了言语。他蹲在床边,握住廉韶光的手。廉韶光似乎虚弱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握着。“一会儿借我一床被子,一个枕头。”他打算今晚就住在这里了,要是明天廉韶光还没好完全,他还打算在这里陪他。廉韶光闭着眼睛轻轻地“嗯”一声。邱让柔声地说:“睡吧。”刚才自己的到来肯定吵醒了他。邱让从卧室的橱柜里找到一床被子,又从廉韶光的床上拿了个枕头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他想到一个问题:廉韶光病了两天,他吃什么呢?他进厨房。垃圾桶里空空如也。餐桌上有一个打包盒里还剩下大半碗的白米粥,有两个包子,其中一个被啃了两口。他端起来闻了闻又各尝一口,判断应该都是今天买的。餐桌上还有一个小药箱,里面杂七杂八的很多种药,连安眠药都有。冰箱里的东西跟他上次见到的情形一样。他判定:这人两天就吃了几口东西,还可能是为了吃药吃的。他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和心疼。要是自己早两天回来就好了。他进卧室。廉韶光应该是睡着了,睡颜平静安详。他蹲在床边静静地看。廉韶光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细细地想,却发现这么久了,自己对廉韶光的认识还是那么浅。他想得到廉韶光的信息其实很简单,只要借助凤凰做个梦就行,但至今除了喝醉酒那次,他都没再做过那样的梦。凤凰说不着急,他自己内心也执拗地不想借助凤凰的力量,想要用自己的行动和一颗热乎乎的心去感动廉韶光,幻想着哪一天廉韶光能松口跟他倾诉。然而,抛开凤凰说他和廉韶光之间的联系,除了“飱食”就没了,微信纯属摆设。他总是主动说自己的事,想让廉韶光了解自己。而廉韶光几乎没说过自己的事,即使他问,得到的也只是一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回答。这已经不单纯是慢热了。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廉韶光是不是并不愿意跟自己接触,只是被动接受而已。他问凤凰:“我想等他病好了跟他表白,你觉得怎样?”“你自己决定就好。”“嗯。”邱让趴在廉韶光的床边睡着了。半夜里,他听到呜咽声醒过来,发现廉韶光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满脸泪痕,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他伸手一摸,发现廉韶光又发烧了。他赶紧拿了退烧贴和凉毛巾来物理降温。“爸……”爸?邱让正在擦廉韶光的手,听到声音抬起头。廉韶光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泪眼迷蒙地看他。“爸,你怎么不说话?你还不愿意原谅我吗?”邱让这下确定了他叫的是“爸”。廉韶光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他爸了。至于“原谅”什么,邱让有点好奇。廉韶光兀自哭了起来。“对不起,爸,对不起。我也讨厌自己是同性恋。”廉韶光一直在哭着重复那几句话,哭得越来越伤心,哭得邱让很揪心。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竟脆弱无助地像个孩子。第10章第十更他一边擦去廉韶光的眼泪,一边安慰道:“爸爸不怪你。爸爸怎么会怪你呢?”廉韶光一下子止住了哭声,问道:“真的吗?”“真的。爸妈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快乐幸福。你开心就好,你开心爸妈也就开心了。”邱让把他mama曾经说给他的话说给廉韶光听。廉韶光咬着唇眼泪又扑簌地往下掉。邱让慌了,忙问:“怎么又哭了?”“可是,我喜欢的人他有喜欢的人了……”委屈地像个孩子。邱让一愣,问凤凰:“他有喜欢的人了?”凤凰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邱让又是一愣,紧跟着心里一阵狂喜,又有点不敢相信。“我没感觉到啊。欸?不对,我喜欢的人是他啊。他怎么会误会我喜欢别人?他感受不到我对他的爱吗?”“淡定。”凤凰提醒了他,廉韶光还在哭,而自己却雀跃地几乎要飞起来。他收敛了情绪,继续安慰廉韶光。廉韶光哭了会儿又睡了过去。邱让一直到他温度降下来才安心,在他旁边躺下,生怕他又烧起来。他说:“我想知道他和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凤凰问:“你终于做好心理准备了?”仿佛就在等这一天。他点头。凤凰却犹豫了,“那是件非常沉重的事,你最好做足了准备。”他想了想,说:“那就等他病好了吧。”“好。”这一夜,邱让睡得很不踏实,一夜醒来好几次确认廉韶光有没有再发烧。廉韶光倒是睡得很安稳,也没再发烧。邱让最后一次醒来,确认廉韶光没再发烧,一撩窗帘发现天已大亮。廉韶光仍在熟睡,睡脸恬静地像个孩子。邱让简单洗漱了一下,拿了钥匙,出门。他先回家取了电脑,回来路上买了早餐,又买了点蔬果和rou。他在厨房的柜子里发现了锅碗瓢盆、米和各种调料,猜想应该是姑姑用的。他决定今天借用这些东西做饭给廉韶光吃。他将绿叶蔬菜和胡萝卜洗净切碎,跟买回来的白粥一起加了点调料煮出来。他回到卧室,发现廉韶光已经醒了,正躺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走过去,动作自然地伸手覆上廉韶光的额头。廉韶光回过神来,静静地看他,眼神无光。邱让柔声问:“感觉怎么样?”廉韶光仍然沉默地看他。邱让在床边盘腿坐下,廉韶光的目光又落回天花板上。“你不上班吗?”许久,廉韶光终于开口说话。“我在这里办公。”“我这里没有WiFi。”“……知道,我有办法。”我早就发现了好吗!我破解了邻居家的WiFi好吗!廉韶光又陷入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邱让端来粥,他坐起身来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喝。邱让接了个工作电话回来,看见廉韶光依着床头发呆,床头柜上还剩下大半碗的粥。他皱起眉头,“没胃口?”廉韶光轻轻地“嗯”一声。“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