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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喝止住议论之声:“够了!梦晚,你一贯心软,容易感情用事,如今替这叛徒说话也情有可原,不过当年论剑会你也是在场的,所有在场的人可都看得一清二楚,这叛徒当初是怎么暴露的!谁再不分黑白替他说话,别怪苍崖门规无情!”秦端阳沉沉吐出一口气,鹰隼一般的眼死死盯着谢无秋:“逆徒,四年前为师没能清理门户,没想到四年后你仍不知悔改,继续自甘堕落,与十二楼的逆贼沆瀣一气,苍崖山的地界,容不下你这样的叛徒!今日你既然敢重新出现在苍崖,就别怕有去无回!”晏衡忍不住笑出了声:“哎呀,秦掌门,过去常听家父提起您老人家,说您……”他伸出手指点了点秦端阳,“装腔作势,道貌岸然。今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你这魔教孽障!”几个苍崖山弟子忍不住立即就要拔剑,被秦端阳举手压了回去。“晏少楼主,”秦端阳皮笑rou不笑道,“我与尔父晏守魏,也算是老熟人了,我们正面交手算起来……少说也有个七八次吧,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想他晏守魏一世恶名,最后竟没死于我苍崖剑下,却死在自己儿子手中,真是可笑可悲啊。”晏衡微微抽动了一下手指,冷笑道:“若论大义灭亲,我可不及秦掌门欲手刃亲传弟子的威风呢。”“我乃为武林正道除害,你却为争权夺位弑父,怎可相提并论!”晏衡拍了两下手心,称赞道:“在秦掌门眼中,同样是恶人,你杀人就是正义,我杀人就是作恶,精彩,精彩。”“狡辩!”秦端阳怒道,“休要多言,便让尔等十二楼逆贼,知道我苍崖剑的威力!动手!”秦端阳命令一下,苍崖弟子们纷纷进攻,秦端阳骤然抬手,在空中形成一股气流,卷起掷出去的那柄剑,握回手中,横剑指住晏衡。晏衡却一下子掠了出去,被几人护在身后,留下一串笑声:“多谢秦掌门这月余日的热情款待,今日晏某实在没空,恕不奉陪啦。”“想走?没那么容易!”秦端阳提剑追过去。谢无秋忽然横剑挡在晏衡与他中间,淡淡道:“秦掌门,留步吧,不用送了。”秦端阳怒不可遏,起手便攻:“逆贼!纳命来!”晏衡听见谢无秋和秦端阳动手的声音,脚步微微一凝,转头看去。他今日也没料到秦端阳会突然出现,如此一来,要走定是要付出代价,损兵折将了。他现在其实也很难把谢无秋当成纯粹的十二楼的人来用,见他与秦端阳交锋,有些莫名担忧。谢无秋仿佛知道晏衡在想什么,头也不回地对他道:“不用管我,你们先走。”夜隐在晏衡身边催促道:“少主,快走!”晏衡踯躅半晌,对谢无秋喊道:“你自己多加小心!”晏衡跑出去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谢无秋与秦端阳两人身形交缠在一处,出手之快,rou眼几乎难以分辨他们的动作,只能听到双剑相击发出的“叮、叮”的声音。所到之处,竹枝萎地,其他人退避三舍。这才是谢无秋真正的实力?钟宵也好、秦原也好,谁都没能逼出他的全力,但秦端阳是武林剑客榜榜上有名的人物,是十二楼视为眼中钉的劲敌,更是谢无秋的师父。他的天分或许不如自己的弟子,但经验却比谢无秋多出了不知多少倍。谢无秋能创出秋水剑,秦端阳却能把秋水剑改成人人可习的苍崖剑。曾经的谢无秋被世人奉为天下第一剑客,但多少也是因他名声更高,人像个传奇。谢无秋和秦端阳交手,谁胜谁负,很那说。因此晏衡一颗心也上上下下,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回头相助。若他回头,恐怕只会让战局更乱。秦梦晚和秦原被十二楼弟子纠缠的难以腾出手,在一旁看得十分焦急。秦端阳一心要杀了谢无秋,剑剑狠厉,而谢无秋则只期拖延,因此当晏衡他们走得差不多没影了时,他立即不再恋战。秦端阳哪许他走得如此轻易,在谢无秋连连后退的当口,突然寻了机会纵身跃起,一剑雷霆万钧之势劈下,谢无秋却等就也是这个机会,他借着竹枝之势,擦着秦端阳的剑锋将自己弹了出去。而秦梦晚也在秦端阳劈下那一剑时冲了过去:“爹!不要!”秦端阳听见女儿的声音,生怕这剑误伤,气势一下弱了几分,谢无秋借机与他划开了一段距离,但身前衣服都被剑气震碎,皮肤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渗出了细密的血丝。他回头看了秦梦晚一眼,秦梦晚拖着秦端阳的腰不让他追,婆娑的泪眼望过来时也对上了他的,颤颤叫出一声:“师弟……”谢无秋抿了抿嘴,转身又掠出十几米,而后回头,对秦梦晚轻轻说了句:“秦姑娘,你的师弟,四年前就死了。节哀,保重。”他纵身施展轻功离去。秦端阳愤怒踢开女儿,忽然捂住胸口,呕出一口鲜血。“师父!”“爹!”秦原和秦梦晚惊骇地上前扶住他,秦端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摆手命他们退下。他看着谢无秋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晏衡在夜隐等人护送下顺利离开苍崖山,与随后赶来的援兵碰头。援兵首领正是流觞,他激动地冲来抱住晏衡:“呜呜少主!终于见到你了!雒城那日,你走得太突然了啊!”晏衡好久没听到他的叽叽喳喳,居然有点想念,笑着揉揉流觞的头:“事发突然,才没有同你们说,对不起啦。”流觞本想再抱怨几句,但是想到晏衡才从苍崖山那么危险的地方跑出来,又赶紧道:“少主,快走,我们先回狂雨楼吧!非歌和铜雀也在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想你!”“等等。”晏衡往后张望了几眼。“等什么?”流觞道,“少主你在看谁?”向来沉默的夜隐此时也道:“少主,此地不宜久留。”晏衡蹙了蹙眉:“再等一会儿。”流觞隐隐猜到他等的人是谁,但他还有非歌和铜雀都有太多话要给晏衡说,不想拖延,于是流觞想干脆拖着晏衡走,他刚上前抱住晏衡的胳膊,就见远处现出了一道身影。他赶紧进入戒备,仔细盯着那个人,渐渐地,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