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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偷偷摸摸地道:“下次我请你吃鸡腿。”微顿,她又补充:“吃那种很大很大的。”倪清时顿时笑了:“最近,我的颈椎病卷土重来,难受得厉害。如果你能陪我游泳,也许比吃鸡腿更令人宽慰。”“好呀。”倪歌想了想,又摇头,“但是游泳的话,最近不行。”“好,那就等你考完期中考。”倪清时笑了笑,并不多问原因,“我非常期待,倪歌的考试成绩。”——倪清时这样说,让倪歌莫名生出一种,自己被寄予厚望的感觉。然而刚刚考完前两科,她就有一种糟糕的翻车感……“倪倪啊。”孟媛从隔壁班老师那儿大费周章地借来前两科的答案,对完之后,精神恍惚,“我觉得,我可能没大学可以读了。”“……”倪歌自己也非常恍惚。她做错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题,出题人毫无理由地想要杀死她。“那我觉得……”倪歌纠结很久,说,“我应该去放羊。”这句话被孟媛记下来,发了条朋友圈。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过去的缘故,第二天之后的考试,倪歌反而轻松一些了。无论孟媛大呼“题好难”还是“这科挺简单诶”,她的感受都变成了:“还好。”考试最后一天,容屿突然发消息:考完了?倪歌:嗯。容屿:考怎么样?倪歌:……就,不知道。顿了顿,她又补充:老师还没发答案。所以她也懒得去找老师要。容屿:[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倪歌:“……”她点开,果不其然,全都是她这次考试的答案。倪歌忍不住发语音:“你干什么?”停了一会儿。容屿那边也回过来一条语音,语气慵懒,带点儿痞气,慢悠悠的:“帮你下定辍学放羊的决心。”第10章竞赛倪歌气鼓鼓:哼。然后赌气地收起手机,不再回他消息。“倪倪。”孟媛从门外走进来,见其他同学都在自习,压低声音道,“我刚刚去办公室拿答案,孙老师让你在讲座之前,去找他一趟。”倪歌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他说什么事儿了吗?”“没……不过我猜,可能是竞赛的事。”倪歌扛起包:“行,那等会儿咱们会场见。”期中考最后一科考完,时间是下午三点四十。学校的安排见缝插针,把自招的讲座放在了下午四点半。倪歌算算时间觉得刚刚好,她可以先去找孙老师,然后去听讲座。结果没想到,孙老师拉着她讲了好久好久。“……总之你再考虑一下,我真的觉得,青年文学奖很值得参加。”微顿,他又强调,“黎婧初你知道吧?她从初中开始准备青年文学,年年投稿,年年入不了围。但是你看,她今年暑假参加A大办的作文夏令营,不是一样拿到了自招降分?所以你也不要有压力,像青年文学这种难度高的比赛,就算写着玩,那也很好嘛。”直到她拿着厚厚一沓报名表走出办公室,脑海中里还回荡着孙老师抑扬顿挫的“怎么会不行呢?怎么会不行呢?”倪歌吸一口气,开始向会场冲刺。然而尽管如此,她还是迟到了一刻钟。一班坐在会场靠前的位置,班主任见她大汗淋漓地跑进门,赶紧凑过去,低声嘱咐:“前面没位置了,要不你去后面看看?高三好多人没来,估计后头有空位。”倪歌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弓着腰往后走。没走几步,面前招摇地伸出一条长腿,挡住她的去路。倪歌:“……”她作势要朝上踩。“踩,你踩。”容屿抱着手,连看都不看她,“你敢踩,我今天就破例打女人。”“……”倪歌迟疑地咽咽嗓子。说心里话……她觉得,他不会。容屿话音落下,半晌没得到回复。若有所觉,他抬起头,微微眯眼。光柱透过高高的窗户落入会堂,在空气中映出飞扬的尘埃。逆着光,眼前的姑娘脑袋上突然生出一对小小的羊角,角下长着一对下垂的小耳朵,无辜地甩来甩去。容屿大佬突然就萎了,黑着脸拍身边的宋又川:“起来,往里面挪位置。”“干什么?”宋又川正低着头偷偷做作业,一边吐槽一边起身,“一直动来动去,你多动症?”“哪儿那么多屁话。”眼见这排硬生生空出一个位置,倪歌连忙小声道谢:“谢谢你。”容屿:“哼。”她坐下来,讲座正讲到自主招生的重要性,和学科划分。这部分倪歌早前略有耳闻,可以适当跳过。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觉旁边的人一直在用目光扫射自己。倪歌:“……”她转过去:“我脸上有东西吗?”“没。”大佬冷着脸,“刚刚,她骂你了?”“谁……”倪歌微怔,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指自己班主任,“没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容屿好像松了一口气。然而紧接着,他又冷着脸问:“那你黑眼圈哪儿来的?”倪歌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为什么班主任批评我,我就会有黑眼圈?”容屿转过去,低哼:“你当我没问。”“……”好吧。倪歌不跟他计较,容屿从小就这样,心里想的和嘴里说出来的,完全是两套。他需要一个翻译机。于是她毫不介意地掏出手机,开始背单词。阳光光束从侧面打过来,她的胸腔微微起伏,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鼻尖浸出微小的汗珠。容屿突然拍拍宋又川:“带其他书没?给一本。”“你要拿来看,还是要拿来撕着玩?”“……”“如果打算看,我就给你本杂志;如果打算撕着玩,我就给你本语文书。”“……”容屿舔舔唇,“拿来看。”于是宋又川给了他本杂志。容屿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扇起来。他用的是左手,宋又川也坐在他左边,一看这,顿时不乐意了:“我靠,你要不要这样?我们这边一排人呢,你用右手扇,我们几个好歹还能蹭着点儿风。”容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老子乐意用哪只手,就用哪只手。”怕倪歌察觉到端倪,他凶完基友,又板着脸转头去看她。绵羊姑娘眼睫低垂,正埋着头玩单词软件,每摁对一个单词的中文释义,系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