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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往医院跑,蒋池显然也头疼,“不是你想得那样,没怀孕。”——是蒋池胃出血。三个人在早餐铺子坐下,蒋池给孟媛和倪歌点了一锅小米粥,盛进小碗放凉。他帮她们把锅贴和小笼包端到面前,哭笑不得地道:“我昨晚参加一个饭局,本来没什么事的,结果……不小心喝了两杯酒,把胃病给喝犯了。”“你活该好吗?”孟媛把手中那个从刚才起就一直提着的篮子“咣”地一声放上桌子,愤愤不平道,“就为了你,我大半夜从外婆家,千里迢迢地跑回来。”“辛苦了。”蒋池神情里有歉意,却没说对不起,“谢谢你。”孟媛气呼呼的,像一只河豚。半晌,见他还维持刚才的姿势望着她,眉目深沉,没有动。她又开始心疼:“你还疼吗。”“超级疼。”蒋池一点儿都不客气,“我的胃都破了,胃酸到处流诶,你想象一下。”“那我给你揉一揉。”“越揉越疼。”蒋池捉住孟媛的手,“你亲我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倪歌:“惹!”孟媛:“……”倪歌:“对不起,没忍住。你拿的这是什么呀?”她探头看一眼,那竟然是一篮子核桃。“山核桃,外婆非让我带的。”微顿,孟媛意有所指,又有些愤愤地道,“她说打游戏费脑子。”蒋池似笑非笑,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这个东西吧。”孟媛捡起一颗,示意道,“壳超级硬,但果仁味道还不错,我分一半给你,好不好?”倪歌刚想说不用,蒋池已经起身去找店家要袋子了。倪歌失笑:“你们简直像是已经结了十年婚。”“谢谢夸奖。”孟媛笑眯眯,“不过,你还没跟我们说,你来医院干什么?”“唔……”倪歌低头喝粥,“容屿受伤了,带他回来治病。”“学长不是在部队?”孟媛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那,他伤得严重吗?”倪歌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吧……他,他眼睛现在不太能看得见。”孟媛惊了:“这不严重吗?!”倪歌挠挠脸,觉得。可能上次那个……飞机炸了,要更严重一点吧。“那,”孟媛又问,“他现在是什么军衔啊?”“二毛一。”孟媛瞬间睁大眼:“他今年才二十多岁!他是穿越来的吗!怎么混到这儿的!”倪歌捂脸:“所以他……现在,眼睛,那样了嘛。”“……”“啊,不过军人真的好辛苦。”孟媛默了默,感慨,“高中时觉得学长特别帅,现在这么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他腰子怎么样了。”倪歌一口粥差点喷出来:“……??”“不是,你这话题,是怎么转到这儿来的?”“不是呀,倪倪,你想。”孟媛有理有据,“如果他身经百战,受过很多伤,肯定不止眼睛一个部位虚。”“……”“肾很可能不行。”“……”“力气大概也很小。”“……”孟媛越说越奇怪,倪歌正想止住话题,蒋池拿着两个纸袋走了回来:“在聊什么?”“我在教倪倪大人的事,你不要听。”孟媛自然而然地接过来,两只手伸进篮子捧核桃,一把一把地往纸袋里装,“快转过去。”“好的。”蒋池从善如流,放下手中的小钳子,配合地举起双手堵住耳朵。“咦?你还拿了钳子?”“嗯。”蒋池见她注意力转移,拿起钳子,放上一颗核桃,“早上吃一点干果也很好。”说着,他捏捏钳子。然后发现……捏不动。蒋池:“……”孟媛“噗”地一声,笑起来:“你看,我就说,这个壳真的超硬。”蒋池见她笑了,神色也跟着缓和。却还是接话:“硬核啊,我再试试。”蒋池在旁边碎核桃,孟媛亲切地握住倪歌的手:“我们接着刚才的话讲,所以万一他真的不行,你不可以伤害他的自尊心。”“……那我?”“你自己动呀。”“……”“不过。”不等小闺蜜接话,孟媛又惆怅地撑住脸,“你可能体会不到霸王硬上弓的乐趣了。”倪歌&蒋池:“……??”倪歌捂住脸:“我们离那一步还好远好远呢。”小闺蜜闻言还想说什么,她的手机突然震起来。倪歌边接电话,边站起身:“你出来了吗?”“嗯。”早餐铺子就在住院楼底下,他凭着记忆出电梯,“我出电梯了,正在往那边走。”“我过去接你吧,你站着别动。”“不用。”容屿笑了,“我去年来过,还记得路。”“那……”倪歌不放心,“那你不要挂电话,万一找不到,就站着别动。”容屿好笑:“好。”倪歌放下电话,孟媛问:“是学长?”“嗯。”她应得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转过去环顾四周,企图捕捉容屿的身影。“他不是看不见吗?”孟媛忧心忡忡,“他一个人过来,会不会在大马路上摔倒?”虽然这段路本来也不长。“他今天早上跟我说,他的眼睛能感光。”倪歌自己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超级不放心。所以容屿出现在视线内时,她几乎飞扑过去。容屿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毛绒小动物捕捉了。他下意识撸撸她的毛:“吃东西了吗?”“正在吃。”倪歌轻声说,“我刚刚遇到了孟媛和蒋池,所以他们也在。”她牵着他走到桌子前,“小心一点,别碰到粥碗。”“好。”容屿唇角微勾,手在桌上试探着摸了摸,摸到一枚……“核桃?”他耸眉。“对,是我外婆带给我的。”孟媛解释,“我给倪倪也装了一袋,回去之后,你可以让她敲给你吃。”容屿笑了:“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女孩子来敲。”他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地,用拇指搓碎了那个核桃。孟媛:“……??”“不好意思。”突然意识到什么,容屿连忙抱歉地道,“最近我眼睛不太好,很没有安全感,什么东西放在手里,总想搓一搓。”孟媛迟疑地咽咽嗓子:“学长你能、能再来一个吗?”“啊。”容屿眼睛看着前方,波澜不惊地道,“可以。”他说着捡起另一个,夹到虎口和拇指处。两相摩擦,轻轻松松,跟捏空心巧克力球似的,一搓就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