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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颜桐眼前晃悠着,明明是洗旧的白色,却比满屋的烛火都要刺眼。颜桐吐出血之后,觉得口齿清楚了一点儿,于是对沈定文说道:“你就算把那间祖传的铺子卖了也只够进京考一次进士的钱,交结同届、打点关系,哪里少得了银子?山寨的事我虽然不让你插手也没故意瞒过你,你难道不知道寨里银子放在哪里?你难道不知道你就算拿了银子跑去西京我也不会拦着你?”沈定文的面色陡地凝住了。“从头到尾,”颜桐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你就没相信过我是真心对你的。”他从地上仰起头,视线找到了沈定文的眼睛,道:“你怨得了谁?”----沈定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赶上前去,往颜桐腹部踹了一脚。他这一脚根本没收力,门外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砰地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喊道:“沈定文!”沈定文回头往来人的方向看了一眼。颜桐被沈定文这一脚踹得从地上滑了出去,椅背撞到了卧室里的书架上。闯进来的那人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此人千真万确正是五当家燕宁君——然后压低了声音向沈定文疾道:“你们夫妻吵架我不管,但是你这是做什么?想把金河招来吗?”颜桐便在这时候插口问道:“金河呢?”燕宁君根本没往颜桐的方向看一眼,全当他是个死人,“很快就会让他下去陪你。”颜桐答道:“如此甚好。”屋中两个人齐齐一愣,颜桐便在这时猛地伸手从书架上接连抽出了三本书,然后手指往原本放书的地方一按——书架前的一块地板直接塌陷了下去!沈定文没料到他卧室里还有这条暗道,整个人仿佛被雷劈过一样僵在了原地;燕宁君倒是经验比沈书生丰富不少,从衣襟里摸出一把飞刀对着颜桐的位置就掷了过去。颜桐抄起椅子胡乱往身前一挡,甚至还有心情大喊了一声:“告辞!”飞刀劈断了椅背,半截木头被高高甩出;紧跟着颜桐整个人落进了地道,咣当一声,地板重新合拢。烟尘扬起。然后那半截被劈断的椅背才落了下来,在地上弹了一弹,溅起了几股细小的灰尘。----颜桐一手攀着绳索,另一只手把半截椅子使劲儿怼在墙上,这才十分艰难地减缓了下降速度,落地的时候没有直接摔死。他在地上迅速一滚减缓了冲势,反手拔出燕宁君钉在自己左肩上的飞刀,用力往上一掷。飞刀在三四丈高的地方打着旋儿割断了绳索。颜桐翻身爬起,从身上摸出火折子点着,迅速地在地上的几个箱子里找到了清水、金创药、普通的解毒|药丸和一柄长刀,然后抱着这些东西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去。这条暗道是他前任还在棋盘山上占山为王的时候修的,他来之后,杀了原本的那个山大王,占了他的屋子,然后和金河一起把暗道重新整理了一下。暗道入口不过只挡着一层木板,后面的人随时可能追进来。颜桐往前跑了一段,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于是在附近摸索片刻,很快便找到一截引线,蹲下身用火折子点了。点着之后他立刻转身就跑。——这个世界里,火|药虽然已经法明很久了,爆破技术却不怎么样,按这里的地势,搞不好他还没见到徐介之就被迫返回源世界了。他跑出去四五十丈之后,终于听到身后轰地一声。暗道就此截断。地道太暗,颜桐看不清身后的情况,不过听这声音,这条路应该被堵死到不能再死了,于是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靠着墙缓缓坐倒。疲惫、疼痛、大起大落的余震、劫后余生的欣喜,一齐涌了上来。颜桐先把解毒|药丸一股脑儿吞了,然后用清水洗净左肩伤口上药裹好,最后开始胡乱地往自己脸上擦药。他突然停了下来,伸手在脸上一抹,抹下来了一把血,在火光下看起来尤为艳丽。颜桐盯着手里的血,半晌,愤愤地骂了一声:“沈定文这孙子!”----颜桐拄着刀从地道另一头崴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一边感叹自己比徐介之那孙子还倒霉,一边满脑子的接下来该怎么办,想了七八个计划都被自己否决了,左耳的听力也还不太正常,嗡嗡嗡嗡直响。他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阳光晃得人头晕。燕宁君必然会派人在这一带搜寻,颜桐一身的伤没一样是解决了的,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待,于是循着之前的记忆往溪边走去。这边应该是有条小溪的,而溪水能洗掉气味和血迹。颜桐走到溪边的时候,实在没剩多少力气了,干脆就把刀往怀里一抱,整个人滚进了水里。他在水里神志不太清地躺了一会儿,就感觉身子一轻,似乎是被人抱了起来。那人盯着他的脸盯了半天,终于说了句:“这孩子怎么乱擦药呢?”颜桐:“……”你他妈才乱擦药。他没来得及把这句话说出口,头一歪,很彻底地昏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队友身体不舒服陪她折腾了半天,没来得及码字然后9号到13号我有个竞赛,13号结束之后可能要补觉外加火车上信号不太好所以不要对更新抱有期望,我提前做完的可能性不大_(:з」∠)_生日的时候还得竞赛真吉尔悲伤第93章世家神医×山贼首领颜桐是被一口涌上喉头的血呕醒的。他勉强探出头,恍恍惚惚间觉得有人把一个铜盆放到了自己床边,于是伸手扶住床沿,肩头一抖,一口黑血尽数吐在了那盆里。他抠住床沿的手指因为无力而有些颤抖,又俯下身,对着那铜盆咳了好几声,直到把嘴里的血吐净,视线才渐渐恢复清明。——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坐在他床边。而他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只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手腕上被磨破的地方缠着白色纱布,他自己胡乱处理的肩头伤口也被拆开来重新上了药。颜桐又往床边的那个人看了一眼,试着运了一下真气,忍不住又是“啊”的一声。那书生却听到声音,向他看来。颜桐此刻上半身未着衣物,见那人转头,立刻缩进了被子里。然后他才注意到坐在他床边的书生容貌竟然极是俊逸,神色沉静,很自然地便能让人安下心来。那人生着一双凤眼,温润有神,就这样清清亮亮地落到了他身上。颜桐又是一惊——这人好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