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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怪梦,似乎有许多重要的事记不清了。”以为他是因那事积郁在心。思虑片刻,墨陵道:“世子近日是否太过劳累,可要请大夫来瞧瞧?”那郁结难以言说,心病又岂是能医好的。苏湛羽无力摆了摆手,正欲说什么,脑仁突然一阵刺痛。他闷哼了声,蓦然捂住额鬓,身子难以抑制地蜷了下去。“世子——”墨陵一惊,即刻去扶他,却被苏湛羽拂手挥开。“无事……”那一刹好似有千万根尖针扎入脑中,但好在只是一瞬。苏湛羽自顾缓了缓,他脸色些微泛白,但还是强撑着慢慢直起身。虚软着声:“去殿上吧,尉迟亓出了事,他那些族系必定躁动。”……半夜雨落倾盆,将金銮殿前的雕玉长阶冲洗透亮。殿外黑云压城,遍布沉抑。而此时此刻,殿中更是有拔刃张弩之势。“好好一个大活人被烧死,实在太过荒唐!”“没错,别说当朝首辅才思敏捷,便算只是一介愚人,也无可能活生生被烧啊!”“此事定有蹊跷,直接断言尉迟大人死于意外,为时过早了罢?”肃穆的大殿之下,百官大多屏息不敢多言。而眼下这些慷慨陈词的,皆是尉迟族相关旁系,或是与其牵涉利益,事出突然,他们自然站立难安。除却他们,其余人都想着明哲保身,故而埋首缄默。唯独豫亲王神色威严,凛眸一个个扫视过去。“要么彻查,要么闭嘴!诸位好歹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在金銮殿上如此喧哗,未免目无尊法!”单凭豫亲王在朝中声威,便足以慑人生畏。方还激昂不绝的那群人,当下无不惊凛,瞬息便噤了声。而池衍始终默不作声。一身月底暗金龙吟衮服,冠以帝冕,面色淡然地倚坐在纯金镶龙御椅。便在此僵持之时,徐军医自殿外而入。行礼而拜,道:“陛下,下官适才去了趟验尸坊,经杵作查验尸骨,确认尉迟大人乃利器割喉而亡,是为他杀。”前一刻还静若寒蝉的大殿,顿时骇声一片,喁喁私语起来。听得那话,其中一人便足了底气。上前两步,对着高阶之上那人拱手道:“望陛下彻查此事,勿让施凶者逍遥法外——”启奏之人正是三代老臣,御史萧赫。成煜在位时,朝政昏聩不堪,不少识清局势且有野心的,都选择依附尉迟一族,而萧家便是其中之一。也只有他,在陛下和豫亲王面前,能持着一份胆气。话音落下,有顷刻寂静。而后便见皇帝陛下徐徐站起,玄金龙纹长靴踩着金砖,不急不缓步下大殿。池衍薄唇淡挑,姿态悠缓:“别急,朕会你们一个说法的。”就在众人犹自疑惑时。他略一指示,很快元佑和元青便抬着担架上殿来。那铺在木架上的白布鼓起,显然其下平躺着一人。担架落地,池衍挥手示意。元佑领命扬布掀开,入目赫然是一具尸体。殿中之人无不震惊,抽气声频频,紧接着又是一片唏嘘。那尸身魁梧健壮,面目惨白泛着灰沉之气。但一眼望去身上并无血伤。元青俯身,应命道:“昨夜负守四方馆的禁军巡逻时,发现此人半夜在官道鬼鬼祟祟,便暗中跟随着,发现他偷偷潜入了尉迟府,当时禁军不敢擅闯,即刻回程启禀途中,首辅大人的府邸便起了大火。”此话一出,谁还听不明白,此事和这人脱不了干系。萧赫老眉凝了凝,半信半疑:“此是何人?”元佑性子急,虽是那人之命,但面对这些虚有其表的真小人,他实在装模作样不成,便拿肘怼了下旁边的元青,暗示他来说。胳膊肘一动,元青和他对睨一眼。只好无奈继续道:“尉迟府起火后,禁军便全力搜捕,即刻将此人捉拿归案,但此人不愿认罪伏诛,刑部还未审出个所以然,便就咬毒自尽了。”不知是谁大着胆子诘问了句:“要按这么说,那是死无对证了?”“倒也未必。”就在此时,一个清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众人下意识齐齐回眸望去,只见东陵太子殿下一身玄墨蟒袍,踏阶而上。官职较低的诸臣都纷纷低首而下。锦宸徐徐步入殿内。池衍将娶那九公主,东陵自是和他同进同出。如此便势力相对,故而萧赫有意为难:“时乃我大楚朝会,太子殿下突然造访,是否不妥?”但听皇帝陛下语调平缓有力。池衍容色淡淡:“是朕授意,萧卿可还有疑议?”话堵在了这儿,他哪里还有多言的噱头。萧赫失声一瞬,只得拱了手:“老臣未敢,不知太子殿下有何高见?”锦宸潇洒一笑:“晨时孤从排查四方馆的禁军口中得知,此人背后有极为特别的刺青,孤便去瞧了一眼。”微顿须臾,锦宸掠了眼众臣。弯着唇:“图腾刺青大都所指异族王室,便就东陵而言,王族亲卫都会在心口刺以象征国威的白虎表忠心,各位大人见多识广,应当识得才是。”他言至此处,池衍便顺其自然地扬了扬手。淡淡接道:“掀开。”元佑和元青立马应声,上前将担架上那人翻过去,掀开了夜行衣的上衫。那魁岸的脊背上,整片摄人心魄的刺青骤然入目。那刺青所绘之物如鸡似凤,双目凛凛直盯得人发寒。众人当场倒吸一口气。此绘为献明神兽重明鸟,但凡有所学识,都是认得的。而王旗之上正正绘制重明鸟的,是大楚最大的属国,乌羌。所有人都默默有了主意。而萧赫抬眼,老眸一扫:“太子殿下的意思,杀害首辅大人的背后主使,是羌王?”略一挑眉,锦宸笑道:“孤不过是局外之人,真相究竟如何,还得陛下定夺。”羌王命人谋害尉迟亓,此事想来便令人难以置信。毕竟在旁人看来,尉迟亓和乌羌,两方全然没有交集甚至瓜葛。尉迟亓的死疑云丛生,萧赫显然不信。方要开口再言,便听豫亲王先行厉声打断:“多说无益,不如宣召羌王入殿当面对峙,来得直接了当。”豫亲王都这么说了,就有不少官臣随之附和。池衍也有此意,正好顺势派人去宣羌王。身为国君,许多话由他来说,尉迟亓的那些党羽难免会想尽办法回以口舌。故而在此之前,他将事情都悄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