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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三十三)

    杨虎此时心跳如雷,浑身不受控制的战栗,来自对危险的本能直觉让他下意识躲避沈清的动作,嘴里告饶道:“仙子,不”

沈清五指轻动,还未来得及告饶的杨虎瞬间哑了声,眼睛死死瞪着不远处的甄渡歌,眸子里的悔恨、怨毒、对生的渴望像是浆糊一样搅作一团,最后呆滞的任由沈清的五指动作。

旁边的姜云浩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沈清带着笑意的声音挡住了脚步,“姜道友,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妄动。”他视线放低,却见沈清另一只手五指微微蜷起,显然正在防备着自己,他自知不敌,于是心下苦笑,又退了回去。

白纪对于沈清的动作也是再熟悉不过,这是修士拷问的一种常用手段,用在凡人身上有些过于残忍,但是念及这些人对于归仙宗弟子如此折辱,当下也是别开眼不想去理。

说到底,修士对于凡人总归没有多少真正的护佑之意,最多不过是身为同族而心有怜悯罢了,这种要不了性命的手段在他们眼中不过家常便饭而已。

于是只消数弹指的功夫沈清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没有理痴傻呆滞的杨虎以及他身后抖若筛糠的几人,缓缓收回了手掩在袖中,看向死死盯着自己的甄渡歌,唇角慢慢展开一线和善的笑。

她知道了。

甄渡歌脑子一炸,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顿时手脚冰凉。

怎么可能,除非渡劫期的大能,否则怎么可能有人解开那个禁制?!

她死死瞪着沈清。若是此刻她站在沈清的位置,便能看见自己眼里的惊骇、懊悔以及对自己下场的恐惧——一如方才杨虎看着她。

“呃——”“唔——”

耳边突然有几声闷哼传来,等所有人回神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之际,却见沈清身前的一干人等俱是瞪大了眼歪倒在了一起,散开灵识去探查的时候竟发现他们的生机已然泯灭殆尽。

“你做了什么!”

白纪大喝一声,推了甄渡歌站起身执剑正对着不远处的沈清,面色一片铁青。

被推倒在地的甄渡歌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清,没想到她会一言不发就大开杀戒,当下一阵惊悚的冷寒自心间窜起,骇得她几乎要立马昏厥过去——她对于知晓真相的人尚且如此不顾名声的出手,何况是对始作俑者?

然而到底没能如她愿,只因女修的声音清而淡,却仿佛夹杂着无数的腥风血雨,“构陷于我自然要承担代价——怎么,白道友可是想要为他们伸张正义?”言语间,一股浩正的威压已经笼罩在院落中。

原本瞪着沈清的甄渡歌毫无防备的被这股气息一压,登时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靠着安舒竺的茜琪倒是好了许多,虽不能像安舒竺那样对于灵力悉数无感,但也仅仅只是脸色白了几个度,倒是神智清醒。

白纪喉间一哽,被这股威势压得持剑的手都在颤抖,却仍咬了牙就要应她:“我”

姜云浩站定的身子微动,仿佛游鱼般荡开周身的威压,身形骤然一闪便到了白纪的身边。这厢白纪只觉一阵清风迎面拂来,接着自己就被下了禁制,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失望又愤怒地看着身边的姜云浩。

姜云浩没空理他,眼睛盯着站在他们对面的沈清,语气里有着微微的惋惜:“修士界明令规定修士不得随意向凡人出手,更不得伤人性命,沈道友此举,怕是要遭到修士界的驱逐。”

坐在地上的安舒竺闻言抬眼看了一眼沈清,她正垂眸盯着脚边一株绿油油的嫩芽,芊芊素手未沾半点血腥,看着倒是一派和善。

沈清伸出一只脚慢慢碾了这一株意外破土的嫩芽。安舒竺不知怎的心蓦地一沉,只听女修道:“我武蜀海之人行事,何须问过你们同意?”

她收回视线,周身气势内敛,目光转而投向安舒竺,也不知说话给谁听,“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需得问过我手中的是非剑,不过区区数人耳,便当做沈清送给中土门派的见面薄礼了。”

姜云浩喉间微动,空气一阵波动,有数名归仙宗弟子站在院子外面待命,想来是方才赶到。他微微抬手,唤人将茜琪和甄渡歌扶走,朝着沈清微微颔首道:“云浩必悉数转告门中,此番一别,还望沈道友——珍重!”

旁人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沈清心里却是跟明镜一样,当下也是朝他点了点头,接着脚步一转,却是先一步要离开的样子。

路过安舒竺的时候,沈清停了下来,自乾坤袋中抽出一条红色的腕带丢到他脚下,“本想着买条腕带送给你,看来你珠玉在侧也是不需要了。但我沈清送出去的东西向来不会收回,你自丢了也无妨,左右以后我们再不相干了。”

安舒竺心里一突,“你”

你原是买给我的?

他瞧见沈清眼里的讥笑,下意识拉住了她的袖子,“沈阿清——”

许久未曾听到过的称呼让沈清有了瞬间的怔愣,旋即回过了神施力抽回袖子,“安道友这是作甚?不过是露水姻缘罢了,沈道友该不是当真了吧?你如今也亲眼看到我有多不择手段了,难不成我沈清魅力已经大到能让小判官甘心与天下为敌了不成?”

见安舒竺果然神色一僵,沈清只道他是想清楚了,扬声道:“多谢这段时间以来安道友的照料,从此天高路远——”她背对着众人拿出一枚戒指放在安舒竺手上,声音低了下去:“你我便再无瓜葛。”

言罢,顶着众人奇异的目光转身踏空而去。

安舒竺胸口闷窒,嗓子里堵着一团棉花似的呼吸不畅,怔怔地弯腰捡了地上沾了灰的腕带,听见周围有归仙宗弟子的窃窃声:

“没想到沈清这么凶残,那人死了好些个。”

“听说还是起先不分青红皂白杀了人家母亲,人家儿孙才来寻个说法,没想到一家子都搭进去了。”

“你看,沈清是武圣的女儿,武圣杀人如麻,他女儿现在这样,以后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武圣都难说了——你们想想,方才她说这些人是见面礼呢!”

众弟子登时汗毛一竖,却见姜云浩挥手止住了众人的话语,向安舒竺草草说了句“告辞”便领着人回宗了。

此番两女落入俗世,却是他们历练之际有虚空裂隙开启,卷了数名弟子散落在各处,白纪等人在寻回弟子的途中听闻有其他人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于是赶忙联络师门,师门知晓事关重大,于是派了姜云浩出门调查此事,这才耽误了些时日。今日姜云浩在赶到此方地界的时候接到师门传讯,善于占卜推测天机的瑶山派大长老昨夜在推演时遭到天罚,弥留之际只道修士界将有一大难临头,且此事与武蜀海堕星子有关,言罢便仙去了。瑶山派掌门得了消息之后将事情压了下来,连夜传讯给中土的上三门,恰好这些时日中土上、中六宗门派的掌门或是长老也是心有所感,得知消息后都连忙将散布在外的弟子们召集回去来预防未知的劫难,然而对外却是一致的三缄其口,不欲令修士界提前乱了阵脚。

姜云浩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是忧心忡忡,须知沈清是近些年来武蜀海最为出色的堕星子,为了整个修士界的太平,不仅早已投靠他门的堕星子可能会遭到清剿,这些仍然逍遥一身的武蜀海堕星子恐怕更是会被群起而攻之。平心而论,私心里他是不想沈清站在所有修士对立面,然而今早有言在先,他只能力所能及的帮助沈清将事情扩散吸引目光,至于修士界的安危,他并不觉得单靠剿杀武蜀海堕星子就能保全,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天道给与所有修士的一场考验呢?

沈清此时的举动更像是在为所有的堕星子们提供保护,也就相当于是将所有的攻讦揽到了自己身上。虽说外界传言她有秘法可将修为提升至大乘以上的仙人境,但到底是没人见过,有没有还是两说:若是有,她动用秘法后果必然极其沉重,即便是损失大量的大能,到最后人海战术沈清依旧是逃不过去,更何况此间天道限制,动用秘法必然招致天罚,届时其战力必然还要降下几个度;若是没有,便是上三宗随便派出渡劫期大能便能置她于死地,那就更无需担心。

总之无论怎样,一旦沈清开了头便没有回头箭,即便她死了,怕是其他仙家也会借此极力剿杀武蜀海堕星子,不过早晚的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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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突然发现,就算个人点不开,凭借着弯弯绕绕的其他途径也能进来发文(。????)?

这章就是甩开老竺,接着阿清就要去搞事业了(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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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三十四)

中土

上三宗位于中土偏北方,虽则总言“上三”,然而却是由五个门派组成,除了归仙宗外,鸿鹄宗、燕南宗、九一宗以及净怋宗同属上三,近年来归仙宗一家独大,隐隐有成为“上三独一”的趋势。中三宗虽然同样不容小觑,然而毕竟是路途遥远,又比不过上三的底蕴,只能派出门中长老来参加此次事关整个修士界命运的会议。

为避免不必要的混乱,此次与会的人都十分低调,对外便言是为了下一次门派会武所作的提前商议,恰好距离下一次的门派会武已经不远,因而此时大批人马的到来倒是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怀疑。

众人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定,身为真传弟子的姜云浩自然立于自家师傅身侧。

归仙宗掌门一身褐色粗布衣衫,浑身黑红的皮肤像是刚从地里晒完太阳出来,此时一张平平无奇的农人脸上带着少见的严肃,待众人落座后才道:“想必诸位都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我也就不多废话,这个时候叫大家来就是为了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他扫了扫在座的人,见他们点了点头或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接着道,“近些时日以来在座的许多人都有过察觉,瑶山派的大长老更是以性命换来了天道的示意,我们不应辜负他,该借此使修士界度过这次的危机。”

九一宗掌门是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妇人,一身玫红色的宫装衬得整个人气色都是很好,然而此时她却是眉眼带愁,此时迫不及待地出口问道:“敢问此次危机到底为何?我参悟许久不得其中之道,近日以来冥想都无法平静心中心惊rou跳之感,总觉有柄刀悬在这海外仙岛之上,时刻就会落下来。”

鸿鹄宗掌门闻言也道:“真一掌门所言极是,近日我也有此感,只是这危机实在是不得其形,也不知该怎样应对啊。”

这时燕南宗掌门皱眉道:“我门中弟子反映,这段时间以来各处都有虚空裂隙出现,而不甚掉入其中者最坏不过轻伤,倒是他们再出现时俱是俗世之地。此次修士界的大难会不会与这有关?”

归仙宗掌门闻言倒是没有多少惊讶,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但是还未参透两者之间的关系。于是他抬眼望向还未开口的净怋宗掌门,很是希望她能说出些什么实际性的东西来。

净怋宗掌门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语气平和地向众人开口道:“眼下除却参透虚空裂隙与修士界大难之间的联系外,最关键的还是应该探讨一下,该怎么对待武蜀海的堕星子。”

此话一出,满堂俱静。



又过了三天,以上三宗为首的众门派突然向整个修士界传出悬赏:武蜀海堕星子沈清,嗜杀残虐,得天道预示其将会为祸修士界,招致大难,特向所有修士悬赏其尸首,以匡正道。

彼时安舒竺刚刚抵达一座繁华的城镇,接到门中来信后先是愣了几秒,接着立即回信道:门中之人可自行参与悬赏,凡伤人者逐出师门,得珩门永久追杀。

当时门中有闲不住的人早上接了悬赏,结果下午门中就放出了安舒竺命令,这对沈清杀也杀不的,然而悬赏令都接了也退不得,只能门中几人凑到一起装装样子到处搜寻沈清的下落,结果点儿背碰巧就遇上两次,门中的人内心苦哈哈摆足了架势当着沈清的面开始互相下黑手,愣是划水将人给放走了两次,于是安舒竺通过这几个人间接就掌握了沈清的行动轨迹。

她并没有回到海外仙岛,而是在离开磨子庄后去了相隔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坳,在那里呆了约莫十天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转头去了西海禅宗,接着又陆陆续续去了很多个看起来毫无关联的地方。自从悬赏令发布之后,有无数的人奔着沈清的人头追在她身后,其中武蜀海的堕星子更是大把,然而正是由于沈清行动的无序性,导致这群人始终只能远远吊在沈清身后,连人家一根头发丝儿都够不着。

安舒竺自然知道沈清都去过哪里,他就这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走她走过的路,喝她喝过的茶,住她住过的屋子,仿佛想要借此来努力贴合她的心境,生怕自己会离她越来越远。

陆续知情的宗派头脑们急得团团转,每天一道接着一道的灵讯传来,可就是没有他们想要的消息。最后他们一合计,这老是吊在沈清身后跑也不是个事儿,必要的时候他们不得不承认俗世官府的作用有时比起修士更加大,他们秘密向各国皇室做出交易,借着皇室的力量开始搜罗沈清的下落。

终于,众多修士在连续追赶两个多月后见到了沈清本人。

大明国皇城有着数百年的历史,是这个王国权力集中的地方,也是数百年前大明国开国皇帝白手起家创建伟业的象征。

今天早市开启后,早早就有人支了摊子吆喝着卖东西。大明国的早市从寅时开始,至辰时闭市,有郊外的人一大早就挑着新鲜的蔬果来到街市,张老汉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他如同往常一样将鲜嫩的小青菜摆在摊子上等那些妇人丫鬟来挑拣,一边同旁边同村儿的人聊着天儿:“这几天我路过城门口,这上面贴着的大纸上写着好些字,还画着人像,前两天儿我忘问了,今儿才想起来问问你——欸,你瞅见那上面写着些啥了不?”

旁边的人小时候上过几年村里的学堂,字基本上能认全,那张告示他早早就看见过了,听张老汉一问,立马道:“看了看了!”他往张老汉筐里看了看,挑出一根儿水灵灵的黄瓜咬了一口,这才慢悠悠道:“那上边说,有一个海外仙岛的人逃到了咱们地界儿来,说是个能招来不详的,要咱们看到了赶紧报给官府老爷,能得赏呢!”

张老汉先前还膈应着这人随手拿自己东西,一听这话没似他一般兴奋,反倒是有些惆怅,“哪有这些个给人招霉运的,那都是瞎说!可怜个小女娃哦!”他瞧过那张画像,里面的女娃子看起来虽然不是很好接近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可水灵了,跟自家丫头一样,哪里就招惹了这些人啊!

旁边啃着黄瓜的人倒是没笑张老汉,十里八村儿的人都知道张老汉有个不详的孙女,碰巧这个妖女也是如此,难怪会惹得他伤感了,但嘴上还是难免劝上两句:“您也别太cao心,这妖这女仙本领大得很,你说就海外仙岛那帮眼高于顶的神仙,要不是自己找不到怎么会借着咱们的力量,连他们都找不到,咱们更别想了。”最后几句却是有些唏嘘,毕竟这种相当于天上掉馅饼的好处若是自己捞着了,那可就是下半辈子连着子孙都不用愁了。

他摇了摇头将手中剩下的黄瓜啃完,扬手将把儿丢回自己身后,等着一会儿再收拾。旁边的张老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主顾上门,他收拾着自己的箩筐摊儿,听着那声音像是挺年轻一姑娘,心下微奇,只道还有这么勤快的小媳妇儿,不经意抬眼看去,却是吓得手里的箩筐都要扔出去。

黑压压的长发梳作简单的发髻,眉目如画,没有了那股显而易见的戾气,只剩下岁月雕刻出的通透淡然,一身月白袍子纤尘不染,宽大的袍袖被手腕的带子束住,露出一节鲜红的腕带。

这是,画上的那个妖女!

沈清似是有所察觉,偏头冲他微微一笑,没有任何杀意流露出来,买了几颗青菜便离开了。

待沈清走远,他狠狠松了口气,转头刚想提醒旁边的张老汉,却见这人连带着地上的东西都不见了。

他浑身一冷,眨了眨眼撒开步子就往府衙跑去。

张老汉自然没死,他将沈清带到自己家中,家里的儿媳已经开始做饭了,他没惊动她,把沈清领到孙女的屋子前,弯着腰强忍着没给她下跪,“女仙,求求您,求求您,快些救救我家暖儿吧!”

他声音压得低,房里睡着的暖儿没醒过来。

沈清冲他点了点头,低声道:“你放心,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她。”

张老汉不放心,问她:“女仙,你不会,不会要了暖儿的命吧?”

沈清盯着房门的目光转到张老汉身上,尽管浑身气息没有丝毫外放,但后者还是止不住地发颤,被沈清一道灵力传过去才稳住心绪。她笑了笑没有答话,伸手推开面前的门。

老木门随着沈清的动作发出尖细短促的“吱呀”声,张老汉跟在身后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儿,一会儿往后看看,一会儿又往屋子里躺着人的床上看看,心下飞快地编好遇到娘俩该说些什么。

幸好没出什么意外,屋里屋外的人都没被惊动,张老汉跟着沈清站到了暖儿的窗前。床上的女孩儿才八九岁,长得白白净净,正盖着小被子睡得香甜。张老汉看向沈清,后者伸出一根素白的食指点在暖儿的印堂处,rou眼可见的灰黑色气流顺着指尖被收回沈清体内,片刻之后直到再没有气流导出她才收回手指,对着旁边忧心忡忡的张老汉点头,“她体内的东西我已经收走了,这两天不要让她单独一个人睡,夜里必须有人守着,否则”她看了看张老汉忧心的目光,摇了摇头,换了个说辞,“否则就会痴傻数年。”

她悄悄给暖儿施了个祈福术,以保护她不会被孤魂野鬼侵占身体,顺便增加她最近的福运,随后在张老汉喜极而泣的拜送中出了门,顶着掂勺妇人闻声赶来满含戒备的目光一步踏出,身形倏尔消失。

——

今日份送到

下一个故事我想开万恶的总裁文(ФωФ)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三十五)<快穿:男配救救我(有欲)|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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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三十五)

大明国皇城里里外外早就埋伏了无数的修士,为了让沈清放低戒心,所有修士不仅隐匿了自身的气息,甚至强令大明国皇室不准知会皇城内的百姓,摆明了要将他们当作炮灰。在大明国皇帝的请求下,上三宗答应将会护佑皇宫,于是皇室以召开晚宴为由,将重要的官员家属都聚集到皇宫之内。在擒拿沈清之前,这里将会是整片大陆最安全的地方。

沈清似乎没察觉到明里暗里无数的窥探,她拎着几颗小菜,又去rou摊儿割了几两rou,像是寻常人家一样走回了巷子里不起眼的一座小宅里。这时里里外外的修士都不再掩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或站在门外,或立于墙头,或者干脆祭出法器立于半空之中,严严实实将院落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围的人早就被修士们施了术法远远隔开,他们便看着女修不动声色地净手,用锋利的菜刀将葱姜蒜切好码好,接着起锅烧油,快手炒了一小碟碧绿的青菜,又用腌好简单下过锅的rou丝配着鲜嫩的莴苣做起热气袅袅的菜。这时她将手在布巾上揩干净,顺手将一个小炉子上座着的小陶罐端下来,将里面的荸荠排骨连着汤水都倒进白瓷小锅里,另一个灶里蒸着的米饭还要一会儿,她便端了菜到小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布置上,又自院里的石榴树下挖出一坛陈年好酒,拍了泥封斟进小杯子里,差不多的时候起身去厨房盛了一碗晶莹剔透的米饭出来,又自灶底的灰堆里边儿挖出只黄泥糊着的色泽黄澄的烧鸡来,就着一杯丝毫不显浑浊的酒就吃了起来。

有老饕看见了,心下略感可惜。这酒倒是好酒,但是这下酒菜就显得不伦不类,也就那道烧鸡勉强够看,好比含着人参吃毒药,这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这些修士们就或站或坐等着沈清吃完这顿怪模怪样的断头饭,心下都在算计着什么时候出手才既能拿下沈清尸身又能不被他人夺去,这些面和心不和的人彼此隔着肚皮,就这么揣测着别人的心思,再一看沈清这般悠闲吃食便觉得心中酸水直冒。

两边便这样一吃一等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沉不住气率先朝着院内落去,众人一看刚想提醒其不可大意,但是瞧得此人后却又息了声,意味不明的笑着抱臂作洞上观。

来人却也是个堕星子,武蜀海自家先打起来倒好过他们自己人先上,甚至还有人朝着沈清提醒道:“欸!你武蜀海的堕星子要下去取了你性命呢,还不快些吃了断头饭上路!”

语毕,却是一片不痛不痒的笑声响起,显然都是在看笑话。

沈清将杯中的酒喝尽了,抬头看向落在院中的人。来人一袭灰色衣衫,双臂鼓起有若蛰龙,显然是个练手上功夫的行家,他朝沈清点了点头,声若洪钟:“沈道友,我乃武蜀海姜昌黎,借悬赏今日想在你手下过几招寻个突破,还望沈道友不吝赐教。”

众人闻言脸色微变,没想到姜昌黎仅仅就是借着悬赏来会个武,听他语气还是一副自己一定会落败的架势,当下就有些人呛声道:“姜昌黎你也别在这儿做戏,要打就赶紧打,想要给人家卖人情也要掂量掂量自己,不是真心实意拿悬赏就赶紧走,省得一会儿咱们收拾完沈清还得顺手抹了你!”

姜昌黎斜眼看了一眼说话的修士,没等开口就见对方“哎呦”一声捂住嘴,指缝里露出些血迹来,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谁暗算我!给我站出来!”等他拿开手众人才看见他手掌里躺着两颗后槽牙,左边的脸已经肿成馒头一般高了,难怪说话不利索。他们下意识看向姜昌黎,却见对方也是掩藏不住的惊讶,显然此事非他所为,于是他们的目光下意识又往旁边移了移,恰好见到沈清伸出素白的手指着被打修士的方向还未收回,显然是故意让他们瞧个清楚,“聒噪得很。”

这一手出来却是惊了无数人,没人看清沈清是如何出手的,自然也感觉不到任何灵力的波动来,然而这样才让人觉出这位传言中当代最耀眼的武蜀海堕星子的厉害来,于是一齐息了声不敢再做出头鸟。

姜昌黎深深看了沈清一眼,捏了个手诀将法器套在双臂上,顿时整个人就显出一种大地般伟沉厚重来,口中道:“沈道友,请赐教!”

沈清坐着抿了口刚倒的酒,朝着他伸出一指定在空中,发号施令般对他道:“接下这一指。”

周围的修士看着沈清伸出来的一指都有些不解,然而前车之鉴犹在身边,他们对着沈清这妄自尊大的做派一时也不敢多加轻视,凝了目盯着她修长的食指,试图看出她到底使了什么术法——更重要的是实力到底如何。

直面沈清的姜昌黎在沈清伸出一指对着自己的时候,浑身血液仿佛沸腾一般让他双目赤红,鼻中呼出的是比岩浆更加炙热的气息——此刻满院中只有他的气机被沈清这一指牢牢锁定,旁人觉不出什么来,然而他自己却是身在其境,怎能觉不出这般伟力来!

我当下只想仰天长叹:多少年了,他终于找到了如此大能,能仅凭一指就让他忍不住俯首的人!那些中土的门派自然也是有大能存在的,然而姜昌黎只是想修为更加精进一步,并不想白白送了性命,那些人怎么可能会随意提点像他这种武蜀海的堕星子?只有眼下,眼前这位女修才会如此随意就应了自己的请求。

心潮澎湃间,他双脚分开微微下蹲做好迎战准备,沈清一指在此刻已经轻轻往前点出,一点若飘絮浮水,春风拂面,然而所有祭出法器登上高空的人在此刻都有种忍不住要往下倒的错觉,仿佛这一处院落、这一指便是界门那无尽的轮回高台,要引着自己的魂魄堕进去接受洗礼。有站在墙上的修士修为不足的早早便被掀翻下去,跌落到了旁边无人居住的屋子里,勉强站着的多数也是身形不稳、摇摇晃晃,显得狼狈不堪。

然而剩下的人莫不是有本事的,俱是眼睛一亮紧紧盯住院中狂暴的一指灵力。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若想再进一步便是要讲究心得感悟,实战往往是比自己枯坐百年来得有效得多,加上沈清这一指堪比大乘境,对于他们来说更是难能可贵。欣喜的同时他们心也止不住往下沉,沈清此刻表现得越强大,一会儿开战之后他们要面对的压力就越大,若是说她对于同样出自武蜀海的姜昌黎还有些惜才之心,那对于自己这些人那就真的没什么可以说的了。是以今日他们跟沈清之间,必有一方会殒落于此。

沈清可没心情放着他们精进修为,点出一指后她便站起身去净了手,取了绢子擦干手后一步一步往上登到空中,站在众人面前,“现在你们之中若是有人就此退去,我可既往不咎。”言语间竟是在场之人今日必有一死。

当即有人看着庭院内犹豫起来,方才被颠下去的好些人自知不敌,在沈清出声后当即宣布退出此次悬赏,御着自家的法器赶紧找了个波及不到的地方准备看双方一展手脚。然而退不退出悬赏自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看戏的人里面有多少是等着捡漏的尚未可知,眼下也没人有心力去管了。

眼看走了好些人,为了安抚军心,立马有人出来朝沈清冷笑道:“你也不必玩花样,不就是暂时用秘法提升自己修为来震慑我们好能增加你自己的胜算,即便没有了方才那帮小人,今日你沈清也必会尸横于此!”

若不是沈清知道自己的情况,怕是都会相信他这番说辞了。她当下也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待会儿可就怨不得沈清了。”

两方对视,心底俱是冷笑。



“明厉帝和治三十六年,有通天彻地伟力之人战于皇城,历时三天两夜,皇城顷刻颠覆,唯余真龙所在安然无恙。城内四十六万人死伤近三成,寻得修士尸骨七千余人。翌年春藩王起兵叛乱,明厉帝率兵亲征,因疾于和治三十七年春薨逝,大明国遂分裂为三小国,不复荣焉。”

万长老念完自俗世传来的消息后便将灵讯毁去,向着内间的安舒竺问道:“门主,中土的几个门派又派人过来,说是要向我们讨回罪人沈清,这次他们手里像是有了您劫走沈清的证据,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他隔着珠帘望去,一身暗绿色长衫的男人将手中的汤碗放下,拿起一边的绢子给床上的人拭了拭嘴角,方道:“晾着他们别管,我自有打算。”

万长老看了看床上朦胧的人影,嘴下的白胡子颤了颤,小心翼翼问道:“敢问门主,您的打算是?”

安舒竺给床上的人理了理头发,手指碰到对方温热的皮肤忍不住蹭了两下,头也没抬道:“阿清不日便是我的妻,珩门的女主人怎么可能会交给中土那帮自命清高的人?若是他们有胆便直接冲我要人,你不必理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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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小两口又要恰rou了哦吼吼吼吼吼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三十六)<快穿:男配救救我(有欲)|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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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三十六)

万长老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看着安舒竺心里眼里都是沈清的样子也说不出口,遂轻轻叹了口气出了门。

珩门隐世已久,安舒竺自数百年前接任掌门,凭着一双能看透他人命途的双眼令珩门虽隐世却能稳居北方宗门之首,这其中自然是与界门中的地府有着莫大的关系。去年沈清在大明国皇城一战成就凶名,但凡到场的修士被她屠了个八九成,那些能收到尸骸的不过是逃命之中被剿杀的修士罢了,还未来得及赶到皇城的修士后来见到此番炼狱般的场景时差点道心不稳,险生心魔,回去后陆陆续续俱是闭关退出了悬赏。而凶名在外的沈清与中土几家掌门过招时是难分伯仲,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掉入虚空裂隙里不见了,而自家掌门出门许久,回来的时候怀里却抱着个女修,那是寸步不离。

万长老看见昏迷不醒的沈清时差点吓得胡子都要被揪断几根,生怕待会儿中土几大门派纠结起来就要朝北域进发直攻珩门。然而安舒竺力压众议,几位长老就这么瞒着门下弟子看着安舒竺将沈清放在珩门中将养了一年多。别人不清楚,那天天汇报工作的万长老可是瞧得明明白白,这安舒竺对着沈清跟宝贝似的,一会儿说说笑笑一会儿满脸阴沉,要不是跟自己说话时神智清醒万长老差点就以为这任门主疯了。

但是看这样安舒竺离疯也不远了,他只求沈清赶紧醒过来,这几家打起来她好歹还能做个战力,虽然凭着自家门主对灵力无感的特殊体质可以荫蔽门下弟子,这也没一个超大乘的仙人好用是吧?

这次派来的人沈清都是熟悉的,中土以归仙宗为代表派出了姜云浩和茜琪两个人,甄渡歌因为明厉帝薨逝而郁郁寡欢,据说是正在闭关,并没有来这里,而茜琪是主动请缨,加上在场许多弟子都证实了安舒竺对茜琪颇有好感,归仙宗方才破例让她跟了过来。除去归仙宗之外,上三宗公认最为公正的净怋宗和中三宗的青门宗、下三宗的五虎宗俱是派了人,净怋宗来了个一身素衣的女修,名为路清,而青门宗与五虎宗来的俱是男子,一个唤作赵密,一个唤作孙壬,这次师门派他们来主要是以谈判为主,因而他们身后并未跟随着其他弟子,五人就被安排住在先前沈清所在的客房旁边,由姜云浩代表众仙门将师门的信札呈递上去之后便在客房坐等珩门主事回信。

茜琪打进了珩门宗门后就显得心思不定,姜云浩看在眼里但并没有任何提点的意思,左右他对这位师妹并没有多少好感而言,想要攀上安舒竺中间还夹着沈清这尊大佛,任谁都能看出安舒竺对沈清有意,她若不收好自己的小心思怕是接下来有她苦头吃,何须自己多费口舌。

果然下午这位师妹就借了珩门的小厨房,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时辰端出来一碟卖相尚可的点心,将其放在食盒里施了术法后丢进乾坤袋里,一路向门人打听起安舒竺的住处来。珩门的弟子年前才被沈清上门踢过馆,这时候中土的修士打着莫须有的名头在自家闲庭信步,那简直是再一次往他们脸上踹脚印,于是茜琪碰了一圈明嘲暗讽的软钉子都没打听到安舒竺到底在哪里,心灰意冷之下兜兜转转还发现自己迷路了,当下就想哭出声来。

“这是什么地方建的这么复杂!”她嘟嘟囔囔看着周围如出一辙的建筑,心里止不住埋怨门中的姜师兄,“都怪他!要不是他不肯告诉我怎么走,我怎么会迷路!”

天可怜见,姜云浩确实知道安舒竺住在哪里,然而他们的客房离安舒竺的住处实在有些远,在人家门派内又不能施展御空之术,这姜云浩要是告诉她就得细细画上一幅地图才理得清楚;别说他不愿意,就算他乐意这门中谁知道有没有增加什么阵法,到时候若是被人误以为是归仙宗意图秘密劫走沈清,那整个中土的脸面怕是都要没有了!

然而茜琪想不了如此深远,她跟安舒竺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分明上次他还对自己护佑有加,若是时间一久他忘了自己再次跟沈清搭在一起,怕是自己都回天乏术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归宗之后甄渡歌在梦魇之际说的话。

归仙宗中女弟子并不多,她跟甄渡歌又是最晚进门的,理所应当就分到了一个房间里。甄渡歌自从回到归仙宗之后便显得精神不振,起初茜琪以为她是被沈清吓的,然而后来门中授课时讲到灵力透支的种种异状之际,她却觉得跟甄渡歌的情形十分符合,心下就有些留意。按理来说经过磨子庄的修养,两人的状态都应该差不离才对,然而甄渡歌体内灵力却突然亏空,这不禁就让她想起了当时在磨子庄一群人冲进来之后的种种情形:起先沈清出去之后两人虽然愤怒但并不慌张,然而在一群人涌进来的刹那自己的灵识有过极短暂的空缺期,待她一晃神就发觉自己周身灵力突然消失,而杨虎一群人将妻儿女子赶回去,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开始准备对她们动手动脚。由于当时甄渡歌喝骂声实在太激烈,加上自己当时又惊又慌,也就来不及细想这件事,现在想想沈清问完杨虎之后的表情,她大概就能意识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当时是亥时,她正坐在自己床上调息吐纳,准备运行完一个小周天后便去歇息。原本早就睡下了的甄渡歌在此时突然梦魇般呢喃出声,她自然留心去听,却意识到甄渡歌只言片语之间吐露的真相竟跟自己料想分毫不差,心下微惊之际这一晃神差点就导致自己灵气运行失衡,因而她到现在记的也非常清楚。

再次抬头时面前已经没有路了,茜琪郁郁地踏上回廊,准备遇到人之后再让他们将自己带回客舍,然而走着走着她却听到了一阵极低的自言自语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她便不自觉往发声的房间靠了过去,听到的声音也愈发清楚。

“阿清,你什么时候才醒啊?”

“我知道你想寻回那些记忆,所以我没有阻止你,早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我就把你绑在我身边不让你出去了。”

“我错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我现在已经能看到你的命途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便告诉你我的秘密,好不好?”

“阿清”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然而茜琪却听得心惊胆战又酸涩不已。

沈清原来真的在安舒竺这里,但是人却一直没醒过来。听得他唤沈清如此亲近,想来这种状态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变成的,该是陪了她很久吧。

很久!只要想到两个人能朝夕相处,茜琪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她两手慢慢攥紧又松开,安慰自己似的开口,“没关系,她如今不过是个废人,不能动便是砧板上的鱼rou,终要为修士界的安宁做出贡献的。”

没想到自言自语一样的话却惊动了里面的人,有凛冽的声线破窗而出,“谁在外面!”

茜琪整了整衣冠,将鲜热的食盒自乾坤袋中拿出提在手上,朝着里面道:“安道友,好久不见!茜琪迷路至此,方才听见有人说话才靠近的,不想是安道友你在这里。”

里面传出一阵衣料的摩擦声,接着有碗凳倒地的声音传来,茜琪心下微奇,莲步款款便朝着正门走去,正移到门前时听见安舒竺带着还未散去欣喜意味的话语传来,“茜道友请止步,安某此刻衣衫不洁不便见人。”

茜琪双颊微红,以为安舒竺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到来才感到欣喜,以至于难以自制打翻了身边的物什,连忙开口道:“无妨,安道友什么样茜琪不介意的。”却是没听他的话直接伸手推开了门进到室内。

屋内隐约传来一声极短的闷哼声,茜琪辨明方向,脚步一转就要往内间去,突然被人喝住脚步,“来者是客,茜琪道友若是再不止住脚步,舒竺便要请归仙宗的姜道友亲自将你带回去了!”

他这句话说的又快又急,让茜琪生生刹住了脚步不敢再动,望着内间的眸子里尽是错愕,“安道友”

安舒竺坐在床前背对着茜琪,隔着珠帘对她道:“擅闯他派门主卧房,归仙宗如今教导弟子已经如此不拘礼节了吗?还是说茜琪道友一直如此行事,连师门教导都不放在心上?”

————

茜琪:懂了,我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安舒竺:茜道友此言甚是

沈清:这货在黑化的路上怎么越跑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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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个反问让茜琪成功失语,她一张脸憋得通红却愣是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就这么一会儿怔愣的时间,里面坐着的人似乎有些烦了,语气更加不善:“茜琪道友还要安某亲自将你请出去吗?”

茜琪浑身一抖,背上突然惊起一片冷汗,当下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勉强赔罪之后拎着食盒便夺门而出。

房门受到她动作的影响,发出细细的“吱呀”声,不一会儿却听见一个喑哑的女声在房中响起:“你对那小姑娘做了什么,怎么瞧着她有些害怕?”

安舒竺避开沈清的视线,笑道:“没什么,一点小把戏而已。”

沈清见他神色正常,虽然心有疑惑但到底没多说什么,转而问他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安舒竺心下微定,将她昏迷之后的事细细讲与她听,左右不过这些事,半盏茶的功夫就讲完了。

沈清听中土的人联合讨伐自己也没多大波动,反而揶揄起另一件事来,“你倒是好福气,这样久了她都不曾忘了你。”

话音落下,刚要开口的男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待女人放松了劲头的时候才抽空道:“阿清,我对她无意的。”

沈清有些绵软的手放在男人的腿间,隔着层层衣料描绘出一根狰狞的形状,闻言斜斜瞥了一眼正坐着的人,意味不明的笑道:“嗯?你对她无意?”安舒竺一听她这语气就心知要糟,果不其然就听见她接着说:“我怎么记着在磨子庄中你对人家可是爱护有加,若不是知道怕都是要觉得你们新婚燕尔了——难不成是我老眼昏花记错了事?”

安舒竺心下叹息一声,伸出修长的掌放在沈清颈后,另一只手伸了将床上的人腿揽着,略一施力便将人圈在了怀中。沈清也不挣扎,任由安舒竺将脸埋在自己颈间蹭着,因着这个姿势让他的声音显得低沉许多,“阿清,是我错了。”

若不是他想得太多,也许现在两个人早就结为道侣了,更不会有这么多人敢打沈清的主意。什么天示大劫,不过都是天道借这些蠢货的手来针对沈清罢了,哪怕整个修士界被颠覆也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休想拿沈清为他们顶罪!

沈清心知安舒竺当初的异样与自己的命途有关,那些决绝的话也不过是气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能让这么一个人物心甘情愿的认错自己还要怪些什么呢?她用脸颊蹭了蹭安舒竺,臀下的物什硬邦邦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顶着自己,经久未尝情事的身子有些绵软,连带着人的语气都轻了些:“知错便好,若是有下次,哪怕是我的尸骨都让你寻不到——你快些让它消下去,硌的我难受。”

她伸手推了推安舒竺的胸膛,绵绵软软未施力道的小手更像是在撩拨着身上的人,安舒竺听见“尸骨”时脸色一变,随即眸色微深,稍稍撤开脑袋,在沈清说话前轻柔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栗感自濡湿的唇齿间细细密密爬上心头,沈清嘤咛一声软软的窝在安舒竺怀里,放在他胸前的手像是游鱼般自规整的衣领间钻了进去,将层叠的衣衫扯得歪斜凌乱,带着薄薄肌rou纹理的前胸被沈清揉来揉去,两颗暗红色的茱萸在她的摩擦下慢慢挺立起来,被她用食指狠狠按进去又抚慰般地揉捏两圈,显得愈发胀大。

安舒竺瞥着沈清迷蒙又有些蔫儿坏的神情,只觉得心里鼓鼓胀胀的,像是有什么要溢出来似的,“阿清,你好香。”他松开被吻得一片通红的耳朵,顺着沈清的下颌线一点点吻过去,寻到那处软嫩的唇rou含在唇间慢慢吮吸舔咬,软软嫩嫩仿佛天边初阳旁暖热的云彩,他用舌尖在唇rou上碾转描绘,直到浅粉的唇被咬的一片红肿化作艳红色才停了下来。这时被欺负怕了的唇中微微张开探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尖,似是要去舔一舔红肿的唇瓣,然而她甫一出来就被另一截大舌堵回了唇中。不过短短数月未见,安舒竺的调情手段愈发高明,舌尖绕着沈清的舌打着转儿,时而对准内膛细嫩的rou壁刮擦顶弄,让沈清生出一种自己的唇舌变成taonong玉柱的rouxue的错觉来。

沈清日日躺在床上,虽然有着灵力游走温养经脉,但是安舒竺每日还是要给她全身做按摩,一点一点开发她的身子,经久下来沈清的身子对他早就形成了依赖,只消用手揉几把日渐肥大的乳儿底下就能流出许多yin水来。安舒竺出于私心,沈清每日的穿着都极其简单,仅仅是包裹着他一件淡青色的长衫,里面甚至连贴身的小衣都不用穿,只消揭开被褥便能看见那两团乳儿的形状。沈清方才醒来还没有意识到就被安舒竺揽进了怀中,直到他轻轻松松将手罩在自己胸前揉捏的时候沈清才意识到不对,她偏头躲开安舒竺作乱的唇舌低头往下看,结果这一悉“清凉”的着装当场就让她瞪大了眼,一边躲开安舒竺往自己脸上的舔亲一边羞恼道:“安舒竺,你给我穿的什么?!”

安舒竺学着沈清伸出一根手指绕着乳晕打着转,另一只手在她修长的腿上滑动着,轻笑着凑到她耳边:“阿清,这是我的衣服啊。我每日要给你擦身按摩,若是穿的层层叠叠多麻烦,不若就这样穿着——放心,盖着被子谁也瞧不见的。”

说着,他碾着乳尖儿,手下力气愈发重起来,将奶白的rou捏上红青的指痕,明明沈清应该喝止住他的,然而身体仿佛习惯了这样粗暴的力度,他捏的越大力沈清身子颤的幅度越大,腿间yin水儿像是开了闸一般汩汩而出,顺着臀缝往下浸湿了身上淡青色的长衫,又往下层层流去,将安舒竺腿上暗青色的布料一起浸湿。他低头轻轻咬住沈清细白的颈,被扼住咽喉的沈清忍不住弓起身想要躲避喉间的唇齿,却被安舒竺一把擒住了腰身,扯开外衫低头咬住久经揉捏的乳rou,像是喝细嫩的豆腐脑儿一样吸啜着,大舌卷起胀大的奶珠放入唇间,用齐整的牙微微施力去咬,一只手在另一只胀大的奶子上揉面团儿一样将乳rou揉散了再聚拢起来。

沈清心知安舒竺趁着自己没醒过来的时候对自己动了些手脚,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边将自己往安舒竺身上送去,一边掐着他的胸膛诘问他:“你,嗯啊,你趁我没醒的时候干了什呃啊,不要吸,快松开——”

安舒竺将奶尖儿连带着底下的嫩rou猛地吸到嘴里,渐渐绷紧的疼痛感让沈清失了方寸,她揪住安舒竺束好的头发,一面求着他放松力道一面腿心流出更多的yin水,安舒竺恨不得将嘴里的奶子直接吸到肚里去,哪里听得到沈清意乱情迷的求饶,掐了一把她另一边的乳rou后便将手往下探到娇嫩的腿心间,沈清下意识地并起双腿将安舒竺的手卡在半路。他也不强求,将修长的掌抽出来,打着旋儿攀到她微微隆起的阴户上,那里有着稀疏的毛发,他捏住一小片轻轻往上揪,周围的皮rou受到牵扯下意识紧绷起来,沈清迷蒙着眼,合着腿的力道松了松,但还没有接纳他的意思。那只大掌似是不耐烦了,放开被扯红的一片肌肤,手掌微抬对着小腹“啪”地一声扇了过去。

沈清“唔”了一声,身子猛地蜷起来,然而有安舒竺放在腰间的手挡住,她却只能蜷了蜷腿。幸好那手掌打了一下就撤开了,两腿微微分开将臀儿露在空气中,一只手沿着纤细的腰线往下滑去,顺着挺翘滑嫩的臀尖儿往两瓣臀rou之间戳探而去,尚不知艰险的后庭泛着柔嫩的光泽轻轻啜吸了两口修长的指尖,然而指尖只是在这里短暂停留,便顺着这一条缝隙往前挪去,点了点小小的xue口沾了些润泽的yin水抹在合起的大腿上,粘连明亮的yin水衬着嫩白的rou,仿佛是被谁用大舌细细舔舐过一般。

安舒竺的两只手此刻都被放到了沈清蜜桃般的臀上,左一下右一下揉弄着拍击,臀浪在瞧不见的地方一层一层,羞耻得沈清闭上了眼不敢去看头顶上的人是何表情,咬牙求饶:“你别诶呀别打嗯别打了”

声音出来听得她脸颊愈发火烧似的红,索性将脸埋在对方怀中,咬了唇不欲再发出声音。安舒竺偏不如她意,十指放在被拍得红肿的臀上不动,低头在她耳边道:“阿清乖,把腿打开。”

沈清气他打自己屁股,咬了唇装作没听见一般不肯出声。安舒竺去掰了掰她的腿,见依旧合的紧实,便低了声音道:“那一会儿阿清就得受着了,嗯——”

他尾音上扬,沈清听得心肝儿乱颤,尚不知他要做什么,浑身神经绷紧了等着他动作。安舒竺也不磨蹭,扣着腰就将腿上的人翻了个个儿,两团饱受摧残的乳儿半被压着,露出来的另一半被挤压显得更加肥大,可惜除了沈清自己他人却是看不到了,她蹬了蹬细长的腿想逃开这个羞耻的姿势:“你放开!”才蹬了两下被安舒竺一巴掌拍在了犹在红肿的臀上,“乖一些,不然待会儿打的可就不是这里了。”

沈清思及方才被打的抽疼的小腹,果然浑身一僵不敢再大力挣扎了。安舒竺趁着这个机会伸手揉了揉微微张开小嘴的花xue,立即便有少量粘腻的汁水自rouxue里淌出,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阿清的xue真是特别呢,就算是xue口朝下还能积起来这么多水。”沈清一口银牙咬在安舒竺腿上,隔着衣料有浅淡的香气盈在鼻尖,她又伸手掐了一把他的rou,后者方才轻笑着闭上了嘴。然而嘴闭上了其他地方自然闲不住,安舒竺将一根手指慢慢插进rouxue中,被大量汁水润泽的蜜xue显然松软了不少,才插到一半就有满满的汁水泡住了他的指节,他眸中闪过讶异之色,紧接着又伸进去一根手指,被紧致的xuerou有些吃力地接纳了,修长的指节左旋右转抠挖出大量丰沛的yin水,往下浸湿了稀疏的毛发后又淌到了腿上,他一手扒开臀rou,另一只手将湿漉漉的两指往上抹在粉嫩的菊xue周围揉捏。沈清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扬起脖子怒声道:“安舒竺,你敢!”

正常的交合她还能接受,但是cao后庭这种极不正常的事实在有些出格了!

安舒竺没有说话,继续用食指慢慢打着圈按摩粉嫩的小口,沈清这下真的有些慌,虽然像她这种修士已经不用谷道排泄杂物了,然而作为人族的本能还是坚持谷道的正常的用途,虽然有听说断袖之癖的男子会以此进行交合,但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女人,女人!

当下她也顾不得许多,体内的灵力瞬间运转起来想要抽身离去,然而安舒竺点了点她的腰椎顺势锁住了她周身的灵力,轻声道:“别挣扎了阿清,闺中乐趣,你会喜欢的。”

沈清努力缩紧双臀,咬牙道:“喜欢个鬼!安舒竺你的能力怎么还能直接限制我?快给我解开!”

安舒竺顺着她的腰勾了勾并不答话。见他手指仍在动作,沈清还想再劝说威胁一下,一只手往上拽住他的衣袖想要借力起身,口中道:“前面你随便玩儿,但是后面,后面不——呃啊啊你不要啊嗯”

安舒竺由着她反抗,两指却趁着她分神之际猛地往前一送,仿佛通了电一般快速抽动起来,另一只手牢牢按住沈清施力的腰身,看着她双眉颦蹙,浑身发抖的样子,连续抽送了几十下后又坏心眼儿地送了一指进去,搅得肠壁蠕动发抖,渐渐有水声响起。

仿佛排泄般的异物感让沈清又羞又脑,振动磨擦的感觉似要穿肠而出,她揪住安舒竺衣袖的手松松的挂在上面,话语中有了泣音,“拿出去嗯啊,好难受拿出去”

安舒竺瞧着她前面yin水直流的样子,压着腰身的手“啪”地拍在她臀尖儿上,哂笑道:“阿清你该瞧瞧自己rouxueyin水直流的样子,这般看起来哪里是难受,分明欢快得紧。”

沈清被他言语刺激着,后xue随着摩擦渐渐得了乐趣,安舒竺只觉松软的谷道渐渐绞紧,接着一声长长的呜咽声伴着飞溅而出的yin水落到空中,看的他差点小腹一紧要泄出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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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0+的rou,还没炖完(秃)

老竺越来越向黑心儿靠近的原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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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差点想要掩面而泣。分明是说难受,然而就着谷道竟然就如此迫不及待地xiele身,岂不正好对应了安舒竺先前说的“欢快得紧”?

还没来得及怒斥他,沈清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有灼热的物什抵在臀缝间。她再傻也知道安舒竺这是要真刀实枪地上了,连忙往前挺腰,“不行,你那个太粗了,会裂的!”安舒竺盯着沈清张嘴的后xue,按了人的腰身一撞到底。

“嗯啊——”沈清哀叫一声,仿佛肠子都被rou刃破开的恐慌感让她反手推着安舒竺的大腿,身子止不住想往前跑,被安舒竺一把抓住后撤的双手手腕,像是推车般挺着腰往她身体里撞去,“阿清你又骗我,这里湿热得紧,嗯,哪里容不下了?”

“呃啊啊太快了要穿了嗯啊,啊不要”

安舒竺扯着沈清的手臂,仿佛cao着提线木偶般将人一下下往自己身上拉,带着棱角的柱头撤回时勾连住鲜红的肠rou拖到体外,再随着严密若针尖的缝隙被青筋虬结的柱身拖回腔道内,肠液一股股涌出,被连续不断的捣弄打成气泡黏在xue口,沉闷的“噗噗”声仿佛有着无数的泡沫在肠xue内炸裂,形状姣好的臀rou被柱身一撑,中间的沟壑仿佛都要被抹平。沈清手臂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