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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在一股莫名的情绪中,浑身发冷。“下车,不然我们一起死。”沐子恶狠狠地威胁。“你把阿阳杀掉了。”男人一惊,探头看向后座,阿阳的头颅垂在座椅下,双眼圆睁,脖子上歪歪斜斜地插着一把匕首。沐子猛地把方向盘一转,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声。“你疯了。”司机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无论如何都比沐子大,刚才沐子杀死阿阳不过是占了趁其不备的侥幸。现在司机反应过来,想得逞便不再容易了。沐子不会给司机反应的机会,她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脚蹬到油门上,踩住不放,司机用力掰她的胳膊,用脚把她往一边踹,用烟头烫在她的手背上,和刚涂上去的药膏混成一团,像一副滑稽丑陋的画作。无论如何,沐子死都不放手。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就这样回去,郑哥不会放过她,她还不想死,更不想被人凌辱而死!车头在路上画出凌乱的弧线,路上本来就不平坦,好几次险险撞到墙上,沐子一脸视死如归,胡乱地摆方向盘,嘴里吼:“你下不下去,下不下去……”司机怕了,他举起手:“你让我下车,停车……”来不及了,小面包车年代久远,这么一折腾突然出了毛病,车子猛地冲向一边,沐子和司机同时往窗外看去。车子正往一条河里冲。沐子愣着脸,呆呆地看着河水越来越近,这条河她有印象,来时导演说这河是当地的母亲河,养育一方水土百姓。此时,车子似乎被河水缓冲了一些冲劲,一半车身探入河里,一半还留在地上,这一路车子动静这么大,早吸引了一堆丧尸尾随而来。丧尸密密麻麻围在车子周围,拍打着车窗,司机的头撞在窗户上,头上流血,生死不明,沐子运气好,司机替她缓解了大部分冲力,她倒是毫发无损,只是形容狼狈的厉害。沐子试探着叫了一声:“喂,你死了吗?”没有回应,天色已近黄昏,暗沉沉的,车厢里血液的味道似乎是沿着缝隙传了出去,外面的丧尸疯狂地像开派对。沐子把羽绒服拉链拉上,给手心哈气,她的脸惨白惨白,摸了摸怀里偷偷带的饼干,开始打量周围。丧尸都围在平地上,沐子不知道丧尸怕不怕水,但此时水里是她唯一的出路了,不然窗户被拍开,这么多丧尸,十个她都打不过。她试探着将对着河面的玻璃打开一条缝,面目可怖的丧尸张牙舞爪地挤到这条缝中间,恶臭扑面而来,沐子强忍着呕吐的**快速关上窗户,看到丧尸的腿在水里。它们不怕水。沐子焦虑地用手指抠着衣服下摆,眼神在车厢里扫视,看到旁边昏倒的司机和后座的尸体,她眼前蓦地一亮。另一边的车窗被打开,没等丧尸凑上来,一个尸体被一点一点送了出去,从头到脚,丧尸们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全部扑上去享用大餐。就是现在!车厢由于这一番动作和外面丧尸的拍打,早已经晃晃悠悠,沐子加了把劲整个身体怕到车子前面缩起来,同时打开车厢。车子入水,沐子扑进水里。岸边吃大餐的丧尸被惊动了,三三两两地扑上来,沐子动了动又冷又痛的手,小小的电流从她掌心溢出,电流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水能导电,这一片的水面上顿时电流“滋啦啦”地响,扑进水里的丧尸被电的浑身抖动,沐子趁机向岸的另一边游去,她的双眼有些昏,意识逐渐远离躯体,被她一次次地拉回来。沐子觉得这大概是她这一生过得最折磨、最缓慢的时间。等上岸时,她已经浑身湿透,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向镇上的房屋走去。这里是镇子东边,进镇时看到路边有几户商店,零零散散地几个丧尸,沐子加快脚步,小跑着把丧尸甩开,冲到了一家商店,商店是玻璃门,要使劲推拉的那种,沐子一推门就开了。她轻手轻脚地反手将门关上,上了锁,也将追在背后的丧尸关在门外,连口气也不敢喘,警惕地将商店扫视了一圈。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也是丧尸最活跃的时候,她不能再留在户外了,沐子手里拿着铁铲,缓慢地向里走,一层,没有丧尸,有个小楼梯,沐子拾阶而上,狭窄的楼梯和黑乎乎的环境,实在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二楼,只有一个房间,沐子推门进去,她的眼睛开始适应黑暗,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她的瞳孔猛地睁大,一个丧尸正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沐子反应很快,铲子直接戳到丧尸的脸上,狠狠往后推,但是夜晚的丧尸力气比她大多了,沐子没有推动,她收回铲子狠狠拍丧尸的脑袋,同时一条腿踹向丧尸的腿,将铲子横扫过丧尸的腿,丧尸被扫倒在地,沐子一刻不停地把铲子头戳向丧尸脑袋。戳到逐渐麻木了,她才收回胳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把丧尸搬到门口,扑到屋子里的床上,她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好累好累。潮水般的疲惫袭来,她沉沉睡去。***与此同时,东坝镇平安旅馆内。季逐风细致地擦拭着手里的唐刀,侧脸构成一个好看的线条,眸子沉沉的,显然心情不太好。自半个月前就已停电,屋子里点着一根蜡烛,火光摇曳着在墙上照出他笔挺坚实的身影。宁婉坐在他身边撑头看他,眼里一片痴迷,她一脸天真地开口:“逐风,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呀?你这么厉害,我们去首都建立一个最大的生存基地好不好?”季逐风不理她,宁婉自顾自地叽叽喳喳:“今天那个女的是谁啊?”“啪”的一声,宁婉吓了一跳,季逐风把唐刀掉地上了,她知道季逐风很爱惜这把唐刀的,她心里有点慌,突然觉得自己抓不住这个男人了,这不应该。从今天见过那个女人后,季逐风就变得很不对劲,宁婉感觉到了危机感。她可怜兮兮地问:“逐风,你怎么了?”季逐风冷脸没有看她,道:“出去。”宁婉还想撒娇,但是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就怂了,她其实有点怕季逐风,小声地“哦”了一声就出去了。屋里,季逐风捡起唐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细细抚摸,脑中却是今天见过的女人的样子。她是谁呢?季逐风的眉头拧成一块。不该,不该放她离开的,这次绝不能让她再跑掉了,抚摸唐刀的手逐渐用力。☆、第5章第5章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在房内散开,沐子睁开眼,脑袋涨痛,湿漉漉的衣服黏糊糊贴在身上,她打了个喷嚏,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