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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一夜繁华落尽,恩遇成空,我感同身受。正因如此,我便绝不会放开你的手,既然握了,便是一生。”“我不要殿下的同病相怜,只要你的爱,最纯粹而疯狂的爱。”苏鸾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会也是泪流满面,只沉浸在两人之间的情绪,颤抖着向谢寰献上双唇,“我愿为殿下而疯魔。”“我亦为你而痴狂。”谢寰捧着她的脸,唇齿相依时,两个人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三千红尘世界,谢寰,独恋你一人眉眼。”谢寰的吻绵长而又激烈,在这样激烈的交缠之中,苏鸾的眼睛缓缓闭上,任泪水流下,将缠绵都写的苦涩几分。她的内心,却仍是一片平静。以真心换真心,起码看起来是如此,从来都是攻心之最上。“那些都是我骨子里的东西,执拗的很,改不了又折不断。我虽是记事不多,可一夜繁华散尽,恩遇皆空的感觉,还在心里明明白白。”“所以,我会牢牢地抓住殿下,绝不能再将自己落到那样的境遇。”“世间最长久者,不过是以真心换真心。”那一日烛火昏暗,陶氏的声温和却又暗藏某种力量,“谁又能拒绝心爱的人所献上的那一颗赤诚的心呢?不论是真还是假。”——————————我们阿鸾这就是在撩汉了...谢寰完全没有抵抗力了...阿鸾这段话,半真半假,主要是为了...你懂的,不要觉得这样的转变太突然。第二十一章局势<苏神是怎样炼成的(np,古言)(玛丽苏苏苏苏)|POPO原創市集来源网址:feise第二十一章局势<苏神是怎样炼成的(np,古言)(玛丽苏苏苏苏)第二十一章局势温柔缱绻之时,似是很长,却又仿佛只有刹那。谢寰抱着苏鸾站起来的动作,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他步子迈得大,却很稳,在他怀里的苏鸾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她并不问他要去做什么,只是将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之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就落在谢寰线条疏朗的下巴上,目光柔和,将谢寰的百炼钢全数熔炼成柔情万种。直到了书房里,谢寰才将她轻轻放到了圈椅上,自己亦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双锐利的眼,此刻尽是温柔,却是从未离开过苏鸾的身上。两人才刚坐定,谢寰便从桌下拉过她的腿,苏鸾本能的有些慌乱,用力地挣了几下,却拧不过谢寰的手劲,只能任他动作,却还是矜持着,用一双眼睛瞪着他。谢寰瞧她这幅“贞烈”模样,只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加掩饰地噙着笑,将她脚上穿着的那双鹿皮小靴子连着罗袜都一起脱了下来,在她瞪大了双眼的时候,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孤在你眼中,便是不顾体统脑子里只想着那档子事的禽兽?”谢寰将她的一双小脚小心地用一块兔毛皮子裹起来,抱在怀里,才抬头瞧她,眉头一挑,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殿下...”苏鸾声音娇软,似在撒娇,很有些讨好的意思,却暗地翻了个白眼。倒真把自己说的像个正人君子似地。他在情事上有多贪婪,世上哪有人比自己知道的更清楚,若是谢寰真是精虫上脑,不管不顾地胡天胡地,也是有的,这会倒仿佛都忘了似地。“心里这会还不知怎么编排我呢吧。”谢寰瞧她那副小样子,心里却只觉得被填的满满当当,方才她的一番表白,叫他这会整个人都像是泡在甜蜜的水中,她越是娇气,便越叫他觉得二人是情意相通,“可惜这会,我是真的想和你说要紧事。让我的小宝贝失望了,真是过意不去。”“哪个失望了?”苏鸾本不想理他,偏他说完话,还给她递了个戏谑的眼神,实在是有些讨厌。谢寰瞧着她这幅气鼓鼓的样子,当真是爱不释手,竟有些懂了往昔的那些昏君,此时此刻,他亦只想再纵容她一些,将她宠的无法无天才好,便是被骂色令智昏,又能如何?世间一定无人能够体会,他是如何乐在其中。苏鸾并不清楚他心中这一番大戏,只是觉得他的眼神越发的幽深,柔情已然不再是水,倒像是酒一般,绵长细腻,连着他包裹在她脚上的一双大手,也炽热的叫她有些害怕。谢寰的理智却是一直在的,瞧着苏鸾这幅样子,倒真的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不过一个抬眼,他便也将满眼的柔情藏起,一双眼睛,便又是往昔的锐利。苏鸾这会竟觉得,谢寰这样子才算是正常。他本就该是在云端上冷冷俯瞰众生,摆布他人命运的人,柔情万种固然令她受用,可到底总是有些不真实感。“今日,是想同你说说朝堂上的局势。”谢寰轻咳一声,整个人姿态是放松的,却无形之中,便多了几分苏鸾此前很少能见到的威仪,“父皇叫你到御前侍奉,真真假假,其中的心思,我倒觉得不必费力去猜。凡事还是该往好处瞧瞧的。”“只是如今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拱宸殿便是这千丝万缕汇集之地。行在那十梁八柱的大殿,连脚下的每块砖石,都不能随意的踏。”“我虽正位东宫,但我那几位兄弟,却尚未明白该如何自处。就像是飞蝇一般,虽然不会给人造成任何的损伤,可也叫人觉得烦。”谢寰说起那几位王爷,眼里的凉薄和嘲讽,丝毫不加掩饰,“他们倒不足为虑,也不成气候。否则,孤今日亦不能坐在这里。”“那殿下心中,谁是哪块最不能踏的砖石?”“拱宸殿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有些人,永远脊背挺直,姿态恭谦,可眼睛永远看向天空和前方。”谢寰说到这忽而一笑,“你的父祖和同胞兄弟,亦是其中之人。”“而这些人中,真正能够叫拱宸殿的柱子都跟着颤上一颤的,却很少出现在拱宸殿中。”谢寰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看向苏鸾的眼光,连温柔也掩下去,凝成了一泓深沉。“四方节度使?”苏鸾眉心微微一皱,声音虽然仍是娇软,可神色却也郑重起来,“辽东府、靖江府、安西府和播州府。”谢寰点了点头,唇角隐隐带了点笑,语气也有了些循循善诱的意味:“正是。这四府之中,其实势力也并不平衡。四府节度使的年纪,也相差甚多。”“播州府,虽是由土司杨氏所辖,但这许多年下来,早与地方的势力交织一起,更愿意瞧着自己的小家,而不大参与核心的政治。辽东距金陵路远,却地处胡族之中,是拒敌的第一道防线,兼之所处苦寒边塞之地,对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