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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延递进来一件自己的衬衣。男士衬衣宽宽大大。他本就高,衣服尺码也偏大。程澈穿上之后像穿了一件衬衫裙,大剌剌露着光裸的腿。“我不要穿你的!”程澈气道。“我想看你穿。”他气定神闲。“我不穿!”程澈反抗。“不穿就光着出来。”陆时延一点都不怕她闹。她只是一只没有衣服穿的可怜的小猫咪啊。程澈无法,人在浴室里,不得不低头。只能穿着男士衬衣出来了。衣下真空,胸前凸起,两点若隐若现,蜜桃臀却被遮了起来,两腿修长。动作之间春光无限。陆时延又得逞了,他躺在床上拍拍床:“过来陪我睡觉。”程澈走过去,躺到他身边。陆时延一夜没睡好,又运动了一下,此时很是困倦。他抱着程澈闭上了眼睛。程澈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哪里睡得着。她一会摸摸他鼻子,一会摸摸他锁骨,一会翻个身,一会偷亲他一下,总是不安分。陆时延被她动得心烦意乱,一把按住她的手,威胁道,“再动就不睡觉了,睡你。”程澈登时一动不动。过了一会,陆时延觉得身边的人安静得过分了。他转过头,看见程澈两只手放在身侧,躺得板板正正,眼睛睁得圆溜溜看着他。陆时延叹息,看着挺机灵一小姑娘,怎么老是傻兮兮的呢。他伸手揽住程澈的腰,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在她腿上抚摸。她的皮肤又细又嫩,摸起来水豆腐一样,手感很好。“不想睡觉?”他闭着眼睛问。“睡不着。”程澈在他怀里蹭了蹭,“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睡觉,有纪念意义。”“上次你喝醉了,不记得。”陆时延轻捏她的臀。程澈急忙辩解:“我记得!”“哦?你记得什么?”陆时延的手摸到她的后背。“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程澈手指点着他胸口。陆时延握住她手指。“你是不是偷偷抱我了,你还脱我衣服,你还…”陆时延忍无可忍,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剩下的话就变成了“唔唔唔”声。“我看你是真的不想睡觉。”他的声音很危险,“那不如做点爱做的事。”程澈用力挣开他的手,两个人纠缠到一起,眼看着第二次的战火即将被点燃。门口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程澈僵住,捂住嘴巴大气不敢出。陆时延拍着她,“不怕,我把门反锁了。”他起身向客厅走去,“你就在屋里呆着别乱跑。”陆时延出去了,关上了卧室的门。程澈在屋里静静听着外面的情况,心脏狂跳。陆时延打开门,回来的是陆怀远。“延延?”陆怀远拿着钥匙,脸上写满诧异,“你没去学校?”“病了,请假了。”陆时延面无表情。“怎么了?严重吗?”陆怀远看他脸色还好,不像生病的样子。“发烧,已经退了。”“那就好。”陆怀远进了屋,直接上了二楼,甚至没有换鞋。他西装革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咯噔作响。陆时延在楼梯口静静站着。他老了,鬓角的头发有些灰白。那双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已经有了皱纹。但看起来依然潇洒倜傥,体型保持得很好,丝毫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不一会陆怀远就拿着文件下了楼。“我明天要去B市开会,你在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这个家。”陆怀远工作太忙,平时难得在家,因此对儿子和妻子关心不够,很是内疚。“知道了。”陆时延冷淡无比。陆时延是陆怀远的骄傲。他对儿子一向放心。“好。爸爸走了。”陆怀远走到门口,拧开门锁。“照顾好你mama。”“我照顾mama,你照顾张蜜?”陆时延在他身后说道,声音不大,语调平淡,却无异于晴天霹雳。张蜜是陆怀远的前秘书,江雅的mama。陆怀远猛然扭头,眼神极其震惊。但他毕竟在政坛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很快就镇定下来:“你mama知道了么?”但他没等到陆时延的回答。门关上了。餐桌旁还有程澈的衣物,他刚刚路过,却根本没看见。陆怀远在门外没呆很久便走了。陆时延听到他车子发动的声音,这才打开卧室的门。“啊啊啊吓死我了!我的衣服还在外面!被发现可怎么办!”程澈扑上来揪住他。陆时延握住她的拳头,“怕什么,有我呢。”—————————————500珠珠了,太感谢每一位的陪伴。此时的我跪着打字以表感激。想更个三千字回报社会,两天没咋睡,写了这些眼睛快睁不开了,勉强交差了,原谅我。么么啾各位!么么么!旧照片两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程澈回得慢了些,陆时延就不作声了。屋里安静,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均匀绵长。“睡着了?”程澈掰着手指,躺着无聊,起来参观陆时延的房间。她还没来过学校里一干少女心中的圣地。陆时延房间和他本人一样看着性冷淡。不同的是陆时延本人性致盎然而他房间性冷淡本冷。黑白灰三色运用到了极致,房间布置简洁,绝无多余的饰品。她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生活情趣很完蛋了。”程澈自言自语。桌上放着一本书,像块砖头。精装的封皮印着英文。程澈试着拼了一下,发现自己都不认识。又感到了智商羞辱。程澈郁闷地拿起书,放在膝头翻阅。一张照片从书页里飘出来,慢悠悠落到了地毯上。照片微微泛黄,边角有些磨损。程澈愣住,弯腰捡起那张照片。一个穿红裙子的年轻女人站在海边,身姿妩媚。她抬起手臂梳理头发,发丝在指尖飞舞。大波浪黑色卷发被海风吹起,她回头,笑意盈盈。这一瞬间被抓拍下来。照片上的人是饱满的圆脸,眉目之间似曾相识。程澈越看越奇怪,这是陆时延的mama吗?她没见过陆时延的mama。上次陆老爷子大寿,她只看到了陆时延爸爸的身影。但直觉认为这不是陆时延的mama。不知为何,她用手机把这张照片翻拍了下来。陆时延这一觉睡到天黑。他朦胧中翻了一个身,感到腿被压着,隔着被子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热。程澈蜷在床尾趴着,像一只小猫,也睡得天昏地暗。陆时延定定看了她一会,才伸手将她抱起,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