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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mama这边来。”‘mama’两个字从林柏秋唇齿间吐出来时没有亲近温暖反而平添了几分暧昧,她靠在床头,交叉的浴袍领口大开,毫不在意地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一只弯起裙底风光将露未露,眼神动作姿态都恰到好处的撩动人心,无处不在地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温简站在门口,身后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他面部形成一片晦暗的阴影,他背在身后的手慢慢收紧,紧绷的脊背就像拉满弦的弓微微颤抖,林柏秋自以为是的勾人姿态和眼神在十四五岁的少年眼里,却充满了陌生的垂涎和欲望,那是最让他厌恶排斥的存在。温简垂落的眸子里一片灰暗,他在门口酬躇片刻,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滋生拉扯,让原本足够听话的他第一次生出了反抗心理。林柏秋也不着急,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沉默挣扎,保养极好的手指垂在裸露的膝盖上,无名指上的那颗钻戒熠熠生光。她知道的,不管少年心里有多不情愿,有多排斥,多厌恶,最终还是会乖乖回到她身边,就凭小少年根本没有拒绝的底气。果然,在她换了一个姿势,表现出不耐烦时,门口的少年终于动了,他踩着拖鞋一步步缓缓地朝床边靠近,少年肩膀无力低耸,漂亮的眸子里看不见一丝光亮。林柏秋伸手握住少年过分纤弱的手腕,无视少年轻微的抗拒直接将人拉上了床,“mama的床单脏了,来借你的床睡一晚。”温简浑身紧绷的厉害,女人丰满的rufang毫无顾忌地贴在他的手臂上,滑腻的触感让他一瞬间想起了那些白花花的rou,yin秽不堪的rou体交缠以及那些粘腻液体和女人甜腻的呻吟。胃里一瞬间翻江倒海,喉间漫上来的酸气刺激得他眼眶发红,原本就泛着湿气的桃花眼突然就带上了不符年纪的艳丽色彩。林柏秋眼神突然深了深,午间才刚刚受了滋润的身体再次sao痒起来,只单单看着床上的少年无意间展露的风姿,便觉得午间那场仓促又成熟的性爱突然索然无味。她掐住了少年的下巴,审视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扫视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该有的都有了,身材看似单薄却并不孱弱,肌rou线条优美透露丝少年人的力气,虽然还有些青涩,但同样别有一番滋味。温简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色彩,除了僵硬的身体和不断颤抖的睫毛透露出少年的不安和抗拒外,整体表情看着就像是一潭死水无动于衷。林柏秋并不在意少年究竟是不是心甘情愿,她垂首舔了舔少年的唇,似乎是因为尝到了一丝甜味,她突然说了句:“蛋糕味道不错。”温简心里颤了颤,本来要避开的动作硬生生止住了。病态林柏秋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大到公司决策,小到一日三餐,她都不容许有任何人置喙,更容不得有任何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所以,当他因为“不乖”而被罚不许吃饭的时候,他是真的从早到晚滴水未沾。这是林柏秋惯用的手段,他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罚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每这时候他都会早早上床睡觉,一觉睡醒了便是第二天,惩罚时效便过了。可这次不一样,晚宴一直到十一点都没有结束,他胃里空得难受,眼前几乎都开始出现重影,他不知都晚宴到底要开到什么时候,他想找一个沙发窝一下,再等一个小时,等零点过后,惩罚时效过了,他再吃点东西。——如果当时那个女孩没有把蛋糕推到他面前,他想,他是可以继续忍下去的。只是,蛋糕真的很香很甜,如果诱惑离得够远,他或许还有些自制力,但当它们触手可及时,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便瞬间瓦解,尤其是这些诱惑勾出的欲望乃生存本能时,譬如食欲,譬如,爱欲。说不出是什么勾动了人心,或者是饥饿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等他回过神来,手上已经端了女孩馈赠的蛋糕,这个角落足够隐蔽,林柏秋专注名利场未必注意到他,当一个人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便会有无数个理由。温简第一次,对林柏秋的决定阳奉阴违,在惩罚即将结束的前一个小时。洗漱过后,他嘴里面应该只留下的薄荷清新的味道,林柏秋却明明白白的指出蛋糕。温简抿抿唇,下意识的有些慌乱。“我……”“慌什么,怕我对那个女孩动手?”温简脸色一点点的白了,他想到了两年前,帮了他的那个保姆。他已经记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罚的,只记得自己被关进了一个狭小黑暗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窗,从房间里面甚至都摸不到门的位置,安静得有些出奇,他不知道被关了多久,黑暗滋生出恐惧,他大抵在里面哭过,然后哭着哭着睡着了,等醒过来,房间里多了一个会发光的夜光球。他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的,却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那段时间林柏秋脾气阴晴不定,他被惩罚得很频繁,经常被关小黑屋,那个夜光球的存在便无意间被暴露了。林柏秋不是个好性子的人,可那次竟然没有发作,只收走了那颗夜光球,他忐忑不安了几天,就在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时,家里一个保姆突然因为涉嫌偷盗主人家名贵奢侈品被捕,人赃并获,那个保姆百口莫辩,直接被警车带走。温简对这件事感触并不深,直到林柏秋问他一句:“知道那个保姆是谁吗?”温简不知道,他和这些保姆并不亲近,他实诚地摇了摇头。林柏秋突然古怪地笑了下:“那个夜光球,就是她送你的,喜欢吗?”想你们啦暑假过去大半的时候,黛青和樊刚的蜜月旅行也随之结束。黛青似乎被照顾的很好,身材丰腴了些,眉目含春红光满面,随行的樊刚健壮的手臂一直紧紧揽着她的腰,被嫌弃了好几次之后仍不收敛,刚毅冷峻的面上同样春风得意。他们蜜月旅行的最后一站便是上京,黛青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近二十年,经历了恋爱生子,快乐和痛苦,幸福和不幸,到了离开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城市,如今和爱人一起走过那些名胜古迹,就像是圆了一场青春时期的遗憾一样。“真的不跟mama走?”机场登机播报再一次的响起的时候,黛青握着黛蔻的手,最后一次确认。黛蔻下意识往离他们三四米远的人看了眼,宁逸长身玉立,握着手机眉头微蹙正在听电话那头的人讲话,似乎是感受到黛蔻的视线,突然偏头朝她看了过来。黛青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眼里带上了几分欣赏,欣慰道:“宁逸对你倒是不错。”如果不是宁逸,她恐怕也不会放心黛蔻一人留在上京。果然,黛蔻收回视线后,摇了摇头,照例拒绝了她的提议。黛青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尊重女儿的选择,她俯身抱了抱黛蔻,踏着机场广播的声音登上了飞机。樊家以轮船制造业起家,樊家的根基同样在在南方沿海城市,樊刚作为这一代的家主,成就一度超越他的父亲,被称为新一代“海王”,上一代“海王”是樊刚的爷爷。虽然樊刚也提过可以将大部分产业转到上京,但黛青明白,产业转移并非一朝一夕就可完成,况且上京并没有南海那边有利的地域资源。她不愿意樊刚为了她一再妥协退让,两人相处没道理只让一方一味付出。只是以后同黛蔻一南一北相距太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一直到两人身影完全看不见了,黛蔻才叹了口气,拉着宁逸准备回家。机场VIP安全通道出口处突然一阵喧哗,似乎是哪个明星粉丝接机,散乱的人群突然一拥而上,将刚刚下飞机还没理清情况的女明星团团围住。应当是私人行程,女明星助理保镖经纪人都没在,孤零零的被粉丝拦住有些措手不及。黛蔻随意往那边瞧上一眼,只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一个打扮低调的高挑身影,戴着墨镜口罩鸭舌帽,低垂着头给蜂拥而上的粉丝签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同样被拦住的还有已经将近一月未见的司虞。黛蔻顿时停住了脚步。司虞似乎长高了点,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只露出两只劲瘦苍白的手臂,身上的少年气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再也看不见初次见面时懒洋洋却又骄傲肆意的劲儿,面无表情的脸上透露出不符年纪的沉静和漠然。黛蔻的眼神突然有些恍惚,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前世的司虞。司虞同样看到了黛蔻,原本漠然的眼神动了动,却在触及她身侧男人的身影时又恢复了沉寂,隔着人群,只定定地看着黛蔻。司虞外形条件出色,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被女明星的光芒遮掩,反倒是以一种神奇的姿态,一点点吸引了外围的人群,有些甚至放弃了女明星那边,拿着手机光明正大的对着他那张俊脸拍。好在,他身边似乎还带着一个保镖,牢牢地将那些不安分的人阻隔在安全距离之外。机场的安保人员姗姗来迟,努力疏散庞大的人群,人群中心的女明星还在包围圈里出不来,但稍微靠外一点的司虞却在人群疏散的第一时间,目标坚定地向着黛蔻的方向走了过来。宁逸牵着黛蔻的右手突然收紧,黛蔻只感觉手一疼,她奇怪的往宁逸看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对方冷凝的侧脸。必有后福如果宁逸只是黛蔻的哥哥,如果他从没有调查过黛蔻耳后那枚暧昧痕迹的始作俑者,那么他会欣赏这个向着他们走过来的男生,耀眼又沉静,从容不迫又处变不惊,半点看不出被拥挤人群围住的窘迫狼狈。只可惜,他不是,所以这样一个无论外形相貌还是家世背景甚至是爱好年龄都同黛蔻十分相配,甚至还和黛蔻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的男生出现时,他只觉得如鲠在喉。特别是黛蔻曾为他进灾区涉险,这更让他对这人观感恶劣。哪怕,这人是他亲手从废墟里挖出来的。不过一瞬间,宁逸便收起心底涌现的纷杂情绪,那一瞬间冷凝侧脸,仿佛只是黛蔻的错觉。司虞身后的那个保镖在护送他出来之后,便自发地回到人群,在一旁稍微护持着女明星,黛蔻无意瞥了一眼,只觉得那人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在哪儿见过对方。黛蔻走个神的功夫,肩上便搭了一只手臂,她顺着手臂往上看,宁逸脸上带着商业假笑,动作之间却不动声色的表现出对黛蔻的亲昵。“三月未见,司同学身体恢复得倒是不错。”司虞本来紧盯在黛蔻身上的视线,终于移开了些,他沉默了一瞬,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直接送到了黛蔻的手里。宁逸眼神一凝,司虞看着他的眼睛,话却是对黛蔻说的:“救命之恩的谢礼。”他重新看向黛蔻,缓缓道:“礼轻情意重,不要拒绝。”黛蔻只觉得手上轻飘飘的小礼盒有些烫手,她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手上迟迟没有动作,她感觉自己仿佛就是这两人battle的工具人。就很惨。“emmm,其实救你的也不是我呀……”黛蔻觉得自己只是说了个大实话,可司虞的脸色却难看了一瞬,宁逸却是嗤的一下笑了,揉了揉黛蔻的脑袋。宁逸可从来没想过挟恩求报,那次地震他挖出来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本来就是一志愿工作,说是救命之恩什么的,太沉重了,尤其是他两人之间还隔着黛蔻,关系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况且司虞早在回到上京的第二天便备了重礼送到了宁宅,半点人情都不愿意欠的样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听闻司同学已经被柏尔加斯音乐学院录取,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后福’了,我先在这边提前恭喜司同学喜得名校offer。”嘴里说着恭喜,宁逸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喜色。他垂眸看了眼黛蔻,果然就见她嘴唇轻抿,就像是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即将远离,眼里陡然浮上一层不舍,却又以极快的速度压了下去。黛蔻并不是第一天知道司虞未来四年将要去国外求学,只是今天的时机有些巧妙,她刚刚经历一场离别,心里的怅然和不舍还没来得及散去,便又被提醒即将再一次迎来离别,双份情感加成,一时间就有些情绪化,不能够理智思考一些问题。——爸爸司虞是真的喜欢音乐,喜欢舞台,他站在台上演奏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与平常不一样,那是一种非常细微的差别,非要形容大概就像老戏骨一瞬间入了戏,无论是眼神还是气质,都成了戏中人的模样。一束灯光,一方舞台,无需人追捧逢迎,自成一界。这也是上一世,他哪怕因为腿伤放弃小提琴却依然选择钢琴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无法接受那个失了双腿便仿佛一瞬间失去所有光环跌入尘埃一无是处的自己,更是因为他舍不下那个让他光芒万丈沉醉迷恋的舞台。天才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在于,普通人穷极一生追求的巅峰,不过是天才所能登顶的其中一座,哪怕中间路崎而远道阻且长,也不过是他们登上王座所见的另类风景。如今,他选了一条与上一世不一样的路,但总归殊途同归。最关键的是,司虞看了眼坐在一边垂着脑袋似乎认真玩手指的某人。——她还在。她在,舞台留得住他;她不在,舞台,留不住他。哪怕那曾是他为之热爱。上一世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未免乏味,尤其是拿着丰富的经验值和抵达终点才能开出来的巅峰技能,也太作弊了。但是既然选择了另一条路,那必然就要重新开始,如果是同上一世自己一样凭着卓绝的天赋跌跌撞撞同样可以成功,但总归慢了些,不说黛蔻等不等得起,就说那两个上辈子便优秀到令所在领域侧目的男人仍然虎视眈眈,他不想输,也不愿意成为三人之间最稚嫩的存在。他需要世界顶尖的小提琴家在前面引导,柏尔加斯音乐学院是个不错的选择。九月开学的时候,司虞登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飞机,黛蔻没去送他。只是在偶尔看到划过天际的飞机时,总会有些出神。她上辈子没怎么经历过的别离倒是在这辈子经历个遍,说真的,挺不是滋味。不过她很快就没时间瞎想了,经过半年的学习,黛蔻成功捡起了扔掉多年的文化知识,在新学期开始之初便通过了转班考试,成为盛阳为数不多的文化考生之一。宁家对此反应最大的不是宁逸,反而是宁怀旭。他这个爸爸在黛青找了一个不输于他的男人结婚以后,就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腔父爱突然喷涌而出,连去世界各地参观画展的心思都淡了,一心扑在黛蔻身上。可黛蔻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父爱的小女孩了,对宁怀旭突然而来的热情有些接受不良,尤其是对方以父亲的身份意图干涉她人生走向时,黛蔻心里就更是不得劲儿了。倒是宁逸,在得知这个情况时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黛蔻只看到那个一直意气风发目标明确甚至有些天真烂漫的男人颓唐了一瞬,接着便又诸事不管飞往世界各地追求梦想和爱好去了,就是黛蔻的卡里又多了一大笔钱。当晚二人缠绵时曾问过宁逸他说了什么,宁逸没答,慢条斯理地压在她背上,唇齿在她细嫩的后颈处啃噬流连,声音含糊道:“你有哥哥就行,要什么爸爸。”“你爸爸能给你的,哥哥也能给,你爸给不了的,哥哥一样可以给。”他胯下重重顶了一下,意有所指。焦糖色宁家如今已经是宁逸一个人的宁家了,老爷子被送进了疗养院,宁怀嗣则一门心思发展自己的娱乐产业,沐舒雅因为女儿被宁逸赶出老宅的事情和宁怀旭大吵一架,言语之间光明正大的挑唆叔侄二人,直言宁逸看不上他这个三叔打他的脸。宁怀旭本就因为黛青结婚一事心烦气躁,对沐舒雅这个让他戴绿帽子当接盘侠的女人更是不耐烦,心绪起伏之下“离婚”二字脱口而出。反倒是沐舒雅,震惊一瞬后便又哭又闹,对着这个脾气好到任她得寸进尺冷嘲热讽了十七年的丈夫又撕又打,毫无豪门夫人的修养和气质。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哪怕沐家实力确实不如从前,但沐舒雅这个沐家大小姐的地位却是稳稳的,一点都没有因为兄长娶妻而有任何降低。更何况当年那一纸合约上,宁家三夫人的位置明码标价的卖给了沐家。只要沐舒雅不做出损害宁家利益的事情,宁怀旭就没有资格提出离婚。世人都说,宁家三公子最得宁老爷子的疼爱,无论是成熟稳重的大儿子还是精明狡猾的二儿子,都越不过他去。可宁怀旭心里明白,老爷子的那份宠不过是基于他够废,对老爷子的地位起不到任何威胁,所以让他为家族牺牲的时候老爷子会对他表示愧疚会给他些许补偿,却不会有任何犹豫。而他那羽翼丰满的大哥和逐渐露出锋利獠牙的二哥,才最让老爷子警惕防备。宁家这个老宅如今越来越空,虽然有佣人每天整理打扫,却还是逐渐显露出一种颓势和荒凉,宁逸找人重新装修了一下别墅,改了别墅整体风格,自己却随着黛蔻住到了学校对面的公寓里。这个地方完全属于他们,没有一点别人生活过的痕迹,黛蔻在这边会比在老宅更要放松,起码不需要担心做一些事情的时候突然被敲门声打断。就是,宁逸似乎也有这种心理,因为黛蔻放松之下的配合,他颇有一些索求无度,尤其是在黛蔻第二天没课的情况下,他便不再收着力道,不管是持久力还是战斗力都大到惊人,甚至随着情事的熟练程度,欢爱的场所都从卧室开始逐渐向外扩张。浴室里水雾朦胧,时不时传来的娇喘和闷哼让本就浓稠的空气如熬成汁的糖浆一般,拉成焦糖色的丝,暧昧又甜蜜。黛蔻双手撑着洗手台,纤细的腰肢凹成一个诱人的弧度,背后紧紧贴着一具guntang的身体,身体的主人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像是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将她融化一样。黛蔻双腿有些软,guntang的唇舌在她背上流连,身下两人相交处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捣弄,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黛蔻能感觉到,有粘腻的液体顺着她光洁的大腿一点点往下滑。她低低地喘息一声,有些难耐地仰起脖子,漂亮的眸子里一片水光潋滟。面前的镜子上同样蒙了一层水雾,里面只倒映出暧昧rou色,黛蔻眼神迷离地瞧了一会儿,突然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臂,按在镜面上轻轻一抹,留下宽宽的一道水痕以及渐渐成影的靡丽姝色。两年盛阳文化班的课程比艺术班要紧很多,那些可以计入学分可以水的,譬如中外经典电影与艺术鉴赏,中国古代美术鉴赏这类课程,在文化班都是取消的。只是盛阳自由开放的学风深入每个学子的骨髓,所以所谓紧凑的文化课程也不过是同盛阳艺术班相比,和奋战高考的重点高中相比,盛阳的文化班氛围其实还是过分散漫了。同样是学习语数外物化政史地生,普通高中加上晚自习一天至少十二节课,从早上六点四十上到晚上十点四十,中间课程安排紧凑,节节相扣,恨不得压榨学生最后一丝精力。再看盛阳文化班,除了课程设置不同,时间安排和艺术班没有区别,早上七点半到校下午五点四十放学,加上上午第三节自习课一天总共八节课,还没有设置晚自习。虽然这种强度的学习让人颇感轻松自在,但黛蔻心里却有些担忧,见多了那种‘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学习架势,黛蔻特别怕盛阳高考考生同外校考生相比竞争力不足,尤其是当高考日期逐渐逼近,其他学校各种学习动员百日誓师,就盛阳还保持着这种慢悠悠的学习状态,黛蔻心里就有些焦虑。两辈子唯一一次正儿八经的高考,黛蔻还是很重视的。她的这种状态明显的影响到了身边的人,宁逸最近都不太敢闹她,晚上睡觉都规规矩矩,积极扮演一个好哥哥的角色。司虞离得远,两人之间近七个小时的时差,黛蔻就算有什么也不敢表现出来,生怕他在繁重的课业外还要为她焦心。倒是时景宜,虽然在黛蔻转到文化班以后就减少了授课频率,却也只是从一周三次减到了一周一次。甚至哪怕在艺术界取得了新的突破和成就以后,还是不骄不躁地在盛阳呆了两年。就连最先建议时景宜来盛阳转换心情的苗长风都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这么……有始有终。在他看来,既然已经取得了突破,那再继续留在盛阳就有些多余,尤其是每周需要空出固定授课时间,这会打乱他的很多安排。苗长风心里不解也就这么直接问了,就见自己那对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徒弟沉默了会儿,突然说出“总要带完她们这届”这种话。这话谁说了苗长风都信,但他这个徒弟突然这么为他人考虑,就让他品出了几分不同。所以,时景宜情感障碍画作机械生硬毫无感情的毛病,果然不是偶然间突破的,他想到有次无意间看到的那半幅美人画,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能让一个从来不画人像的画家打破自己的原则画人像,那一两年的时间确实也不算什么。时景宜私底下确实画了不少美人像,画中美人或立或卧或喜或嗔浓淡相宜灵气毕现,美人相貌有些许不同,风姿体态却极为相似,眉目见乍现的灵气与风情更是从细节之处证明了他所画的都是同一人。这些画封好之后便被单独放在一个房间,这是他心中隐秘禁忌,不愿诉之于口也不会公之于众。二合一,正文完盛阳今年第一年开始作为高考考点,黛蔻很幸运的被分在了自己熟悉的学校,甚至连考场都是在自己的隔壁班。高考前一天,高一高二年级全部放假,最后一天留给给考生熟悉考点。盛阳对外一向神秘,对外来人员的管控也很严格,这还是第一次向外界开放自己的学校内部。无论是风景优美的校园环境,还是先进完备的校园设施,甚至就连每个教室前后两台立式空调都引起了外校考生的震撼。考场已经布置完毕,前后门贴上考场序号仔细锁好,来盛阳踩点的考生趴在教室外面的窗台上隔着玻璃往里面看。“我现在就特别好奇他们宿舍什么样子,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豪华大别墅。”“高考的时候空调会开的吧,我瞅着他们教室都没有电风扇。”“我们应该跟咱学校反映一下,不要太抠,空调安教室里不是放着落灰的,小气吧嗒的大热天还让我们就吹个电扇。”“盛阳果然是壕啊,你看那边是不是高尔夫球场,我刚才路过他们体育馆,里面竟然还有一个超大游泳池,就这个跟大学比也不差了。”“难得了,这么放松的学习环境盛阳高考上线率好像还不低是吧?”听见问话的学生噗呲笑了,有些讽刺:“你怎么不想想他们更多的学生都被送去国外镀金了呢。”好吧,外界对盛阳的印象也是根深蒂固了。黛蔻从他们旁边走过去,目不斜视的,并没有要跟他们纠缠争论的意思。要她说什么,说哪怕国外大学也是有区别的,盛阳学生申请的大学可能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申请不上?世界一流名校,哪里就是这些人口中简简单单的‘国外镀金’,他们为了申请心仪学校所付出的努力这些人都看不到,他们只看到盛阳的学生都是光鲜亮丽的有钱人,因为“有钱”这个明显的特征,便忽视了他们本身就是个优秀的人。而那些对别人的优秀视而不见只盯着别人有钱的人,黛蔻又有什么必要跟他们争论,平白浪费自己时间精力还影响心情。黛蔻早在高考前一个月就和身边的人反复强调,希望他们在高考那两天保持平常心,千万不要因为高考就改变平时的行为习惯,更不要因为高考就把她当个易碎的玻璃小心翼翼,她怕他们的特殊态度反而会让她感到紧张。所以,考试当天宁逸还是早早叫醒了黛蔻,两人一起吃了顿早饭,然后宁逸同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黛蔻则是留在公寓复习考试内容。公寓离盛阳很近,步行不超过十分钟,第一场考试九点开始,黛蔻八点二十从家里出发去学校,刚走到楼底下就收到了时景宜的短信。信息很短,就“加油”两字,倒是很朴实的祝愿了。夏季,八点多的太阳已经很烈了,黛蔻停在阴影处,低着头随手回了一下信息。就这么停留一会儿的功夫,足以让隐在暗处的宁逸心焦:“她怎么不走了?该不是什么东西落下了吧。”宁逸眉头紧锁,视线紧张地盯着站在楼底下的黛蔻,拿起手机就想要给黛蔻打电话却又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忍住了,那副焦虑模样看得司机一言难尽。他想到几年前自家闺女高考,他都没这么紧张过。宁总这哥哥当的,都快赶上当爸爸的了。宁逸平时并不怎么用司机,但是他觉得他今天可能没什么心思开车,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他临时找了个司机,也幸好是临时找的,司机没来得及换公司的车直接就开着自己的车过来了。宁逸公司的车随便一辆拉出去都是百八十万以上,所以这辆市值二十几万的白色小轿车一点都没有吸引黛蔻注意从而惹她怀疑。黛蔻并没有让宁逸紧张太久,她滑了一下手机屏幕,mama那一栏收到的最后的消息是昨天晚上的“晚安早点睡”,司虞那栏则是一通半个多小时的语音通话记录,时间同样是在昨晚。黛蔻微微弯了下唇,收了手机,撑开一把黑色遮阳伞,慢慢往学校走去。一直到黛蔻身影淹没在了人群,不远不近跟着的几辆车才渐渐隐入车流,那些被要求以平常心对待这次高考的男人们,坐在低调寻常的车里,不同程度的紧张着。两天高考很快就过去,度过最开始那段焦虑期以后,黛蔻心绪还算平和。最后一门考完之后她随着人群一起往校门口走,每个人脸上神情各异,更多的却是轻松自在有一种脱离苦海彻底解放的感觉。黛蔻突然看见那个讽刺盛阳学生去国外镀金的人,他脸上带着自得的笑,对着旁边的人高谈阔论,肆无忌惮的评价这次高考试题难度,然后在对方询问答案时看似谦虚实则骄傲地从看见这道题的心理过程道解题思路再到最后答案一条龙服务赠予对方,声音之大让周围人纷纷侧目。黛蔻突然挤开人群,挤到那个男生身边,在男生同伴起哄调侃之下,拦住了男生,并送给了他一本质量超好的蓝色小册子,神情认真地嘱托男生一定要好好把这本小册子看完。黛蔻长得漂亮,气质还特别抓人,皮肤白皙体态柔软纤细,看着就像是大家贵族娇养出来的大小姐。男生被拦住时不可抑制的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激动之余又有些男性被优秀女孩子关注的洋洋自得,在同伴的吹捧下故作不屑的将小册子塞进了背包,心里却想着一定要好好拜读,没准里面藏着女孩的情书和联系方式呢。黛蔻送完小册子也一脸笑,连脚步都欢快了些。那本小册子可放在她包里两天了,终于在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以后又遇见了男生,然后顺利的松了出去。也不知道那个男生能不能体会到她送这本小册子的“良苦用心”哦,黛蔻这般想着脸上笑容却越发明显。小册子是盛阳立校这么多年来知名校友图册,里面包含了各领域的佼佼者,包括不限于艺术界文化界科学界生物界医学界教育界的杰出人才,每个人都有自己详细的资料,包括毕业院校,发表的专业论文,取得的杰出成就等。绝不是那个男生所言的,不过是去国外镀了层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看了会不会产生什么“名校阴影”。黛蔻笑着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可真是小气呀!“这么开心?”脑袋上压了一只大手,黛蔻将手扒拉下来,就这么抱着,眼睛亮亮的,声音脆脆的唤了声:“哥哥。”宁逸见黛蔻这副模样也忍不住跟着笑,黛蔻四处张望了下,就见不远处温柔看着她微笑的黛青和一直陪在黛青身侧的樊刚。她刚准备拉着宁逸往那边走,就敏锐的感受到两道目光。时景宜站在人群之外,清冷孤傲如高山冰雪自成一界,唯有看向她时眼里流露出几分称得上柔软的情绪;司虞站在更远的地方,倚靠着车门,单手搭在额前遮住稀虚的阳光,黛蔻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他大概是唇角弯起,看着她笑,温柔洒脱又自由。黛蔻匆忙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脸上雀跃的笑意渐渐收敛,转化成一种温柔恬静又释然的弧度。“开心呀。”她说。“我很开心。”——看出来了吧?正文到这边基本上就完结啦!黛蔻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人,她一直都是被推着往前走,然后走上了一条看似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路。最早的时候有读者提出,上一世除了黛蔻死亡以外,似乎也是HE。但其实并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很好的表达出来,上一世他们几人的状况其实远没有现在这么安然,三个男人和黛蔻之间的关系就像几根紧绷着却又交缠在一起的线。对于宁逸,黛蔻心底是信任依赖的,但那是作为哥哥的宁逸给她的,她无法接受兄妹luanlun,哪怕后来好像接受了,但那根针一直都在;而时景宜,作为上一世第一个吃rou的,在黛蔻非清醒的状况下要了她,这份关系的开始就不太正常,尤其是男方心里隐秘的自厌,认为自己卑劣;司虞就更不用说了,把黛蔻当成一个小太阳,可自己却自卑偏执。这些矛盾几乎就不可调节,因为都是隐在当事人心底的暗伤,阳光之下无法显露,却一直存在,矛盾迟早会激化爆发,只是黛蔻死在了矛盾爆发之前。重生并不会真正改变一个人,思想或是行为方式都还是她,只是有了上一世的感情基础,一切就显得水到渠成。黛蔻还是那个黛蔻,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只是这一世的黛蔻最后表露出来的心理是——就这样吧。不是上一世几乎自暴自弃的那种“就这样吧,随它去吧”,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当前状态让她满足幸福的——“就这样吧,这样也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