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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干净整洁的礼服,手拿红色奖状证书,温淡有礼地站在礼堂之上,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的男孩子;那双本来只该握笔写字,在黑白琴键上优雅地弹奏乐章的手,此刻却在为了她握拳打架。他神情发狠,凶得像一匹嗜血的狼。对方人多敌寡,少年脸上也挂了彩,却始终没让那些人近她身侧一步。路人匆匆而过,看见斗殴场面惊得快步离开。最后校内保安冲出来,合力将闹事的几个男生按住。柳淼淼怔然地看着谢灼朝自己走来,有血迹从他乌青唇角渗出,漆黑的眸子里还染着方才深暗汹涌的狠劲,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颓然温软下来。他牵过她的手腕,携夹着血的腥气,将她用力摁进怀抱里:“有我在,就不允许别人说你半个字不好的。”“不管你好的坏的病的残的,你都是我的。”未婚妻你是魔鬼吗第二十五章几声雷鸣闷响划破天际后,大雨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谢灼怕她被雨淋坏,便脱了外套盖在女孩子头上,“走吧,跟我回家。”男生的衣服还有他身体上的余温,混合着淡淡的薄荷叶香味铺天盖地地将她包裹,柳淼淼还在出神,就已被他牵着上了车。谢灼向司机报了她家地址,一路上的手都是紧紧牵着她的。他的手很大,修长有力,指骨流畅漂亮,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里。白净的手背处挂着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是刚才打架时无意弄伤的。柳淼淼心莫名一颤,下意识想将手抽出来,却被对方更用力地握住,没有给她半点逃脱的机会。车停在小区楼下,谢灼下了车,见柳淼淼还坐在里面,指尖攥着自己的裙摆,一动不动。脑袋埋得很低,就是不肯抬头看他一眼。谢灼唇角一弯,“不下来?要我抱?”她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酸涩,愧疚,无言面对或是别的,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和他对视:“阿灼,我……”他却不等她说完,径自俯身将她抱出车内。女孩子很瘦,像一片轻飘飘的落叶般被他抱在怀里,身上罩着他的大衣,被他保护的很好,他却站在雨中。冷雨砸在他的脸上,混合着唇角血迹,沿着流畅的下颌线条坠落。她脚上的棉拖鞋被踩得脏兮兮的,没来得及换下的睡裙濡湿了雨水。谢灼很深地看着她,嗓音又有一丝无奈:“让你不要乱跑在家里等我,怎么老是不听话。”柳淼淼垂下眸子,一时安静没吭声。她就这样任他抱着进了小区,到了家门口,谢灼本想伸手按门锁密码,可抱着女孩子双手挪不出空处,便低声喊她:“淼淼。”柳淼淼怔然抬头:“嗯?”“我要把你放下来一会儿,得按密码。”“……”柳淼淼脸颊莫名一热。他说这话时眼里是含笑的,分明是在戏她明明有腿却不肯好好走路,连进个家门都得他抱着,现在要按密码,还得征询她能不能少抱一会儿的意见。柳淼淼别开脸咕哝道:“又没人叫你抱。”她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谢灼将她放下来,在门锁输入了密码,系统提示错误,他才想起柳淼淼昨晚把密码改了。谢灼问她:“新密码呢?”柳淼淼心思还在别处上,压根没想起这件事,被他这么一问,条件反射地歪了歪脑袋,“唔?”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是干了坏事后还一副理直气壮满脸无辜的样子。谢灼指骨在门锁上敲了敲,挑眉道:“昨天我走了之后又回来,发现你把密码改了,新密码不打算告诉我?”柳淼淼微怔:“你回来过?”谢灼说:“我就在楼下站了会儿,又上来了。”柳淼淼捏着裙角的指尖不觉紧了紧,垂眸低声道:“可你昨天明明走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两人有片刻没有说话,女孩子安安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纤细骨架子上罩着宽大外套,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衬得身姿愈发削瘦单薄。她低眉垂目不敢看他,从这个角度,谢灼恰好能看见她发顶一圈小小可爱的青色发旋,和女孩子微微细颤的浓密眼睫。谢灼静静看了她很久,轻不可闻地叹了声道:“我也是被你气的。”柳淼淼也知道那时自己有些话说得伤人过分了,可她还没做好准备敞开心扉地面对他,只能选择逃避。她抿了抿唇,没说话。谢灼伸手揉揉她发顶,“好了,进去再说。”柳淼淼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慢吞吞地说:“……新密码是六个一。”谢灼:“……”谢灼也不知是气是笑:“你也不知道改个复杂点的,回头半夜有坏人闯进来怎么办?”柳淼淼小声辩驳:“哪有坏人,这小区安保好得很,平时除了厨师和打扫卫生的阿姨,也只有你会来。”谢灼心里一涩,发现她其实有时候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她待陌生人冷漠防备,可另一方面却又对亲近的人毫无所防,那天她口不择言地说了伤害他的话,其实也不过是她自我防护之下最后那层脆弱的防线在作怪罢了。谢灼开了门,柳淼淼正想往里走,脚下却一空,又落入了他的怀里。“我抱你。”谢灼说。他抱着她穿过客厅,却没将她在沙发放下,而是径直走向卧室。柳淼淼被他放在软绵绵的床上,脑袋里忽地警铃作响,男生高大身躯站在跟前,她下意识像受惊的小动物般抱膝往床角缩了缩,抬头问他:“你抱我进卧室干吗?”谢灼扬眉:“有些事得在床上干才合适。”柳淼淼:“……”谢灼在她面前坐下,显然要将新账旧账在今天和她清算清楚。“一天一夜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当初签协议的时候怎么答应我的,嗯?”柳淼淼自觉是自己过分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抱着双膝的手紧了紧,低头不肯跟他说话。然而她此刻已落入他的手里,他又怎么会轻易再给她逃避的机会。谢灼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我,淼淼。”他漆黑的眼瞳如窗外深浓的雨夜,眸光深深地将她胶在眼中,柳淼淼心一颤,竟本能地抱着身体又往床角怯缩了一点点,决心要变成一只逃避的鸵鸟。谢灼没了和她玩你追我赶游戏的耐性,他上了床,按着她手腕将她压在身下,柳淼淼一惊,想用腿去蹬他,双腿却被他用膝盖钳住。男生颀长有力的四肢紧紧扣着她的,宽阔的脊背遮住了天花散落的水晶灯光,他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