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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的单子送到了医生的办公桌上。给她看病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戴了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是斯文。他拿着验血的单子看了一眼,血小板有明显的减少。他看了一眼孙晓芳,不是父母陪伴来的,身边两个年纪相同的女子,应该是学生?他将想说的话都收了回去,温和的问道:“吃了早饭吗?”孙晓芳答应道:“吃了一个馒头。”“不是空腹查的,数据可能会存在偏差,这样吧,明天你一早再过来验个血,记住别吃早饭。”医生也没给孙晓芳开药。孙晓芳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医生,我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你觉得自己得了重病吗?”“校医说我是感冒,可是吃了她给开的药作用好像不大,我觉得身体可能是不行了。”数据的异常还不能让医生马上就下结论,但跟前这患者的症状又确实有几分吻合,他忖度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要做的是配合治疗,这不还没检查完嘛,你还年轻,底子在那里,恢复也快,别有什么负担。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孙晓芳出去后,医生也跟着出来了,悄悄的叫住了和孙晓芳一路同来的一个同学:“你们班主任的电话能留一个给我吗?”那位同学虽然疑惑但还是告诉了医生号码,后来又不确定的问道:“医生,孙晓芳她的病果然很严重吧?”“你别在她跟前乱说话,去吧。”医生嘱咐道。第二天孙晓芳觉得身体要舒服一些了,发热的症状有所减轻,所有力气都回来了。她也没把要检查的事放在心上,照常的学习生活,陪她一起去看病的同学都很担心她:“晓芳,那个医生说不是让你再去检查一下吗,你怎么不去?”孙晓芳笑道:“我都好了,没什么事了。你们也不用替我担心。”那天被医生要了辅导员电话的女生看着这样的孙晓芳,想到了医生的嘱咐,心道孙晓芳的病或许已经到了不能再拖延的地步,她们说话不管用,只好又去和辅导员说。辅导员是个年轻的女老师,虽然只是个助教,但对班上的学生都很看顾。孙晓芳家里穷,人有些邋遢,但人上进又勤快,很踏实的一个女生,她也是欣赏的,听了同学的话不由得眉头一皱,道:“有这样的事,我亲自出面去劝劝她,别小病拖成了大病。明天上午我得空,陪她一起去看看吧。”辅导员事后找到了孙晓芳商量,老师亲自出面,孙晓芳只好依看来她。隔日一早,辅导员就给宿舍打了电话,嘱咐孙晓芳别吃早饭。辅导员骑着女士摩托将孙晓芳带往了市医院,依旧找的上次那位年轻的男医生。男医生在看见孙晓芳来了后才松了一口气,再次询问她有没有吃早饭,确认之后给开了一沓检查的单子。要先交费才能做检查,孙晓芳上次就欠了同学的诊疗费,这次依旧拿不出来那么多,好再辅导员先帮垫上了。在等待结果出来的时候,孙晓芳坐立不安的,辅导员去给她买了豆浆油条之类的早饭,又安慰她:“别担心,肯定会没事的。”等到被叫名字,辅导员去帮孙晓芳拿了单子,两人一起去了医生那里。医生看了一眼几个关键数据,他强将内心的情绪给压了下来,十分平静的说:“没多大事,我给开点药吧。”说完便拿了钢笔,将处方签拿了过来开始写药名,然后钢笔在本子上戳出了几个墨点才艰难的写下一个药名。开好了药,辅导员便主动帮忙跑腿,拿药回来给医生看。医生嘱咐了孙晓芳该如何服用。给看完了病,辅导员陪孙晓芳走出了医院,孙晓芳的心情明显变得开朗了不少。回到了学校,她就去了上课了,辅导员回了办公室。然而当她坐下没多久,手旁的电话就响了。她拿起了听筒喂了一声。对面是个年轻的男人。“请问您是孙晓芳的辅导员吧,我是刚才给她看病的医生。”辅导员立马有不好的预感:“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孙晓芳她的病有些严重,请通知她的家长赶快转到资质不错的医院接受治疗,耽搁不得了。”辅导员今年也才二十六岁,听到这里心里猛烈的跳了起来:“通知家长?请问她到底是什么病?”“初步诊断是白血病。”辅导员听到这里时,心里猛的被戳了一下。149章无望孙晓芳住在偏远山区,不通电,更是不通电话。辅导员翻开了联络簿,找到了孙晓芳一栏,后面倒留了一个电话,只是不知这电话打过去通往什么地方。她拨电话的手在颤抖,好几次输错了号码,只好先平复一下情绪。可是想着想着,她自己竟先哭了出来,被同事们看见了都愣了一跳。“郑老师,你怎么呢?”郑老师有些难为情的擦了擦眼角,鼻子依旧酸酸的,她道:“小时候看过吧?”被问的那位老师四十多了,对于这部进口电视剧的大名自然是知道的,点头道:“知道啊,你重温老剧呢?”“我们班有个出生穷苦的女生就患上了这样的病,你说我该怎么和她家里人说?”郑老师年轻,第一次遇见了这样的事。中年老师听说了倒是愣怔了两分钟,最后才缓缓说道:“这样的病治愈的希望不大,何况是穷人家出来的孩子,只怕治愈的可能性……”说到这里气氛陡然变得沉重起来,后来中年老师走了过来,见郑老师情绪实在是激动,便主动说:“我来帮忙联系她家里人吧,郑老师还是得想好怎样安抚那个学生。”几经周转,总算是和孙家的父母联系上了,孙父挂掉了电话,心里有些沉重起来。女儿得了十分严重的病,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女儿给接回来。孙晓芳的父母卖了粮食又借了钱,买了车票,历经一周,总算来到了南音。孙母出现在了319的寝室,孙晓芳见母亲突然出现十分意外:“妈,你怎么突然来呢?”孙母见女儿还不知情,也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道:“嘿,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李微坐在床上打量着这一位从大山深处走出来的母亲,四十几岁的光景,留着齐耳的短发,穿了件灰蓝色的粗布衣裳,黑色的裤子。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的老样式了,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说话时带着浓郁的口音,她听得不大明白。孙晓芳这时候还没想那么多,母亲来看她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