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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说起那段尘封了多年的往事。“据大姐回忆,她第一次见到宋先生才十七岁,那时候我才三岁。那是个初夏的一天,大姐带着我在家门口的一棵黄桷树下玩耍,没多久,就有一个青年前来问路。那个人大姐说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像是来投亲的,大姐告诉了他地址。他就走了。可是走了还没两个小时他依旧回来了,大姐问他找到人了吗?他说没有,原本该有屋子有庭院的地方早就变成了废墟。大姐见他一脸的病容,大老远的来寻亲也不容易,一时心善,便请了他进屋,给他倒了一碗水。那天爹妈和哥哥们走亲戚去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们姐妹。jiejie看着铺子,领着我。那人便说他是何处来,然后长途跋涉想着来投亲,可是到地之后才发现亲戚也没有了。他没有去处,见我们家开着店,便想要在我们的店里帮工一段时间,等筹一些钱再走……”他的亲生父亲是姓宋的吗?李剑波心中却并无波澜,他耐心的听着下面的故事。唐诗云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大家,最终又看向了剑波,这位小姨说的什么宋先生和剑波有什么关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老套故事?谁都没有打断齐静怡的话,齐静怡接着又说:“宋先生那时候十七岁,据说也是个中学生,接受过教育,只是后面父母相继病故,家道中落,他也上不起学了,只好来投亲,偏偏亲戚早就搬走了,他就变成了孤儿。老爹后来见宋先生遭遇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收留了他。好再宋先生手脚麻利,做事勤快,也很得老爹的喜欢。大姐那时候继续在学校里读书,宋先生在我们家的铺子上做帮工,原本也不会产生多少的交集,可后来宋先生喜欢上了我那漂亮又能干的大姐。这时宋先生已经在我们家帮了两年的工……”后面的故事李剑波几乎已经能猜到了,所以他打断了齐静怡的话:“老头子要棒打鸳鸯,后来雇人杀了那个姓宋的,然后她怀着孩子就跑上了,正好坐上了上山下乡的大卡车一路北上,是不是?”齐静怡看了一眼外甥,她微微摇头:“不全是如此,老爹他欣赏宋先生的能力,也一心想要好好的培养他,虽然没想过他做我们齐家的女婿,但是也不可能要杀他。宋先生走的那天正好是冬天,不过闽南的冬天并不寒冷,我还记得他从衣兜里给我抓了一把糖,然后塞给了我一封信,让我把信交给大姐。这事过去好些年了,但我依旧记得十分清楚。大姐说那时候老爹让妈看守着大姐,不让他们两个见面,所以最后这封信是我给带到她手上的。宋先生走了,连亲口和大姐说句再见也没来得及。这一走,大姐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过后不久,她发现肚子里有了孩子,未婚生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她不想让爹妈难堪,便选择了出走,坐上了上山下乡的大卡车,据她说她去过好些村落,直到你顺利的出生。直到后来遇见了大嫂他们一家。”等等,这事不对啊。唐诗云突然就站了起来,她十分惊讶的问着李剑波:“你不是李微她哥哥?”李剑波道:“我一只是她哥哥,我姓李,不姓宋。”李微拉住了唐诗云,她道:“诗云,二哥会和你说清楚。”“那么后来呢,那位什么宋先生难道就没再去你家找过你大姐?”刘春芝十分好奇后面的事。齐静怡摇头道:“自我记事起就再没听家里人提过这事,大姐在外面几年后回过一趟家,和爹妈大吵了一通,后来她就去美国了。我后面开始了跳舞,进了歌舞团,也很少回家,对这事也不是太清楚。也是在去年去看望她的时候,她才告诉了我最后的结局。她说去了美国几年后,有一天收到了一份远洋邮包,邮包里就是那个小铁盒。她告诉我,宋先生不在这个世上了,宋先生最终死在了战场上。他最后的身份是个军人。”齐静怡讲完了所有的故事,屋子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再说什么话,直到小伏嘉有些不安的哭闹了起来,李微才抱着孩子进屋去给孩子喂奶。刘春芝听后,良久才说:“怎么会这样。”齐静怡道:“大姐和我说的故事就是如此,还有些细节上的事,就只有去问她了。剑波,你父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啊,你心里别恨他,他或许到牺牲那一刻起也不知道还有个你这样的儿子。我想,他若是知道的话也以你为傲。”李剑波没有说什么,他看向了唐诗云,说了句:“诗云,我们走了。”刘春芝这才开了口,和剑波说:“剑波,妈这里真心的劝你一句,你还是去看你妈一眼吧,再怎么说她那么辛苦的生下了你,在那个年代遭受过多少的苦难,带着你东奔西走受多多少的罪,你应该明白。她就算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们母子既然相认了,就该好好的相处,你也别闹性子了,好好的想想我的话。百善孝为先,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李剑波迟疑了会儿,最终说了句:“妈,这事我会处理好的。您就别再替我cao心。”说完这一句,他带着诗云就离开了这里。658章我爱你三月的晚风还带着些许的寒意。路边的咖啡馆里透露出温暖的淡橘色的灯光,馆中的生意有些冷清。只有稀疏的两三桌客人,坐在最角落的那对青年男女目光望着玻璃窗外的街道,各自的脸上都写满了心事。唐诗云点的饮料一口也没有喝,她问了一句:“剑波,你能把所有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吗?”“你今天听见的,就是原原本本的故事。我还能说些什么。”“你的父亲姓宋?”“可能吧,但已经不要紧了,我现在姓李,过去是,将来也是。”“那个小姨突然出现,又突然当着大家说起了那位宋先生,不是只为了说给我听的吧?”李剑波有些冷漠的回答道:“是我要求她讲的。”“李剑波,你到底对我隐瞒了多少的事?”唐诗云看向了他。李剑波在她的直视下目光无处遁形,他和诗云解释:“我以为这事和我再没关系,毕竟要和我断绝关系的是她不是我,所以我便觉得这一辈子再和齐家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也认为不和你说也没有关系。”唐诗云听到这里,她有些愤愤的说:“你对我从来就没坦诚过。”“除了这事,我对你是毫无保留的。”“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不是的,我相信你。要是对你没有信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