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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隽:“?”他哪能知道,阮啾啾是脑补出未来身为父亲的坑娃日常,阮啾啾这才窜起一股无名火来。程隽打开袋子,低头扒拉一下,别过脸慢吞吞地问:“汽水呢?”“啊,忘记了。”阮啾啾坐在卧室卸妆:“你看看冰箱,冰箱里大概是有汽水的。不要喝太多哦。”程隽依言到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放着一排养乐多,几盒牛奶,还有几瓶啤酒。他忽然记起,上次点外卖的时候店家送错了饮料,把几罐啤酒当做瓶装雪碧送了过来,啤酒也就被一直孤零零地流放在冰箱。汽水一瓶也没有了,程隽翻了几遍,确定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酒,要么养乐多。……或者可以不喝。程隽拎着袋子里的炸鸡,思考片刻,拿出两罐啤酒。他平时很少喝酒,但酒量不错,从来没有醉过,当做饮料果啤之类的喝一两罐也没问题。阮啾啾在脸上涂涂抹抹半天之后,走出房门,程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炸鸡。“咦,你怎么喝啤酒?”“冰箱没有汽水了。”“哦……”“你要吃吗?”阮啾啾摇摇头:“不吃了,肚子很饱。”她坐在程隽身旁,翘着腿玩手机,程隽喝冰啤酒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阮啾啾的余光不由跟着走神了。她已经能想象到冰凉的液体在食道滚动下去,是怎样一番美好的滋味。准确来说,阮啾啾有点馋。她连着看了程隽几眼,被程隽成功捕捉:“你饿了吗?”“没有……”阮啾啾坐直了身体,凑到他身边,“啤酒好喝吗?”程隽还能回忆起她撒酒疯的样子:“你不能喝。”“我就喝几口嘛。你放心,我绝对不撒酒疯,喝完就回房间睡觉了。”此刻的阮啾啾在嘴馋之际,已经忘记来时还在思考程隽是否和其他男人一样的问题。第二天不用上班,喝啤酒必定会导致早晨起来脸有些浮肿,但她已经决定明天在家宅一天,自然也就不用理会浮肿的问题。阮啾啾明显心动了:“我就喝一口。”程隽又回忆起她撒酒疯时的样子。他的目光飘飘忽忽,似是记起某些回忆,这一次他不但没有拒绝,反而主动问道:“重新开一瓶吗?”“不用了,我就喝一口你的。”“好。”冰凉的啤酒瓶轻触皮肤,让阮啾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她仰头喝了一大口,感觉实在太爽快,没忍住又喝了两口,这才递给程隽。“喝完了!给你。”程隽接过啤酒瓶,仿佛还带着阮啾啾唇瓣的余温。阮啾啾惬意地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身旁的程隽已经吃完了炸鸡,把战场打扫干净。他路过客厅的时候看了阮啾啾一眼,阮啾啾一副淡定的模样,丝毫没有醉酒的意思。“……”程老板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天色已经不早,程隽处理好厨余垃圾,走到阮啾啾身旁说:“我去睡了,晚安。”阮啾啾半眯着眼,没有回应他。程隽语气温吞地道:“别再这里睡,会着凉的。”伴随着程隽的提醒,阮啾啾似是有几分烦躁地拧起眉头,指尖点在额头处,轻轻揉了揉。夜晚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衬得她肌肤愈发地白皙,仿佛一块羊脂玉般毫无瑕疵。她抬起手肘的时候,宽松的袖子滑落半截,露出纤细的手臂。她舔了舔唇,懒洋洋地问道:“那你抱我回去啊。”程隽:“?”阮啾啾睁开眼睛,一双桃花眼盈着迷蒙的笑意,波光流转,妩媚动人。“隽哥哥~”他瞬间没了声。传说中的一口倒,大概说的就是阮啾啾这样的人了,偏偏还对自己的酒量毫无知觉。仿佛浑身没骨头似的,阮啾啾眯起眼睛朝他挥手,吃吃地笑起来:“猪哥哥,背我啊。”程隽:“……”瞬间从暧昧的场景变成高老庄猪八戒背媳妇,这两者的差距可真是太大了。他叹了口气,走到阮啾啾面前,任由阮啾啾倚着他,连扶带抱地把阮啾啾送回卧室,放在床上躺倒。怀里软玉温香,程老板却心静如水,原因在于阮啾啾张口一个猪哥哥,闭口一个俺老孙,实在是让眼前的场景显得万分诡异。阮啾啾搂着他的脖颈不撒手:“你给我讲个故事嘛。讲个故事嘛。”程隽被闹得没脾气,慢吞吞地问道:“讲什么?”“就……讲个一千零一夜好了。”程隽:“……”这故事没个几天几夜是讲不完了。阮啾啾撒酒疯闹着不松手。她的脸颊粉扑扑的,眼眸如波光艳影,红唇娇软艳丽,怎一番旖旎了得。坐在床边的程隽沉默片刻,忽然意识到他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找苦头吃。阮啾啾忽然嘿嘿笑了一声:“你真好看。”程隽从小到大极其讨厌别人评价他的长相,但阮啾啾绝不是别人。他安安静静地俯视着阮啾啾,脖颈被她柔软的手勾缠着,也只有酒醉的时候,阮啾啾才会这么主动了。阮啾啾半晌不动弹,就在程隽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又含含糊糊地说:“我不允许你死……谁都……不可以伤害你……”一种奇妙的情绪在他的胸腔间滚动,guntang而温柔。程隽低低地说道:“不会的。”除了阮啾啾,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了。阮啾啾在半梦半醒间说出最后一句。“我会陪着你的……所以,别害怕。”梦中的她看到程隽孤零零地站在门口,仿佛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所以,她对着程隽说出这样的话来。“……”卧室里安静得不像话。坐在床沿边的男人一手撑着床垫,任由阮啾啾搂着他的脖颈。他低垂着头,散乱的碎发滑落,遮住了他的眼睑,看不清他的眼神。他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动作,缄默很久。终于。男人慢吞吞而又很好听的声音说道:“那我们约定好了。”醉蒙蒙的阮啾啾什么也没听清,只是兀自地嘟哝着,不知道又梦到了什么样的场景。程隽俯下身,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唇与唇的简单相触都是令人如此的心悸。末了,又觉得不够,他的缀吻流连于她的眉心,眼睑,额头,最终又回到她柔软的唇上。他轻咬阮啾啾的唇,就像是有几只蚂蚁从唇上爬过,细细密密的痒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唇舌被轻易地撬开,唇舌纠缠。阮啾啾在半梦半醒中,感到肺部的空气都快要被抽干,她挣扎几下,却被对方抓住手腕,像是有千斤压在身上,让她动弹不得,迷迷糊糊地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