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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才多久没回家!怎么家里整个画风都不对了!曹阳的嘴角轻轻勾起:“家里多了个女孩子,当然不一样了。”他举起杯子,喝了口红茶,看看和曹兴头碰头说悄悄话的夏柔,再看看一家之主的曹雄。虽然父亲不说话,只看报纸。但是伴着夏柔低得听不清说什么的“啾啾啾啾”似的说话声,父亲的心情明显还不错。“二楼弄得怎么样了?”曹雄放下报纸问。“都收拾好了,已经晾了好几天了。”曹阳说。“找人测一下甲醛,没问题的话,就让小柔搬过来。老住在配楼,不像话。”“好的。”“老四什么时候回来?”曹雄又问。“大概再一两周。他和同学旅行去了。”“哼。”听到他们提到曹安,夏柔也停下了说话,竖起耳朵听。忽然感觉到视线。目光一转,看到曹斌正在审视的打量着她。夏柔就冲他笑了笑。令得曹斌一怔。夏柔知道曹斌为什么打量她。曹家四兄弟中,曹斌大概是最难接触的一个,也是最晚才接纳她的那一个。他心思多且深,从来便是如此。脸上总是带着笑,却决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因为这性格,他没有像曹阳曹兴那样追随着父亲的人生轨迹进入军队,他的志向在于从政。现在,年仅二十七岁的他,就已经在浒市的市政府混得风生水起了。这其中,固然有他家庭背景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能力卓越。夏柔甚至想过,她死了,大哥曹阳一定会为她报仇。在大哥身边出谋划策的,肯定是二哥曹斌。而四哥则忙着拼力拦着三哥,以阻止他冲动之下,直接过去把人打死了。前些日子,她每每想到她死,心里就伤感难受。可现在,她内心越来越平静,已经可以直视过去。再去想那些事,竟然也可以作出这么有喜感的假设。她再看向曹斌时,目光中不仅有笑意,还有着亲近。说起来,她和曹斌算不得亲密。她想,他一直都有点不太喜欢她。但是当曹阳一心的疼爱她之后,当曹兴、曹安也都肯对她好之后,曹斌还是接纳了她。他纵然不喜欢她,在接纳她之后,也肯把她当成meimei看待。她回想起来,心里便有着感激。曹斌觉得有些意外。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回家的时间比较少。今天,很多事都让他感到意外。但最让他意外的,就是夏柔。她一点都不怕他们。曹家的每一个男人,从曹雄,到曹兴。她都不怕。她对他们每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稔,和发自内心的亲近。她的不怕便源于这种亲近。曹斌想,这个夏柔,她要么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要么……就是个真真正正心思简单的人。曹斌又看了她一会儿,决定相信是后者。因为夏柔看着他笑的时候,那笑容里只有亲近,没有谄媚,也没有那些女人的算计和心思。更重要的是,一个人若是有了城府,便也不能再有那么清澈干净的眼睛了。他用他的利眼观察了她一阵,发现她实在是一个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很舒服的女孩子。就连他看久了,都觉得心情愉悦。于是,曹斌决定开始喜欢夏柔。这比他前世决定接纳夏柔,早了实在太多。几天后,夏柔终于从配楼搬到主楼,再一次踏进了那间贴着蓝色蔷薇纹壁纸的房间。这一次,只觉得那淡蓝色,让人神清气爽。曹兴特意买了只大大的毛绒玩具给她。令夏柔无语的是,这一世不知道怎么的,曹兴买给她的毛绒绒体积都特别大,比起上一世的偷偷摸摸、遮遮掩掩,曹兴就跟被解了套的叫驴似的,尥蹶子尥得特别欢实。八月初,夏柔收到了南华高中部的录取通知书。八月下旬,离开学已经没多少日子的时候,夏柔心心念念的四哥曹安,终于回来了。曹安在曹家,格外与众不同。四兄弟中,唯有他的相貌不像父亲像母亲。他在小的时候便获得了曹夫人的偏疼,后来也因为与亡母相似的面孔,总能得到曹雄格外的优容。及至后来曹雄认为他的性格出了问题,再想严厉管教的时候,他的性格已经成型,再难板回来了。他是四兄弟中唯一既没有从军也没有从政的一个。他在国外修的是服装设计。他热爱时尚,回国后一心想在时尚界大展拳脚。但夏柔知道,在后来,他终究还是向专制的父亲妥协屈服,进入了地产业。在这个家里,曹雄一言九鼎,终究没有人能违抗他。一如夏柔记忆中,曹安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了一个人住进了曹家。“这是我同学,贺成哲。我们打算合作弄一个工作室。”他说。贺成哲也是身高腿长,面孔英俊的年轻男人。和曹安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时尚的气息,看起来像两个模特。他们两个都还年轻,才二十出头,说是两个大男孩也不为过。夏柔对贺成哲也很熟悉。在后来的十年里,她看多了这两个人分分合合的感情纠葛。分来分去,也分不开,忽忽的就在一起混了十年。贺成哲跟曹雄和曹阳寒暄了几句。而曹安不可能不注意到曹阳身边的夏柔。“夏柔是吧?”他一双桃花眼,不经意就透着几分风流,颇有点纨绔子弟的味道。“我是曹安,小时候见过的。”夏柔乖巧的叫了声“曹安哥哥”。“长成大姑娘了啊。”曹安感叹。夏柔集抿着嘴笑。乌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似的,脸颊雪白,给人一种气息干净的感觉。男人们说话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令曹安对她第一印象很不错。“成哲还没找好房子,这段时间先住这边。没事,没事。不用安排客房,住我房间就行了。我们俩在外头就是室友,一个屋里住了好几年了。”贺成哲就这样暂住在了曹家。他们回了房间,贺成哲还问:“那小姑娘是谁啊?”曹安叼着烟坐在床边脱鞋:“我爸以前有个女人,前段时间生病死了。夏柔是她闺女。”“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