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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不会给。他倒是也开了一张支票,给了方姨。“你的离职金。这些年,辛苦了。”他说。便一点再没回旋的余地。他把那张支票放在书桌上,就离开了。方姨挣扎了很久,还是收起了那张支票。她觉得没脸,可她刚刚失业,女儿也才刚进入社会,她得向生活低头。她反手抽了何莉莉一耳光。“我的脸,都叫你丢光了!”她气得嘴唇发抖。何莉莉呜呜的哭了。她没想到曹阳会这么绝。她觉得自己要的不多,她就是想跟着他而已。她甚至连个名分都没敢想。要是能有孩子,靠着肚子或许还有嫁入豪门的可能。靠一层膜?什么年代了!她以为,做成这种局面,曹阳怎么也会怜惜她一二。可是没有,像曹阳这样强势的男人,是容不得别人算计到他头上来的。她后来看到他的目光时才醒悟了这一点,可惜已经晚了。她又懊恼,又悔恨。有悔,也有恨。曹阳把她弄进了大国企,虽然不是省城的总部,但也是收入丰厚又稳定。足以令她的同学们羡慕了。可是傍晚时,她站在窗户前,遥望着前庭的衣光鬓影……她意识到那个世界离她太远了。她一年的薪水,或许只够那些女人们的一件礼服。更不要提她们脖子上、手腕上在灯光中闪耀的钻石、珍珠。那些璀璨的光芒,晃花了她的眼。比起来,她的薪水便是如此的微薄。而她要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吗?这个时候,她看见了夏柔。她穿着得体的礼服,她手腕晃动的时候,也有璀璨的光芒。她不过就是个情妇的孩子而已!可是作个情妇,都比朝九晚五要强得多!就在那个时候,这种以前只隐隐出现的想法,强烈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当宾客都散去的时候,她鬼使神差的就晃到了那边去了。场地已经空了,只有侍应生们在收拾善后。她有点失望的溜达进了主楼,却瞥见有个侍应生搀扶着曹阳往洗手间去。她的心骤然悬了起来。疾步追了过去,他们已经进去了。她耐心的在走廊里等待,过了挺长时间,他们才出来。曹阳真的是醉得厉害了,没人搀着,路都走不了了。她心跳得很快,说了句:“怎么醉成这样了。”伸手去接。侍应生并不认识她是谁,他的工作只是在宴会上为客人服务,现在则该去收拾了。他就把这个明显是晚宴男主角的男人交给了似乎跟他很熟的年轻姑娘,离开了。何莉莉便得到了她想要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她不惜借用了自己的处子血。却实在小看了男人的冷酷无情。她很小的时候就来到曹家。她没有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她一直都觉得,曹阳对她,多少都是有些怜惜的。后来她终于明白,曹阳对她,充其量只是有些怜悯。曹阳对夏柔,才称得上是怜惜。第27章曹阳注意到,关于方姨离职的事,夏柔什么都没问。于是他便猜到,她一定是知道了。他本来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仍然特意找了一天早早的回来,去陪夏柔夜跑。跑到了终点时候,像往常那样递了水给她,然后问她:“何莉莉的事你知道了?”夏柔有点吃惊,点头承认了。曹阳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他皱着眉头,凶狠对她说:“夏柔,你不许学她!你敢学歪,我打死你!”前生后世,曹阳还是头一回这么凶的跟她说话。夏柔惊呆了。然后,她便红了眼圈。前世,曹阳不肯告诉她方姨为什么离职,也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要是上辈子,他就能这样凶的跟她说“你敢学歪,我打死你”,她想,她或许……或许……没有什么或许,因为人生,总是没有“如果”的……她的上辈子,已经活成了那样,无可改变。能变的,只有这辈子。曹阳见她红了眼圈,以为她被吓到了,或是觉得委屈,就不由得心软了。他放柔了声音,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你和她不一样。你是我们家的姑娘,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愿望,就跟家里说,跟我说。不要自己去胡思乱想,知道吗?”他想,女孩子真是太容易被富贵迷花眼。何莉莉小时候,也曾经单纯可爱过。可现在,那个女人眼里就只有虚荣和对富贵的贪念。他不能容忍夏柔的眼眸也变成那样。他喜欢夏柔清澈的眼睛。在他的身边,能有这样清澈目光的人不多。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有一位有权势的父亲,就是他的外祖父家,也是权贵之家。注定了他身边没有简单的人。所以他喜欢回到家看到夏柔笑容简单,目光澄澈。他喜欢看她在家里穿着简单的纯棉家居服,露着细细的胳膊和直直的腿,从头到脚,都透着干干净净的气息。最开始,他对她有些怜悯。源于他也曾在相同的年纪失去母亲,能理解那种哀痛。然后慢慢的,感受着这个女孩的安静、乖巧、心思简单,怜悯渐渐的就成了怜惜。他的母亲其实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在生曹安之前,不知道多少次跟他念叨,希望能给他生个小meimei。可惜,生出来的又是个臭小子。他已经有两个臭弟弟跟他抢mama了,不稀罕再多一个。他还记得四弟小的时候,母亲还一度给他留过长发,扎过小辫儿玩。甚至给他穿过小裙子。后来还是父亲看着不像样,发了话,母亲才不再这样打扮四弟了。他再看夏柔,就觉得她一定就是母亲想要的那种女孩。他其实不介意夏柔是他真的meimei。在他母亲还活着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感情很好,父亲并不曾出轨过。甚至,在母亲去世后,他为了他们,拒绝过好几门十分得力的婚事。他要是真的在外面给他们生一个小meimei,其实……也没什么的。父亲最初把她交给他,他也只是想着把她养到成年就好。但是随着他对她的怜惜和喜爱渐深,他就想对她更好一点。当他允许她像弟弟们那样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