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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清楚。傅宁也没有追问,她嘴严得蚌壳似的,问不出来真话,甚至还可能把她逼得又逃开。但是傅宁却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个自称“傅宁”的人,和路漫漫绝对有着某种联系,否则这样神秘的存在,为什么要单单在她面前现身?又为什么自称“傅宁”?但是关键点不在这里,而是那个人存在的形式,他是以虚幻的形式存在的。傅宁想到了“六六”。能在任意地点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难道不是另一个“六六”吗?傅宁继续问:“你之前说过,六六能检测到任何人,但是检测不到他的存在,这是不是说明,他并不是人?他或许只是自认为自己是人。”路漫漫点头:“那天我就问过六六,它说只有比它更高级别的存在才……”话未说完,路漫漫就意识到了傅宁的意思,“你是说……他也是人工智能?”傅宁:“人工智能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你在它的代码中输入什么样的指令,它就会做出相应的反应。例如你的“六六”,如果它的代码告诉它,它是一个人工智能,它就把自己当成一个人工智能……”路漫漫一边听着傅宁的解释,一边回忆自己见到那个人时候的模样,他每次出现用的都是全息投影的模式,还有那个叫丁仁甫的人,她觉得他像那个神秘人,六六是他制造的,那么他一定也能进行移魂,所以丁仁甫也基本上可以断定也是他了。他出现了三次,两次是全息投影,一次是用丁仁甫的身体,是不是说明他本来的身体不方便出现,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自己的身体?如果他是人工智能的话,那他又是谁制造的?“……而如果代码告诉它,它只是被困在一堆数据中的人类,它就会以为它自己是……”傅宁继续解释。路漫漫脑海中灵光一闪,傅宁说,未来的他不可能和现在的他处于同一个世界,但是那个人又确确实实说他自己叫傅宁,那么,如果说自己见到的傅宁并不是真正的傅宁,而仅仅是傅宁把自己的思想困在了一堆数据里,以意识的形式存在。——它的灵魂还是傅宁的灵魂,但是却没有了傅宁的rou体。未来的傅宁为了避开那个时间法则,把自己融入了天网塔?是这样吗?所以他才对天网塔那么在意,因为是六六的制造者,他的权限一定比六六要高,所以六六才检测不到他的存在。“如果……”路漫漫迟疑着开口,“我想把我的灵魂转移到人工智能体内,可以实现吗?”傅宁颔首:“当然可以。事实上,这比转移到另一具人类身体内要容易得多。”路漫漫:“那我有可能回到过去吗?用人工智能的形式和过去的我对话?”傅宁蹙眉,原来绕来绕去,还是时间问题。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路漫漫,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过去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不可能用任何方式更改。”路漫漫:“……”他这是什么眼神,就差赤裸裸的说:“幸好你不是我的学生,否则立刻给我滚出去”了。傅宁认为,那个神秘人很可能是被设定好程序的人工智能,只不过比“六六”要更高级一些,或者说这个神秘人是某个人为了逃避死亡,想到的延续生命的方法。路漫漫在心里百般衡量之后,告诉他:“但是,六六是来自未来的。”她的嗓音轻轻在傅宁耳边响起,他愣了一下,惊讶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说:“‘六六’来自未来?”路漫漫点头:“对,是未来的‘傅宁’制造的。你信吗?”傅宁下意识的想要反驳,这不可能,即使未来的自己真的制造了“六六”,也不可能回到过去,来到自己面前。这根本就是改变历史。这完全违背了时间理论。但是,他想起来“六六”的源代码和自己曾经用过的一模一样,这是不是说明,它真的是自己制造的?路漫漫了解傅宁,她根本不用猜测,就知道对傅宁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真相,是事实的真相。有些事情因为“专业”因素,自己解决起来困难重重,那就干脆交给专业人士,让傅宁自己去对付傅宁自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无论最后哪一个傅宁胜利,想必都不会轻松随意。既然六六真正的亲爹出现了,那最后只要自己完成任务,他一定会遵守承诺把自己送回去,即使六六被现在的傅宁发现,未来的傅宁也有办法制造第二个六六。傅宁对自己最大的威胁在某种程度上是被削弱了。她用现在的傅宁寻找自己被弄到这里的真相,用未来的傅宁制衡现在的傅宁,转移他的注意力,并且保证自己最后不会被强行扣押。计划非常完美,但是她要小心再小心,稍有差池,会出现两头都崩的情况。她看着傅宁从不可思议到蹙眉思索的表情变化,默默在心里猜测,同样的一个人,当站在对立面的时候,究竟谁会胜利?是老谋深算、似乎无所不知的未来的傅宁,还是年轻且充满想象力的现在的这个傅宁?军区难得而平静了下来。“谢玉致”和弗兰西斯在单方面的冷战,而傅宁则被路漫漫透露出来的消息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除了记录路漫漫的日常行为,连平衡试验品激素的研究都被他扔到了后面,一门心思开始重新去验证已知的时间理论。——未来的事物真的会出现在过去的时间里吗?时间是最神秘莫测的物质,谁也不能说对它了解得完全透彻。或许,时间定律也有错误的可能?质疑,是科学家必须具备的素养,而傅宁并不缺乏。弗兰西斯从外面回来,路过外面成排的花坛,看到一片开得灿烂的玫瑰。他突然开口,说:“停在这里吧。”飞行员一愣,这里距离首长的别墅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首长下了命令,直升机还是降落在花坛前面。弗兰西斯等飞机离开之后,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瞪着面前的玫瑰花,似乎在等着这些玫瑰花能明白他的意思,自动从花枝上折下来,落到他的手里。可惜,弗兰西斯大人的精神力异能修炼不到家,迎着阳光的红玫瑰根本体会不到国防大臣内心的强烈欲望,仍然舒展着枝叶,惬意的汲取着生命必须的阳光和水分。对于这群非暴力不合作的存在,必须用暴力使其屈服,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他的目的。弗兰西斯毫不客气的迈开穿着笔挺军装的长腿,一脚跨入花坛内,锃亮的军靴立刻陷入松软的泥土里。对于这种美丽带刺的生命,显然讲道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