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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然后便发现王爷浑身上下都长着眼睛,这人背对着她,书页翻动一下,说道:“开心了?”....阿棠噎下唾沫,自自然然地上前,举起一双小拳头,对着容琨平滑坚硬的后肩,连捶带按地,然后颇有点破罐子破摔地讨好,凑到这人耳边咧嘴笑,重重的嗯了一声。她觉着自己揣摩出一点点意思,王爷不喜欢她太过油滑,但又不喜欢她一点都不油滑,不喜欢她满嘴忽悠,但又不准她屁话都不放。所以她得拿捏出中间那个点。容琨的确是舒展眉头,道:“按按头。”片刻后,曹正将王庸领了过来,容琨挥手打发阿棠出来。阿棠撒丫子朝后园那边过去,她看上一只雪白的大白鹅,想去逗逗,再琢磨一下什么时候把大白鹅送进厨房。在她跟大白鹅的友谊进一步升华时,曹正气势汹汹地追过来了。这人想必是已经七窍生烟,于是口不择言:“白若棠,你还想在爷跟前赖多久?别以为上了王爷的床你就是主子的命!”“你倒是会做梦,不就是个通房吗?”阿棠蹲在地上拿罐子里的蚯蚓喂食。因为雪水融得差不多,草地上的泥软和异常,随便踩几脚,都能踩出脏污泥沼之感。大白鹅仿佛能通一点人性,对着曹正凶悍嘎嘎乱叫。阿棠把手伸进陶罐里,抓了一把蠕动的红蚯蚓,然后起身一把抓过曹正的领子:“不过是通房?”“你能做一个既能挣钱又能管家的通房不?”“你倒是把裤子脱了看看,看王爷入不入...”曹正惊悚支吾,阿棠将手里的蚯蚓丢进他的领口,曹正放生尖叫。阿棠抱起大白鹅,摸它的红椽子:“还是你可爱,我就不吃你了,好吧。”她慢慢走远了,曹正拼命扯衣服,然后两眼往上一番,直接昏了过去。——————更正一下标题。小白:我把狗王爷抱在怀里。曹正:你才是狗,你全家都狗。震浩:老夫的专业秘籍能告诉你,你做梦不。作者:小曹啊,你这样胸无城府,是会被打的,没看到人家小白都学乖了?大同府——王爷夸了我!啵唧了我!当天用晚饭时誉王那边不用服侍,阿棠在自己房内用饭,有好事人过来告诉她,曹正被打了二十大板,勒令面壁思过,没有允许不准出房门。阿棠对着三菜一汤,吃得津津有味、目不斜视。王庸不请自坐,手里把玩着一只袖珍的金算盘,算盘的盘身由碧绿的云南翡翠雕刻而成,至于上头的几十颗珠子,全是足金打造。王庸手上一拨,珠子跟翡翠敲出金钱的声音。阿棠还是瞄了一眼,做工难得一见,必定出自哪个大师之手。阿棠继续用饭,王庸呵呵呵地笑,拨一下盘子念了声赵佑,又拨了一下念曹正。手里的饭碗啪的一声哐到桌面上,阿棠蹙眉忍气,王庸哈哈哈地笑出来,然后挤眉弄眼地:“别气别气,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你想想,只要你在王爷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混话,总会有的。”王矮子一点儿都不客气地自己舔了碗汤,啧啧地吸了好几口:“赵护卫跟了王爷近十年,至于小正,那就更别提了,自小伺候大的。”“你看你多有本事,这两个都因为你挨了打。”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汤,这人拿了筷子夹鸡腿吃:“有本事——是好事,小白,放宽心点。”他趁着嚼鸡腿的空隙,将金算盘推了过来:“王爷给你的,还叫现在过去一趟。”阿棠从自己房内出来,又朝誉王所在的东边去。手里抓着冰凌凌的金算盘,这玩意儿也就一块玉佩那么大,随身携带很方便。走廊里的宫灯照过来,算盘折射出金灿灿而细腻的色泽。别说,她还真挺喜欢,只是这种喜欢不足以让她欢欣雀跃。但是呢,王庸说得也不错,有本事总比没本事好,曹正挨打比她去挨打要好多了不是。侍卫撩开厚重的帘幕,屋内檀木清香扑面而来。容琨坐在大理石的圆桌前,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山珍,中间是一只高长脖子的棕红陶罐,即使盖着盖子,也掩不住喷香的rou汤滋味。“小白,过来。”主子一声吩咐,阿棠乖乖过去,只是容琨竟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隔着方寸的距离坐下。这人今日一袭暗蓝色的长袍,斜襟的领子上绣着翱翔入天的飞鹤,金色的针脚落得规整,几笔入画的线条勾勒出飞鹤的形态和意境。只是阿棠看着看着,觉得很像后厨那边的红嘴大白鹅。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幅碗筷,容琨按下阿棠的肩,亲自起身揭开瓦罐的盖子,亲自舀了一碗馥郁芬芳的rou汤出来,亲自塞到她的手心里。他自个儿夹了一筷子的腊rou炒茼蒿,像一头高雅的领头羊,细细咀嚼:“喝吧,这汤已经煨了几个时辰,正是入味的时候。”阿棠肃着脸,想笑也笑不出,便闷头去喝汤,汤水散发着清澈的橙色,碗底搁着一只翅膀,一只带着璞的爪子。看着这两块rou,阿棠勉强有些安慰,都是她爱吃的部位。翅膀送到嘴里,轻轻的吮一下,便是一嘴的酥软。容琨不知何时已经搁了筷子,单臂撑在饭桌上,侧身看着她用饭:“好吃吗?”阿棠心情好了点:“好吃。”容琨又给她在瓦罐里钳出一只肥壮的腿:“这是南边佛跳墙的做法,按道理要炖足十二个时辰,孤怕你等不及。”阿棠的头不由地更低了,还好嘴里甜着香rou,不用急着对这话作回馈。容琨拉着圆凳坐进了些,近到阿棠右臂挨到他:“小白,你知道你刚才吃的是什么吗?”“嗯?哦...”阿棠赶紧噎下嘴里的东西:“鸡?鸭?”容琨唇边勾着笑:“不对,是鹅,孤看后院那只鹅够肥够精神,又猜你很喜欢,所以特意跟佛跳墙的食材一起炖了。”阿棠刚叼上鸡腿,听了誉王的话,鸡腿吧唧一下掉到大腿上,又从大腿滚到地上,十分可怜地滚到了凳子底下。脑子似乎空了一瞬,凉血充斥着身体,阿棠的唇抖了又抖,想起刚刚跟她结成友人的大白鹅,眨眼的时间,脸上濡湿一片。容琨将哭得无声又混沌的小可怜抱到大腿上,温热的手指一下下刮着她的眼角,片刻后才道:“阿棠,别哭了,乖。”“孤骗你的,那只白鹅在后面好好的,不信孤带你去看?”阿棠极力大睁着眼睛,几乎是在瞪容琨,容琨胸口不由起伏两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