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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然连连摇头,脸都吓白了,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屁股往后退,“我不,不要,会疼。”明景见她这惊慌失措的样子,一瞬间不忍心再戳破。“你还记得那夜的事,倒是不错。”心情极好地亲了她眼角一口,明景冲星然伸手邀请:“在千重国答应带你御风,现在补上。”分明耳边yin语不断,男人却是潇洒临风,截然不同。星然伸到一半的手又缩回来,她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才没有被明景迷惑过去。“你当真会御风?”她冷哼,可不信他的鬼话。更不可能和他一起去偷人衣服。“不然那日我如何出城寻的你?难道大摇大摆走出去?”明景对上星然疑惑的探究眼神,收剑说:“你看好。”只见他脚尖轻点,自楼宇扶摇往上,动作轻盈如风,不多会儿便将两身衣服拿了下来。星然神情复杂:“轻功也叫御风?”“正是毒发,不是你让我歇着?”明景喘息一声,凑近星然,将她露出肩头的领口收紧,“不如你现在给我驱毒,我带你揽月摘星。”星然可不上他的当:“你不是调息便可压制毒发?”“我进了丹药。”明景见星然步步逼问,耸肩道:“如今丹药已尽,你若不愿,便去药房替我买些药材回来炼丹。我在这路口客栈等你。”明景流利地报出药方,给她钱催促:“快去。若买不回来,便拿你驱毒。”rou从容,海龙,黄狗肾,巴戟天……星然念着药方,越往药房走,越觉得不对劲。哎,等等,这些好像都是炼壮阳药的东西啊?20.临安长生门的弟子,果然只会用些yin邪法子。说什么修仙正道,白日飞升,都是过去的事。星然攥紧敞露的领口,很是无措。此时明景毒发,应是熬不住的。不买,他非吃了她不可;买,这些东西真有驱毒功效么?难不成以毒攻毒?他也不怕yuhuo焚身?“啊!”这条路高低不平,星然一脚踏空,险些摔倒。鼻尖撞上一股浓郁的药涩味,还有混杂的男人麝腥味,星然皱眉,慌忙分开说:“抱歉!撞疼你没有?”“无碍。”被撞的男人身形清瘦,夜色中看不清眉眼,开口虚弱却难掩文气,他缓缓捋平袖口。“谢谢你。”都怪自己光想着明景的事,星然鞠躬行礼:“我还有急事,多谢先生出手相助,感激不尽。”“哎?”男子讶然,似是要说什么,但星然已经往前跑开。药房与春院在一条街上。时辰不早,伙计瞥一眼星然,敷衍问:“哟,新来的姑娘?要春露膏,紧阴丸,还是鸽子血?”星然面上微红。想来是她穿着妓子的衣衫,伙计把她当做新入院的妓女了。见星然不答,伙计仔细一瞧,戏谑道:“年纪那么小,衣服都不合适,莫不成是个雏儿?是要买玉颜膏,还是止痛粉?晚上不学功夫偷跑,待会少不得一顿打。”“我要买这些。”提起柜上纸币写下药材斤两,星然一张钱票拍下:“正经用途。”这可不是妓子拿得出手的,更不提这清秀的字迹。“嗨,您看我这嘴。我这就给您拿!小姐您先那边请坐,马上给您配来!”伙计急忙招呼人出来帮忙。她要的药材多,还有两味连官爷都不舍得的名贵药材,掌柜亲自取给星然。“多谢。”收下找零,星然一直盯着伙计称取药材生怕有猫腻,走时才发现有人在前头柜台等候。正是被她撞到的那名文弱男子。一头长发未束,更显消瘦,像是久病之人。他没出声,低头似是在看星然写的药方,捂嘴轻咳。星然抱药材出门没几步,又听着那伙计的讥讽声:“这不是陈员外面前的大红人吗?昨天还和达官贵人们一起通宵达旦,好不快活呀!那叫声,吵得我整夜没睡,今天又有几个恩客?你还买什么壮阳粉浪费?有这钱不如去睡几个妓子,你也不白长那处!”简直不堪入耳。星然听见咳血的声音,回头,那男子面色极差地空手而出。“先生。”随他走了几步,星然忽追上前,连忙扶住快咳血倒地的人。她握住他的手腕,虚搭一把,被男子立刻甩开。“我不是什么先生。”他眼神闪躲,急忙拢袖:“不过是醉隐楼里的小倌罢了,别脏了小姐的手。”“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不过是替人跑腿的丫鬟。也是沦落游子。”从药堆里摸出三个小包,星然也不多话,直接塞到他手里:“这包平日以水煎服,这两包一同煎三个时辰,三日喝完。”他仍是不接,惊讶后凄惨一笑:“小姐夜间寻药,定是救急之用。我已是将死之人,不过贱命一条,何必浪费。”他的脉象虚浮,内火极重,阳气至顶转衰。显然龙阳许久,已是内亏。星然盯着他犹如修竹般的十指,默叹:“活下去,总有法子。”“不过淤泥沉沼。有何法子?”他自嘲一声,却见星然眸光坚定,似今夜看不见的星辰孤自闪烁。他竟觉得此时的自轻模样难看极了。“总比现在好。”星然轻声劝告:“我也帮不到别的,这不是施舍,更不是恩惠。你方才搭我一把,这是谢礼。”“在下临安。”他双手施礼不再推脱:“这礼极重,小姐若是不嫌弃,日后能用我跑腿劳役的地方,来醉隐楼寻我这小倌便是。”那可是春院啊……星然颇为尴尬地扯袖子,谨慎道:“先生从前是读书人,手上仍有墨香。不如赠我一副墨宝?”临安眼中闪光。风雅文礼,显然正合他想法。“可此处无墨无纸,如何相赠?”“不用。写在地上就是。”星然指树下的满地残花。古有人以雪题字,泼墨成画。雅兴寄情,友人相谈,何须那些框条。临安笑道:“小姐要什么字?祝词美赞,亦或是您的名字?”星然没有说自己名字:“便写明景二字罢。”初秋夜色静谧。残花衰败间,他以手写下一个名字。“如何?”临安不住咳嗽,想问她是否记清了。抬头,却见她静立默然,眼眸似水,唇边微笑。临安想他不用问了。她应是早就记在心里。“我便不打扰小姐急事,告辞。”他让开道,垂首低声道:“但愿不再见到小姐。”“嗯。”那便是没有难处,各自过活。星然只想着给明景送药,对临安这句话,想的简单。……刚进客栈,老板娘便上前招呼:“是明先生的人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