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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拉扯还坐在温泉池里的可恶的女王,恳求道,“回房间吧,我……我随便你做什么。”夏予阳装作板着脸,“叫我什么?”“真的可以吗?”不是没听清楚,是不敢相信,程一清试探地、犹豫地说出那两个字,“主……人?真的可以吗?”夏予阳站起身,温柔地亲了亲程一清的嘴唇,“你没有听错,我是认真的。宝贝,叫我主人吧。”程一清感觉就好像一夜暴富一样惊喜,甚至不顾规矩地拉扯着夏予阳,“回房间!回房间!”夏予阳一脸笑意也没有在意他握着自己的胳膊都有些痛了,这个孩子啊,没有名分、没有尊严地跟着自己这么久……大概是让自己有这份勇气去拥有一个人了吧。回到房间程一清快速地去清洗了一下自己,紧接就赶紧跪到女王面前。夏予阳指了指床,瞅着对方爬上床又跪坐着,小心翼翼地问道,“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喊您‘主人’吗?”正是因为深知这两个字对于她的分量以及重量,程一清才多渴望也没有提过。对大多数人来说,也许拥有着一个人对自己百般温顺是一件没有理由拒绝和不去享受的事情,但是夏予阳却不愿意。拥有的同时就等于给予,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只去享受。程一清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如果提出来的话,以夏予阳的性格或许不会拒绝,但是他不想让她做出违背本心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事情。陪伴她,让她尽可能地快乐和做自己,这就是程一清的初衷,他也一直都没有忘记。或许也正是这样无怨无悔、深情的陪伴才能让夏予阳说出,“是真的啊,宝贝,我想收你为奴,好吗?”“好!谢谢,谢谢主人!”程一清激动地哭了。“不哭啊,宝贝,做我的奴很辛苦的。”“不会的!我愿意,我愿意的,谢谢您。”所有陌生的关系的开始都期待以温暖的结局收场……夏予阳看着激动非凡的程一清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句电视剧里的台词。但是,所有坚不可摧的情感,都有着瞬间崩塌的可能。你呢?一清,我们是以温暖的结局收场、还是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里瞬间崩塌?周末两天很快就过去,沉浸在收奴的快乐或者说惶恐之中的夏予阳忽略了沈御……这个奇怪的男人像是开了追踪器,其实夏予阳并没有注意到,很多时候她和沈御都是同屏出现的。比如她在早餐厅倒咖啡,沈御就在对面拿甜点,再比如她站在酒店门口等着程一清开车过来,沈御就在酒店大堂遥望着她的背影。第三十四章漫长而冗杂的梦境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夏予阳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突然心脏没来由地锐痛、清晰无比。这个周末刻意被忽略的人……程一清站在一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静静地等着夏予阳犹豫几秒,然后解锁开门。“叮,欢迎回家。”夏予阳呆呆地站在门口没有反应,程一清扫了一眼客厅,快步走进一边拿出手机拨号,“喂,是120吗,我这边需要帮助,地址是……”客厅,安旭躺在沙发旁边一动不动,生死……不知。急救车的轰鸣声、嘈杂的医生问询、飞速推向手术室的车。夏予阳恍恍惚惚,像是身处一场漫长而冗杂的梦境。她梦见一场轮回,18岁的安旭对12岁的夏予阳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啦。”年幼的自己不客气地反驳,“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呢?”18岁的安旭稚气未脱,眉眼带笑,“那还得麻烦主人认真调教。”那时候会不会是最好的时光?她尚未经历世事复杂,而他从身到心的干净。她梦见告别,明明自己穿着短裙,安旭却围着围巾,他对自己笑,温柔又冰冷,他挥挥手转身走上高铁。她听见自己问,“我们还会再见吗?”也听见对方答,“有时间会再见的。”自己并没有哭,只是觉得心在一点一点下沉,蹲在站台上目送他乘坐的高铁驶出视线极远,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最终这黑点再消失不见。她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就此死去了,想了想又自嘲地觉得,不过是一个M罢了。她梦见第一次相遇,但似乎不是在记忆里的车上,好像在一间小酒馆。安旭陪着抽烟,眼睛里满盛着欲望和虚伪,她看得很清楚,却故作不知,挑逗般说道,“今夜我的床上应该有你。”成年人的世界并不需要了解地太透彻,有时候只是逢场作戏,一夜贪欢。她梦见她拿着鞭子抽向安旭,对方哭天喊地,一点儿都不是个合格的奴该表现出来的样子,嚎啕大哭的样子丑极了,丑得又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呢?好像想着,这么丑得样子,还是不要被别人看见好了。怎么会因为一个奴隶的“不听话”而起了独占的念头,还真是有趣。她梦见年迈的自己躺在摇椅上,旁边的安旭却依旧是年轻的样子,他递给自己茶水,他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听不清。他跪立的姿势依旧笔挺,自己却已经是风烛残年,伸出的手布满皱褶。她梦见自己坐在飞机上遥望晚霞,是真的坐在飞机上面。万米高空的风却异常柔和,像是情人的手。她梦见她站起来,比划了一个rose的动作,可惜身后没有jack的拥抱。所以“Youjump,Ijump”的台词也变成了独角戏。好像本来这世界上也就没有谁非谁不可,地球离了谁也都照常运转。她梦见一场森林里的逃亡,不知名的动物发出怪异的尖叫,她就一直往前跑啊跑。森林好大,小腿被丛林的荆棘划伤、鞋子也破掉了。追赶的声音不急不缓,她不敢回头看,一直往前跑。她梦见她躺在曾经的公寓里,床单下满是鲜血,她的表情平和,像是平常的午睡一般。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的“尸体”,看着走进房间的安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歇斯底里呼喊着“主人”,看着喧闹的医护人员走进来、再把自己抬出去,最终一切归于平静,只有床上令人目眦尽裂的可怕血迹。她梦见自己坐在一个悬崖边上的秋千,安旭在后面帮她摇啊、摇啊,秋千飞得很高,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松开手……生死往往就在一线之间,尽管死亡意味着再也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但是又何尝不是一了百了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她梦见身处在一团巨大的迷雾中,环顾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康庄大道,但不知道哪一条是通向死亡、还是通向生活。好像有人在呼唤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