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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还有夜里失眠多梦,四肢畏寒等症状?”太后点点头:“不错。”“想来今日太后是在cao心什么事而过于劳累了,此皆气血不足的症状,虽不是什么大毛病,太后身份尊贵,也应好好调理歇息才是,最好是让医女每日为您按摩头部几处重要xue位,以缓疲惫之感。”“哀家宫中的那些个医女技艺欠精,你既懂医,今日不妨就宿在永福宫,先给哀家按按,再给她们指点一二吧。”宫中待了多年,顺水推舟找个理由留人这种事太后做的一直很是熟练。太后此言一出,却是惊了众人,禁宫规矩森严,尤其是永福宫,从不留宫外之人过宿,而且太后金贵之躯,旁人又怎能近身?如今却留一个初见的小姑娘在宫中为自己按摩,可见容家荣宠之深,也可见太后今日之心为谁,艳羡者有之,嫉妒者有之,却皆无可奈何。云槿洛倒是不懂这些,想着太后也算是个长辈,既要求了,便不好推脱,点头称是。如此一番,花开美景,秋菊盛放,歌舞升平,也没几个人乐得欣赏了。☆、第八章晚膳飞泽告诉自己皇太后要在后花园办一场赏花会的时候,季郕衍便直觉他这位皇祖母动机不纯,诚如他所料,才听闻今日皇太后在宫中以身体不适为由留下云槿洛之后不久,他便收到了皇太后请他去永福宫用晚膳的旨意。他这位皇祖母……果真动机不纯。季郕衍放下手中公文,揉了揉额角,作为孙儿,祖母之意又怎敢不从?不过今日他这皇祖母的心思,倒是正合他意,不禁勾了勾唇角,当即令飞泽备马进宫。锦都气候向来和暖,便已是秋日,天色也比其他地方暗的晚些,此刻已是卯时过半,太阳也才刚落了小半,落日余晖,抬眼望去,一片红霞夺目,红砖绿瓦,全笼罩在金红相映的辉光中,别具一番美感。云槿洛到底未经过世事,十八岁的年纪,仍免不了一副单纯心性,此刻正蹲在永福宫门前,与皇太后养的一只白色波斯猫玩耍。季郕衍刚到永福宫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余晖的笼罩下,一人一猫在宫墙下玩耍的场景,心中微微一动,岁月静好,大概就是如此了。飞泽跟在季郕衍身侧,看着自家殿下望着人家云姑娘那温柔如水的神情,不禁在心中偷乐。他自十岁起便跟随在季郕衍左右,这么多年来,殿下在战场上的肃穆,朝堂上的严谨,和在太后面前的温润,哪般模样他未曾见过?唯独这为一个女子露出的发自内心的温柔神色,自遇见云姑娘之后,他才头一次在殿下脸上寻到。想来太子府后院空置了多年,不久便该有个女主子住进去了。季郕衍勾着唇角的一抹笑意,缓步上前,立在云槿洛身后:“没想到还能在这永福宫再见一次云姑娘。”赏花会结束后自家祖母便和众女眷一起回去了,云槿洛独自一人在永福宫待到现在,闲得无聊,此时闻声转过身去,见是季郕衍,心下自然欣喜,总算看见一个还算是相熟的人,,正准备随意打个招呼,又突然想起此番算是他们在灯会一别后第一次交谈,而现在自己既已他是当朝太子,也不好再已初时那般随性的态度相待,便放下怀着的白猫,站起身来,恭谨地行了一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季郕衍看着云槿洛明明欣喜,却又因为顾虑身份而刻意端着姿态的样子不禁好笑:“此地并无外人,你不必如此拘谨,在你面前,只有季郕衍,没有太子。”季郕衍都这样开口了,再端着便显得做作了,云槿洛索性放开了身心,一直端着大家闺秀的姿态她也确乎是不习惯,眨了眨眼,揶揄道:“那云槿洛多谢殿下厚恩啦。”虽称呼还是太子殿下,但季郕衍知道云槿洛已经放松了,笑了笑:“看了这皇宫,你感觉如何?”“嗯……和话本子上写的差不多,气势磅礴,金碧辉煌。”“那你可喜欢?”“喜欢倒是喜欢,只是未免太过拘束,爹爹常说我性子散漫,规矩森严的地方虽能对付,但总归不适合。”季郕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既不喜欢拘束之感,自己想办法给她造一个无忧无虑舒适自在的环境就好了。“说起来……”云槿洛再次抱起了那白猫逗弄,“你们皇宫的猫都这么肥吗?阿福是至今我见过最胖的猫。”季郕衍不自然地笑了笑,看着云槿洛怀中名为“阿福”的白猫回道:“可能是是伙食过好了些吧,皇祖母从不吝啬给这些宠物喂食。”飞泽看着自家殿下,抽了抽嘴角,大抵以前一来永福宫用膳就得劲儿给阿福喂食,让它从一只体态婀娜的俊猫长成如今这般肥硕模样的人是个假的太子殿下吧。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自然没错过自家侍卫的小表情,还顺便对着他笑了笑:“飞泽,你说是吧?”飞泽抖了抖:“是的没错。”“噢。”云槿洛点了点头,没再深究。飞泽在想,若日后云槿洛真的进了太子府,他家殿下是否也会不动声色地把自家媳妇儿喂得白白胖胖,滚圆滚圆的?嗯……这是个有待考证的好问题。不过如果是云姑娘,想来就算变得白白胖胖滚圆滚圆,身姿仪态也该还是能甩锦都平常女子十条街吧。莫名其妙被飞泽念叨的云槿洛打了个喷嚏。太后小憩醒后见到的便是自家孙儿和她认定的未来孙媳妇儿在宫门外抱着白猫相谈甚欢的情景,方才休息前云槿洛已为她按摩了一阵,舒服了不少,如今见此情状,更是身心愉悦。缓步上前,假意责备季郕衍道:“哀家邀你来用膳,不先来与哀家打个招呼,光顾着在这与小姑娘谈笑,你心里可还有我这个皇祖母?”季郕衍失笑:“来时祖母身前侍女便告诉孙儿祖母还在小憩,孙儿也是怕扰了皇祖母休息,才刻意在宫外等候,皇祖母可莫要冤枉了孙儿。”太后望着二人,越看越欢喜,也再无意嗔怪,招呼道:“也罢也罢,御厨该也把晚膳备好了,这个时辰你们也该饿了,快些来陪哀家用膳。”季郕衍和云槿洛点头称是。永福宫的膳食一向由御膳房最好的厨子掌勺,一桌珍馐美食,色香味俱全,光是看着便让云槿洛食欲大增,待内侍用银针一一验过毒之后,云槿洛正准备动筷一饱口腹之欲,鼻尖却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奇异香味。季郕衍不觉有异,他素日在永福宫用膳前都喜欢喝一碗特制的木樨清露,今日也不例外,正当他伸手去拿瓷碗的时候,却被云槿洛一把抓住衣袖拦住。在场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云槿洛竟如此大胆。季郕衍看着云槿洛皱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