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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提前和他商量好了通风报信的,说不定就是你们那个傻皇帝干的好事,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指望。”“闭嘴!”“还有,昨日晚上来的那个姓江的,和你们主子什么关系?我觉得他也不是一个善茬啊,虽说他的确帮了你们不少......”王敬攸按了按手里的刀,阴了脸,“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巫有道吹了吹胡子,顿时怂下来,“不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如果你们的主子不在了,他说的话还作不作数,我还能不能去楚都,做顾家的门客。”王敬攸气极,刚想骂一句做你娘的春秋大梦,转眼间看见对面的雪原上,奔赴着一道身影。不止一道,那身影的背后,还跟了一大批人,借着晨光,还能瞧见队伍里押运的成车粮草。松了一口气,王敬攸道幸好巫有道这厮不是乌鸦嘴,朝廷果然还是派了援军过来。宋寒枝率先奔了过来,王敬攸一见是她,莫名地安心了不少,忙迎了上去,“宋姑娘!”“顾止淮就是在这里出事的?”宋寒枝仰头看着已经崩了一半的雪山,在远处不觉得,而如今站在这里,只觉得这山异常陡峭,饶是折了一半,也高耸拔地,茫茫一片,寻个人谈何容易。“是的。”“你先安排人把粮草卸下来,看看还能撑几天,我去雪山上看一遭,你跟着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我清楚说一遍。”宋寒枝连马都没有下,转而沿着小径上了雪山。“好。”王敬攸踹了巫有道,牵过一匹马,跟在宋寒枝后面,将整件事情大略地跟她讲了一遍。原是两日前,顾止淮带着人从九渊山折返,途中便要路过这地方。列王曾经给过顾止淮地图,地图上其他地方没有问题,唯独此地与地图有出入,且地形复杂,峡谷众多,顾止淮知道不对劲,便决定绕开此地,又恰逢天色晚了,便在离此地十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准备第二日离开。坏就坏在顾止淮带在身边的影卫上。这帮人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半夜三更突然暴起,要赶着回楚都,顾止淮方被吵醒,这些影卫就集体跑了出去,慌不择路,黑夜中恰巧跑进了这里。顾止淮怕他们出事,半夜时分披了衣衫就出来,带着人赶到此地时,峡谷的入口显出火光,一群身份不明的人陡然出现,在雪山下大闹一通,那些逃跑的影卫一时停了下来,顾止淮不顾危险冲上前去,将他们揪了回来。顾止淮一人走在最前方,后面的人尚未跟上来,就听见轰隆轰隆的巨响,月色瞬间被遮下去,抬头一看,灰茫茫的天色被一团阴影侵袭,峡谷下方顿时卷起一阵雪沫,打得众人身形不稳。原来是经过峡谷入口处那一群人的闹腾,雪崩了。雪崩时,顾止淮与影卫正处于峡谷的中央地带,众人想要去救,却被顾止淮阻止了。铺天盖地的雪落下来,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半山的雪就堵住了谷口。听到这里,宋寒枝身下的马突然陷进了雪地里,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宋寒枝有些头疼。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顾止淮时,他就是因为影卫而受的伤。说来也挺无奈,顾止淮这人凶神恶煞,明明一副冰冷心肠的样子,却总是看不得手下的人受伤,以身犯险的事情做了无数遭,偏偏还是一意孤行。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宋寒枝回忆道:“你刚刚说,是两日前出的事?”“是啊。”按江修齐说的日子,顾止淮应该早就出事了才对,可王敬伦说这事就发生在两日前,两日前?那时候她都离开楚都了。这么说,江修齐倒真是“未卜先知”了?先前自己推测,江北与楚都的信件往来被人截下了,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江修齐干的。可他不仅骗了自己,更骗了满朝文武,提前将自己安排过来,目的是何?难不成他想救下顾止淮?“不对。”宋寒枝摇摇头,“不会这样的。”江修齐现在的主子是楚秉文,他没有理由骗了楚秉文,为顾止淮谋划。那此事可就真说不通了。“宋姑娘?”王敬伦见宋寒枝变了脸色,心下也疑惑起来,“楚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昨日夜间江总管突然来到了此地,我看他面色不对......”宋寒枝陡然转过了头,“等等,你说昨夜谁来了?”“江总管啊。他昨夜突然出现,还帮我们寻了主子一会儿,可后来有人送了信,说是丞相让他立马去处理一些急事,便把粮草都留了下来,带着人走了。”王敬伦见宋寒枝脸色越发奇怪,以为他是在担心顾止淮的安危,忙道:“姑娘不必太忧心,我家主子在江北待过几年,遇到雪崩是常事,往些日子我们一起也遇到过,主子知道抽身之法,况且现在只是进谷的路线被堵住了而已,丞相都没说什么,应该没有大碍的。”宋寒枝的脑子愈发糊涂起来,“丞相?王敬伦,你到底知不知道南中那边发生了什么?江修齐做了什么你们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情吗?”“南中,南中那边不是好好的吗,丞相来信说,他们都已经回楚都了,至于江总管,他做了什么事吗?昨夜他来替我们寻主子时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啊。”宋寒枝无暇跟他解释了,“江修齐是在哪里帮你们寻人的?带我过去,另外,你待会儿下山的时候问一下你哥哥王敬伦,问一下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会跟你解释清楚的。”江修齐知道的那么多,他选择去搜寻的地方自然有他的道理,与其无头绪地乱找,不如去碰碰运气。走在路上,寒风偶过,想到这里的人对丞相和江修齐的事情一无所知,宋寒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止淮,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若是知道了外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会怎样呢?第51章第51章走了一刻钟,二人才来到前一晚江修齐命人挖掘的地方。脚下的雪越发松软,马蹄落在雪里,几乎能陷进去一半,宋寒枝四处打量着,头顶的两座雪山在此地逼仄到了极致,落下的半山雪成了一堵厚高的墙,挡在这里,连峡谷里的风都吹不出来。雪山之地最忌喧哗,往来搜寻的士兵见了那晚的教训,缄默异常,安安静静。“昨夜江修齐命人在这里挖了多久?”“一个时辰不到,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匆匆交待了几句就走了。”“这样啊。”宋寒枝招呼几个人过来,“你们把这地上的雪清一清,清完了再多叫几个人过来。”“姑娘这是做什么?”“我觉得,这里说不定能找到路进去,试试吧,总比广撒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