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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事有赵寅的参与,我不能轻易把你也牵进去。”“这就是你什么都不说的理由?我不接受。”宋寒枝吐字的气息撩到耳畔,顾止淮不自觉又吻了上去,身下一片柔软,他觉得,脑子里的理智正在慢慢被蚕食。桌上的蜡烛噼里啪啦炸响油滴,宋寒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快要被顾止淮褪下,连胸前那一抹白束也露了出来。“顾止淮,你想要睡我?”顾止淮咬上她的脖子,埋首下去,并不答话。“你等等。”他仍旧不听指挥。宋寒枝强行从他身下钻了出去,顾止淮一只手揽上她的肩头,她顺势翻身倒下,将顾止淮压在了身下。“顾止淮,你记着,不是你睡我,是我睡你。”她褪尽了衣衫,环上他的脖子,低头吻了下去。顾止淮眼里深如泉冰,他看着俯身下来的人,身段似玉,斜发半拢,颈下一抹春色摇晃,心下最后一根弦,断了。顾止淮哑着嗓子,反而咬上宋寒枝的唇,双手迎上玲珑腰,便不顾宋寒枝的惊呼,将她压在身下。“这种事情,还是我来。”蓬勃的热气从口中吐出,宋寒枝眼看着顾止淮覆在了她身上,长发洒下来,将她隔进了一方小天地。油灯灭了,地上衣裳散落,床上的二人,却是紧紧抱在了一起。双方都是未经人事,却在这事上没有半分生涩,尤其是顾止淮,长时间以来压抑的情感让他有如躁兽,几乎是在疯狂地索取。宋寒枝的手陷进他的长发里,她挺起腰,说:“顾止淮,你冷静一点。”转而,她的嘴就被堵上。顾止淮不想冷静,一点也不想,身下的宋寒枝像是会上瘾的糖,他一旦尝过,就再也不想停下来。末了,宋寒枝的手紧紧攥住被褥,短暂的窒息感袭来,顾止淮俯下身子,泛潮的头发落在她胸前,随之一同起伏。他低头,咬住宋寒枝耳垂:“哥哥有一个孩子了,我很羡慕,要不,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宋寒枝瞪他:“八字还没一撇,你想的可真多。”顾止淮低笑一声,并没有打算劝她,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他掀开被子,又起一波。直到天色将明,顾止淮才肯放过宋寒枝,折腾了一夜,她早已累趴下,枕在他臂间沉沉睡了过去。顾止淮低头看着她,卷起一抹她鬓间的发,在手里不断缠绕,最后又低头吻了下去,从眉间,一直到锁骨,哪一处都不肯放过。他要对她十万分的好,顾止淮心想。从来没试过女人滋味的他,明显是尝到了甜头,轻声下床,他打来水,抱起宋寒枝,给她洗澡。洗着洗着,他又不自觉抵上她的唇。水里的宋寒枝胴体尽显,顾止淮也很奇怪,小时候她明明是个干瘦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他爱不释手的尤物,看来吃好饭很重要,他以后要宋寒枝再多吃点才行。宋寒枝被吻醒,她看了看袭上来的顾止淮,往后退开,混蛋,折磨了她一夜不够,天都要亮了还不让她休息。“你让开,我自己洗。”顾止淮哪里会让,不顾水里人的战栗,五指修长,拂过滑腻的皮肤,好不容易洗完,他抱着宋寒枝回到床上。宋寒枝往里挪了几分:“够了啊,我要休息了。”顾止淮搂着她在怀里,低头亲上她的额头,男人说:“我想把你接进府里。”这是他压在心底多年的想法,横竖赵攸宁只是个摆设,与她成亲的是自己哥哥的灵牌。哥哥的妻有了,他却还没有。可他又有些犹豫,眼下他终于把赵家拉了过来,正是与小皇帝争斗的风口浪尖,他怕明目张胆把宋寒枝接回府里,会给她招来祸事。宋寒枝想了想,她说:“顾止淮,我不傻,要是我被你接回府里,是不是就要永远藏着了?”男人说:“你说的不准确,藏是要藏着的,不过不是永远,可能要等我整垮了小皇帝之后。”低了头,宋寒枝不自觉牵上顾止淮的手,他的手很好看,晨色熹微下显出淡白,指尖是凉的,凉的她想放在身体上焐热。她说:“顾止淮,你还记得两年前,我在江北同你说过的话吗?”男人低眸,眼里又卷起江北漫天的风雪,那时候,他的宋寒枝,靠着孱弱的身躯,一步一步杀到江北,对他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跟着你,杀到最后。她还说,顾止淮你不要放弃,我会陪着你,把别人欠你的,都讨回来。而现在,他当真成了乱臣贼子,宋寒枝也跟着他,毫无怨言。“我记得,什么都记得。”男人低首,将怀里的人搂得又紧了些。“我想继续待在影门,我手里的刀,不能放。我要等着有一天你报尽所有仇,能坐享四方太平了,再停手。”男人没说话,她又说:“我会的不多,但至少让我帮帮你,或者,不要让我拖后腿。”“顾止淮,你信我好不好。”顾止淮不能再听了,他怕自己会当着她的面哭出来,只好又压在她身上,将宋寒枝剩下的话堵回去。宋寒枝从来就是他的软肋,是插在他心上摇晃不停的刀,所以每次宋寒枝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最敏感的神经。他想起以往对她的情绪失控,甚至是吼她,当着她的面发脾气,心下就一阵战栗。顾止淮,宋寒枝骂得对,你就是混蛋,你忘了她当初是以如何的虔诚,答应陪你走下去的,却自私自利地想要牺牲掉她最后的自由,把她捆在身边。男人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要是让我发现你受了任何伤,这些话就不作数了,我会把你接回府里,好好养着。”宋寒枝环上他的脖子,笑得不行:“油嘴滑舌,你要是早几年给我说这些,我一定就答应了。”无论什么时候,一个男人说我养你,对女子来说,都是莫大的心悸,可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这些话对她作用不大。男人又皱眉,“不是油嘴滑舌,我是认真的。”宋寒枝又笑。“顾止淮,你什么时候开始动起睡我这样危险的心思的?”她伸手揽住顾止淮的腰,埋首在他胸前。男人眼底划过热流,他沉下身子,抓过宋寒枝的手抵在褥子里,说:“不知道,反正很久了。”是很久了,可惜宋寒枝性子烈,他一直没找着机会。昨夜凭着三分酒力,三分混劲,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你们男人真的是,就没有安过好心思。”“我是个正常人,天天看着你在我眼前晃,怎会不动心思?”他低首,托起宋寒枝的腰,覆了上去。“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