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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提起另一个话题,“说是四时院会议,不如说是召开在四时院的阴阳道会议。四时院不会参与进来。参与会议的人的真正目的是会议之后的交际时间。不管是家族之间的交际,还是与四时院的交际。这是第一次四时院会议召开在京都。所以,来的人格外的多。”“第一次召开在京都?”名取周一一愣。“众所周知,京都是花开院的地盘,数百年来,没有一个家族的势力踏足京都。这一次会议居然召开在京都不令人感到惊讶吗?”的场反问。花开院的领头是个称得上年幼的少女,她虽然竭力不露怯,但是合拢的攥紧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就近来羽衣狐作乱,我仅代表花开院一族有一事想与诸君相商。”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的声音。花开院柚罗深吸一口气,“我花开元一族世代镇守京都,羽衣狐祸乱百年,此前八次,皆我一族戮力同心,不惜代价将之剿灭。”花开院一族独自镇压京都大阵,伤亡颇多,一支支分家绝嗣。但也因此享受了京都数百年荣华和灵气道场。羽衣狐不知来处,自称是安倍晴明的母亲。盘踞京都百年,为了生下晴明而屡翻作乱。她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四百年前,她寄身在丰臣秀赖之母淀姬身上。最后却被花开院一族联合奴良组历经千难击败。百年来无论情形如何危急,花开院从未向其他家族张开嘴请求援助。原因很简单。京都,谁都想占据一席之地。尽管百年前世俗的权力中心已经转移去江户,但是京都灵气充裕且有平安京余韵。花开院一族能独占多年全赖镇守之功。它只要向其他家族求助,其他家族就有充分的理由进驻京都,乃至瓜分京都。的场静司沉静地垂眸。这才是今日四时院惯常会议人来得如此之齐的最主要原因。“羽衣狐作为转生妖怪,附身在幼童体内,以憎恨、嫉妒、愤怒、绝望等怨念为力量来源。每一次转生她的力量就会越强,这已经是她第九次转生了,在她第十次转生她的力量将会到达顶峰。所以,下一次转生前务必要将其彻底消灭。”花开元柚罗越说越流畅,年轻的女孩真心为那个恐怖的结局而担忧紧张。“在此,请诸位助我花开院一族一臂之力。”在场所有阴阳师却都不动声色。柚罗说完,无一人开口。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她很支持族内这个求援的行为,她觉得这种危局就该携手同行,这样也能减少家族内的伤亡。她来时哥哥嗤笑说叫她平常心走个过场就行。她想怎么能是个过场呢。虽然这些阴阳师前辈会为了苍生未来而应下,但她也要诚恳再诚恳。屋内死寂。花开元柚罗有些茫然地四顾。名取周一都忍不住有点同情这个女孩了。听说这位天赋顶尖,但是人却很天真。听说羽衣狐一世比一世强,但是总有尚且弱小的时候,花开院始终只将之封印不将之消灭是为了什么呢?花开院是真的没有办法消灭她吗?羽衣狐寄身身体,再强大她的身躯也如人类般孱弱。羽衣狐不难死,难的是如何组织她转世。这或许对普通的阴阳道世家很困难。但是花开院啊,它是芦屋道满的后裔。是那个与晴明相提并论、争锋相对的道满的后代。御门院坐在晴明的遗产上风光千年,花开院也一样。谁会相信花开院没有一二隐藏的“遗产”呢,就像御门院被人广为忌惮的一二原因不正是外面的人怀疑御门院藏有晴明留下的珍宝吗?终于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族长开口了。“此事攸关京都存亡,吾等自然义不容辞。”他摸了摸他的胡子,“可是这京都重建的后续嘛~”啧。还没开打,就想着战后的战利品瓜分呢。“老朽倚老卖老,厚颜多嘴,此事少主可做得了主吗?”老家主一脸和蔼,半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战后的利益分配,在此时能定下吗?花开院柚罗愣住,她没太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欸……这,现下是否先商讨如何对付那羽衣狐?”她懵懂地问。室内又一阵窃窃私语。无人搭话。御门院泰世却在此时开口了,他语气淡淡,“在下从家中带了一物来,或许能派上用场。”他平淡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眼中一亮,所有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御门院泰世仍是十分平静的从袖中掏出一个木匣。平平无奇的木匣,其中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书卷。表面锦绣流云纹,一轮圆月在云间,做工精湛,看上去完全是崭新。御门院泰世却道:“这是先祖留下的一本书卷。”在场人全部倒吸一口气。抽气声整齐划一。先祖。安倍晴明。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情形下,却无人再小声说话,都紧紧盯着那本手札。泰世戴上手套小心展开了书卷。书卷表面却浮动起细碎的光芒。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灵力。千年后的阴阳师大胆猜测晴明的强大,书卷上的灵力历经千年仍旧煌煌其光,而这卷千年前的书卷在强大的灵力下保存得新如昨日写就。若非打开书卷,在场人竟都未曾察觉到它丝毫的不凡。所有阴阳师几乎同时都在想一件事。晴明该有多么强大?书卷上留下的字符漂浮在空中。不认识的字符,弯曲繁复,歪歪扭扭,但没有人敢小觑。御门院泰世介绍道,“先祖曾留言,千年后用之。在下以为,此正是用时。”御门院好大的手笔!所有阴阳家家主神情庄肃,似乎都被震住了。花开院柚罗一脸感动。的场静司单手按住右眼,他在想,御门院一族这是对京都势在必得吗?要是这样就有些麻烦了。或是有别的打算?御门院和花开院的异常,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他的场家该如何做呢。名取周一看着那在半空闪亮的字符,他左看右看,表情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复杂。半晌,他深吸一口气,试着把那字符连成单词。信手在纸上写下他看出的单词。名取:“…………”dernièreneige最后一场雪。他抬头再去看。御门院泰世已经将书卷收起来了。他戳了戳的场的胳膊。“的场,你觉得这个书卷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当然是强大的武器。名取周一装作没看见他像在看傻子的表情,继续道,“你觉得像不像一首情诗?”的场静司选择问他是不是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