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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承远哥哥娶谁,他娶徐幼姝也好,娶别家女也罢,都与我无关。但是若要我去劝说承远哥哥娶徐幼姝,别说我不会答应,便是我去了承远哥哥也不会答应的。恕女儿直言,若然爹爹逼迫太过,承远哥哥还会对徐家产生芥蒂之心。”这番话是徐幼宁的肺腑之言。卫承远看着是个文弱书生,实际上是一个性格坚毅的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更改。如若徐启平逼迫太过,卫承远非但不会答应,反倒会疏远徐家。“我明白了。幼宁,你无需再担忧此事。”徐启平叹道。徐幼宁不知道爹爹听进去了多少,她只能言尽于此,她转过身,朝徐老太太一拜:“祖母,夜深了,您早些歇息吧。”“好,好,你路上小心。”看着徐幼宁要走,徐老太太又有了眼泪。徐幼宁拉着老太太的手安慰道:“祖母,别担心,往后我每月都回来看您一回。”“当真?”“当然是真的。”看着祖母气色恢复如初,徐幼宁这回是真放了心,上了马车,她挑起车帘,朝莲花巷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从前在东宫的时候,她天天盼着能回莲花巷。此时看着莲花巷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竟然毫无触动,甚至觉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太子应允她随时想回就回,可徐幼宁觉得,往后她不会回来得多勤快。回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正在批阅奏折。他右手尚未恢复力气,书写起来并不顺畅,因怕朝臣从字迹中看出端倪,这阵子所有奏折都是有王吉代笔书写。见徐幼宁回来,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殿下。”徐幼宁上前道。太子看着她神情落寞的模样,微微蹙眉:“怎么回家了还是不高兴?”徐幼宁摇头,“没有不高兴。”顿了顿,又道,“殿下,我有些累了,先回屋去了。”不等太子发话,她自己便去屏风后天换衣裳了。太子一言不发,看着屏风后头更衣的身影晃动,忽然站起身,往屏风那边走去。素心一看到他过来,忙低下头将徐幼宁褪下的衣裳抱在怀里走了出去。徐幼宁原本伸手由着素心伺候,没提防素心抱着她的衣裳便跑了。她顿时猜到了什么,一回头便见到了太子。“殿下,你……”徐幼宁羞恼死了。素心刚她的衫子去了,身上就挂了一件水绿色的肚兜。太子也不多说话,上前便将她抱在怀里。不过,他到底伤了一只右手,左手虽然虽然可以困住徐幼宁不让她跑,右手却不能去他想去的地儿。饶是如此,徐幼宁仍是觉得窘迫。他长得高,即便身上挂个肚兜,落在他眼里跟没挂差不多。“在家里受了气?”徐幼宁“嗯”了一声。太子冷笑,在她身后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你在家受气,回来就把气撒我身上?”“我哪有撒气。”说是这么说,徐幼宁心中却想笑。好像,似乎,回来的时候是没给他好脸色瞧。她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又想什么了?”“你觉得我太放肆了?”徐幼宁小心翼翼地问。太子道:“倒也无妨。”徐幼宁低下头,额头抵在他的肩膀。“说吧,谁给你气受了?”徐幼宁心里本来就是委屈的,不光是是徐幼姝和陈氏的贪得无厌,还有爹爹的纵容和祖母的妥协。太子一问,她便忍不住道:“就是我那个嫡母和meimei,她们……”刚起了个头,徐幼宁便意识到这份委屈不能向太子抱怨,立马噤了声。太子眯着眼睛,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其实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徐幼宁小声解释道。“我记得,你那个meimei脾气很不好。”徐幼宁点头:“她是嫡女,又是幼妹,从小娇生惯养的,脾气大些我也习惯了。”太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徐幼宁。“我听说,你们家想把她许配给卫承远?”徐幼宁吃了一惊。她可没跟他说过这种事。很显然,这是素心禀告给他的。徐幼宁知道否认也没有用,只能低下头不吭气。“怎么着,婚事定了?”太子似笑非笑,“可喜可贺。”徐幼宁摇头。“那是婚事取消了?”太子的眼眸越发捉摸不透,“也不对,若是婚事取消,你应当高兴才是。”“我为何高兴?她的婚事如何与我无关。”太子的语气怪怪的,徐幼宁听着不对劲,忙分辩道。说是这么说,她觉得自己底气不足。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吗?未必。卫承远离她如今的生活很远了,可他毕竟是曾经存在在她心里的一个人。哪怕眼下变成了一根刺,也不是轻易就能拔掉的。徐幼宁眼神中的落寞当然瞒不过太子,他冷冷道:“是吗?那我明日便下一道旨意,给卫承远和你的meimei赐婚,成全他们的美事。”“不要。”徐幼宁下意识地喊道,旋即看到太子的脸色越发阴沉。“徐幼宁,你不是说与你无关么?”“是与我无关,”徐幼宁低下头,压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小声道:“可是,也与殿下无关。”“徐幼宁。”太子骤然换了语气。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公然顶撞他,真是纵容不得。徐幼宁觉得这事没法说清楚了,眼见他动了怒,便咬着唇,悄悄看他一眼,娇娇柔柔的说:“殿下,我累了,站着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果真,一句软语说出,他也没了气势。他伸手,在她额发上轻轻撩过。“出汗了?”酷暑难耐,便是夜里出门也少不得冒些薄汗。太子压低了声音,凑到徐幼宁的耳边:“我出了身汗,若你帮我冲个凉,今儿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什么?帮他冲凉。徐幼宁只觉得一股子热劲儿冲上头顶,烧得她耳根子疼。“我有孕在身,怕是伺候不好。”“怕什么,你如今放肆惯了,伺候得不好,我也不会罚你。”“不要。”徐幼宁瞅准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太子不妨,整个人往屏风旁边倒去。好在这座屏风底座是紫檀木的,才不至于将屏风压倒。饶是太子没有摔倒,撞在紫檀木的架子上吃痛不已。“跑什么,当心摔倒。”徐幼宁急匆匆跑到衣柜前,自己抓了一件寝衣穿上,方才看向太子那边。见他没有摔倒,心下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