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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还说我身上脏呢,这会儿你倒不嫌弃了!”太子的嘴不得闲,只能由着徐幼宁骂,等到他吃够了,方才松开她。“脏就脏了,将就些也就罢了。”这人,做这么无耻的事,还不忘嫌弃她脏。徐幼宁知道,想让他帮自己穿衣裳是不能够了,趁他不备,赶紧将凉衫抢到手里。太子道:“叫你别穿了,穿上之后一会儿还要脱下来,多麻烦。”“你别闹了,今天不是还得防着刺客,你别大意。”看着徐幼宁羞红了脸的样子,太子忍不住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说,你是不是想要了。”“你胡说什么,我是说刺客的事你到底想到对策了没有,要不要把锦衣卫的人喊过来?”太子答非所问:“你每回都叫我走开,手却死死抓着我不放。”“当我对牛弹琴了,别说了,成吗?”徐幼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换了衣裳,要是有人到院子里来怎么办?”太子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就乖乖躺在这屋里,有什么事我来办就成。”话音刚落,院子里头就响起了敲门声。“何人?”太子沉了声音,高声问道。“奴婢韩娟,给殿下送了些衣裳物品过来。”听着声音,像是那个韩嬷嬷。“老实呆着。”太子低声对徐幼宁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燕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已经不见踪迹,太子站在起初徐幼宁呆的那间屋子的门前,不疾不徐道:“进来。”韩嬷嬷自己推开门,捧着一个托盘而入,那托盘上显然摆的都是床单被褥一类的东西。“殿下,文山别院往日没有贵人涉足,因为只备了干净常服供殿下和小主更换。”太子冷冷道:“刚才为何不送过来?”那韩嬷嬷被太子质问,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奴婢只是按锦衣卫大人的吩咐做事。”“锦衣卫何人的吩咐?”“孙涛孙千户。”太子的眸光在韩嬷嬷身上扫了一遍,倨傲道:“放下吧,手脚轻些,别扰了幼宁的清梦。”作者有话要说: 燕渟搬着小板凳坐在走廊上,屋里传来奇怪的声音。emmm,他们在干什么?第52章韩嬷嬷见太子不愿让她进屋,将托盘放到廊下,又道:“厨房那边备了膳食,不知殿下是否现在传膳。”“传。”说完,太子道,“在院子里摆饭,那么小的屋子,如何用膳?”“是。”韩嬷嬷恭敬退下,没多时送来了茶具、水盆等物,还搬了个炉子在院子里烧了一壶热水。另有两个年迈的内侍将院子里的石桌石椅擦了一遍,又铺上了桌布。没多时韩嬷嬷便呈上的膳食。太子原本以为是他们折腾不出什么好东西,粗粗扫了一眼,却发现呈上来的都是宫中的正经御膳,酒盏菜碗皆是纯金制成,筷子勺子则是纯银的,菜式亦是凤天鹅、暴腌鸡、荔枝猪rou这些宫中常见的菜肴。韩嬷嬷见太子看过来,难得地主动回了话:“别院中的厨师都是犯了错的御厨,手艺与宫中御厨没差的,殿下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今晚便如此吧,明儿早膳多备些爽口的小菜。”徐幼宁的身孕五个多月了,如今不大害喜,胃口还不错,早膳若是备少了,她指定不高兴。“奴婢会吩咐下去。”韩嬷嬷躬身应下,退了出去。待院门关上,徐幼宁便开了门,一见院子里摆着饭菜,赶忙跑过来,越看越觉得生气:“这些人,真是看人下菜碟,给我就只有白粥咸菜,给你就整这么多大菜。”太子递了一双筷子到徐幼宁手中,得意地笑道:“所以你以后得跟紧了我,否则就只能吃白粥咸菜。”徐幼宁接过筷子,重重“哼”了一声。刚夹起一块鸡,忽然想起了什么:“燕渟呢?”太子还没说话,边上那间屋子的门就开了,燕渟从里头走出来,“我还没走。”“你是不是也没吃饭,快过来坐下吧。”徐幼宁压根懒得问太子的意见,径直就招呼燕渟过来。燕渟倒是没说什么,只坐在了徐幼宁的身边.桌上只摆了两副碗筷,徐幼宁拿了一双,太子的那一双他自然不会给燕渟。徐幼宁把自己手上那一双筷子递到燕渟手上:“刚才我吃了你给的烧鸡和包子,这会儿肚子还撑着,你吃吧。”燕渟道:“你没吃的那些我刚才在屋里都吃了,也不饿的。”徐幼宁见他这样,知道他心里也是不肯跟太子同桌用膳的,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她拿起碗,夹了两块鸡,又夹了一些叶子菜,然后将碗递到燕渟跟前。“吃点菜蔬,免得上火。”她把碗筷都递到跟前了,燕渟没有再推辞,很领情地接过了碗筷。“燕渟,你……”徐幼宁正想说话,太子忽然夹起一块酥炸rou塞到她嘴里。徐幼宁嘴巴里塞了rou,自然不能再说话。太子慢条斯理道:“食不言,寝不语。”她明白,太子就是不喜欢她跟燕渟说话,可她又不是想跟燕渟闲聊,只是想问问今晚的刺客到底怎么回事。石桌旁的三个人都默默吃饭。徐幼宁虽然没有碗筷,太子不时地会喂她些东西。不知怎么地,徐幼宁想起了平常在东宫,小路子喂大黄的情景。“殿下,东宫里的人都走了,那大黄怎么办?”徐幼宁忽然道。太子见她吃也不专心吃,拿筷子敲了她的脑袋,“又不是走得一个人都不剩,都什么时候,还在管狗。”徐幼宁正想说话,燕渟放下碗筷,干咳了一声。“你吃饱了?”徐幼宁问。“嗯。”燕渟点头,“幼宁,若你也吃好了,便回屋呆着吧,今晚不管发生什么动静,都别出门,也别开门。”太阳快落山了,天上只看得见紫红色的云。一想到刺客,她的心不禁突突突地跳起来。“真的会来啊?”这话一问出,太子和燕渟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徐幼宁望向太子:“是谁啊?总不会是皇上吧?”太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父皇要杀人,哪里用得着做这些事,只是些龌龊鼠辈罢了,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你千万别轻敌,上次你还……”徐幼宁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看了燕渟一眼。上回太子差点丢了性命,徐幼宁心里最大的嫌犯就是燕渟。虽然她很相信燕渟,但是那么多人想杀太子,燕渟跟太子同桌吃饭,燕渟才是最好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