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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带着侍卫呢!”李深扫了一眼徐幼宁身后的两个侍卫,微微颔首。徐幼宁跟珣儿道了别,匆忙往前头去了,沿街找了两家医馆都没有见到人,直到在第三家医馆门口,方才见到坐在街边台阶上的卫承远。“承远哥哥。”徐幼宁急忙跑上前,关切道,“听说你受伤了,大夫给你瞧过了吗?”卫承远摇头:“里头都是比我伤得更重的人,我还是不进去为好。”方才闹出的乱子太大,受伤的绝对不止二十几人,徐幼宁连着跑了三家医馆,每一家都是人满为患。“你哪里伤着了?”“方才不小心崴脚了,又被人踩了几下,差点伤到珣儿。”卫承远语气尽是自责。“你别这么说,珣儿都告诉我了,是你保护了他。”方才徐幼宁自己被人撞倒,李深也来拉她,若不是有卫承远在,珣儿定然会被慌乱的人群踩踏。卫承远看着徐幼宁担忧的模样,定定道:“珣儿是你的孩子,我当然要护好他,否则,我拿什么颜面见你。”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徐幼宁愧疚地低下头。“承远哥哥,你先随我回公主府吧,我让府医帮你瞧瞧。”说完,徐幼宁立马补道,“你是为了救珣儿受的伤,不许推辞。”“好,不推辞。”在街边候了片刻,徐幼宁的侍卫赶了马车前来,帮忙将卫承远扶上了马车。“走吧,回公主府。”徐幼宁放下车帘,转过身,看向卫承远:“承远哥哥,除了脚踝,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卫承远摇了摇头,看着徐幼宁的目光一直意味不明。“有什么事吗?”徐幼宁问道。“那个……”“承远哥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珣儿的那个侍卫。”“啊?”徐幼宁惊愕了一下,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强自镇定下来,故作轻松的问,“他……他怎么了,对你不敬吗?”卫承远定定看着惊如小鹿的徐幼宁,过了一会儿,方将目光移开,“无事。”徐幼宁心中不安,预感卫承远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卫承远若是看破不说破,她跟着装傻是最好的办法。两人一路无言,马车行到了公主府门口,一下马车,便见月芽迎了上前。“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在衙门听说四方街出事了,不放心,赶回来瞧瞧,公主,你没受伤吧?”徐幼宁摇头:“我和珣儿都没事,只是承远哥哥受了伤。”月芽抬眼,见侍卫扶着卫承远从马车上下来,顿时吓了一跳,“我马上去叫府医。”匆匆往里去了。“当心台阶。”徐幼宁回过头,见卫承远一蹦一蹦地往上走,赶忙提醒道。为了气派,公主府门前的台阶都修得很高,好在门口的侍卫有眼力见,很快叫来了两座步撵,将徐幼宁和卫承远抬了进去。因着卫承远是客,可以侍卫们将他抬到了客房,刚把他扶进屋子,月芽正好领着府医赶到,一番诊治过后,说卫承远脚踝骨折了,需要静养,不宜挪动。听到这里,徐幼宁自然愧疚,便道:“既是如此,承远哥哥,你就在公主府养伤吧。”“幼宁,我有住的地方,再说了,你这里人多差人扶我一把,再叫个轿子,把我抬回去就是。”“那可不行,你是因为救珣儿受的伤,我得让你伤好了才离开,否则,珣儿也不会答应的。”“就是就是,”徐幼宁话音刚落,珣儿的声音就从外头传了进来,他笃笃笃地跑进来,看见卫承远坐在榻上,脚踝上缠着重重绷带,顿时内疚起来,“承远叔叔,都怪我不好,害你受伤了。”卫承远拍了拍珣儿的肩膀:“怎么能怪你呢,是叔叔没用,被人一技便崴了脚,又摔倒叫人踩了,差点连累你受伤,万幸你无事。”“那你也是因为抱着我才会站不稳啊。”珣儿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都怪我太胖了。”这回不等卫承远说话,徐幼宁抢着道:“不胖不胖,我的珣儿一点也不胖,今天只是发生了意外,珣儿没做错什么事,不过承远叔叔受伤是为了保护珣儿,所以珣儿要照顾好承远叔叔,知道吗?”“知道了。承远叔叔,我会每天过来看你的。”珣儿拍着胸脯保证。“好了,珣儿,你今儿还没午睡呢,让雅歌姑姑带你去午睡,晚上娘亲让人准备一桌好吃的东西,咱们请承远叔叔吃饭。”“娘亲,我想要你陪我。”珣儿缠着徐幼宁的胳膊不肯走。刚才进来的时候,父王就给了他一个密令,要他时时刻刻跟着徐幼宁,不叫徐幼宁跟卫承远独处。为了能早些学习骑射,珣儿只能拼了。徐幼宁哪里受得住珣儿的软磨硬泡,只好转过来对卫承远道:“我先带珣儿回去,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外头的人。”她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让卫承远静养也好。卫承远颔首:“放心,我不会客气的。”徐幼宁牵着珣儿的手往外走,身后的卫承远忽然道:“秦侍卫,想不想坐下来聊几句。”“啊?”徐幼宁下意识地就回过头。一回头,她又后悔了,人家叫的是秦侍卫,她回头做什么,岂不是掩耳盗铃吗?卫承远见徐幼宁惊愕的模样,笑了笑,又望向李深。“好。”李深面无表情,径直走到了房屋正中。这个人……徐幼宁还在想法子为他推脱呢,他倒好。想到先前卫承远在马车上支吾的话语,徐幼宁总觉得不安。好在不管卫承远发现了什么,徐幼宁都相信卫承远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她牵着珣儿,忐忑地离开了客房,往寝宫去了。“秦侍卫,烦请把门关上。”李深瞥了他一眼,将客房的门关拢,重新站到卫承远的身边。卫承远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无奈的笑:“我真是大胆,居然敢指使一国皇太子去关门,若非身在北梁,恐怕已经人头落地了。”李深的眸光微微一闪,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语声淡淡:“这就是你想说的话?”“许久不见,想问殿下一声安好罢了。”“说完了?”李深眸光一敛,在卫承远身上打了个转,“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殿下一直看着幼宁,幼宁一直在回避殿下的目光,如果你只是一个侍卫,她只需要把你打发走就成,根本不会这样纵容着你。”当然,也不止这一点。看身毒人耍蛇的时候,徐幼宁觉得害怕,下意识地就往秦羽的身边靠过去了。还有,那条大蟒靠近的时候,秦羽握着她的手去摸那大蟒,她丝毫不觉得